“这搞错了吧?!”范卡麻木了,这封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漏洞百出。
“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心理医生这种职业的么?跟何况,找人为毛要找个临时工啊?”范卡是真的满脸问号。“算了,周六去看看吧,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报酬应该不少。”
范卡吃完饭,回房间午睡,他的床很特殊——水床,因为他有时间睡梦中会失去意识,然后使用冰冻能力。
使用水床,既不会损坏任何东西,而且由于水床的变硬,能让范卡即使反应过来——由于范卡有胃病的缘故,他对温度很敏感。
一点四十的时候,范卡醒了——被水床的温度搞醒的,“看来我的身体的确对这炎热的鬼天气提出抗议了,哈哈。”范卡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了。
这个点了,洗洗脸就去学校吧,早点去还能写会作业。范卡想着坐了起来,他无意间瞥见了枕头旁的尺子。
那把尺子就是付川给的那把,现在,着把尺子被冰块所包裹,甚至还有一些冰块浮在尺子的周围。范卡拿起尺子,端详了一会,试着握紧尺子,尺子上的冰块在生长——空气中的水分正在迅速凝结成冰晶,但是很快停下了,范卡再一次努力地尝试,发现根本没有用。
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尺子周围的空气干燥的不行。“我的天,这个吸水能力有点厉害。”范卡赶紧将冰块融化掉,冰块融化掉以后,水分直接回到了空气中,并没有变成液态的水。
“这有点夸张了吧。”范卡找来一个吉祥结,这个吉祥结是他自己编的,在尺子的零刻度附近有一个小孔,范卡将吉祥结绑在了上面,带着尺子离开了。
时间过得挺快,周末如期到来,在各位学生还在睡懒觉的时候,范卡已经来到了这个叫做“零点”的医疗机构。
“这个医院竟然有个独立的传送点。”正当范卡感慨的时候,身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快!抬到五楼去!急诊室在五楼!”车停下的时候,从门里出来的领头的医生表情严肃,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其他医生和护士。所有人动作很快,病人很快被抬了下来,几个人推着悬浮着的担架快速冲进医院。
范卡进了医院,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
一楼大厅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病人,有些人倚在墙边,有些人瘫在椅子上,甚至有人直接躺在地上,这些病人的家属在一旁,面露愁容,不少女性家属,都是一直在哭,眼睛通红,手上的纸巾供应不断。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范卡艰难地绕过这些人,来到了咨询台。
“我要找……”
“为什么!你们医生干屁吃的!”这座医院的一楼到三楼是回形楼设计,此刻,三楼一个男人的愤怒地咆哮吸引了所有人。
“你们……你们能干什么!你们赔我儿子!赔我儿子!”骂着骂着,那个男人哭了出来,他顺手拿起来旁边一个椅子向面前的医生拍了过去。“死吧!”
旁边有个正在接水的人,看到这里很快地冲上前,在椅子落下去的瞬间用一道光波打飞了椅子然后冲上前去控制住那个家属,他回头看向那个医生,“你是不是傻?躲一下不会么?”
那个医生叹了口气,摘下了手套和口罩。
事情还没有结束,此时,急诊室里面冲出来了一个暴走的灵魂,范卡看到这个赶紧跑上楼。
三楼的那个引灵人赶紧推开那个家属,转身去对付那个暴走灵魂,那个家属踉跄倒地。
“儿子!”那个家属看到那个灵魂,赶紧爬了起来,“你要对我儿子干什么!”他看见那个引灵人正在攻击自己的儿子,“我跟你拼了!”他拿起板凳又冲了上去。
可是那个引灵人被暴走灵魂控制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想用光波控制已经来不及了。
“冷静一下!”范卡大喊到,然后冰冻住了那位家属的脚,冲上去打算夺过他手中的板凳。
可是范卡那一刻是冲动的,他没有考虑是什么后果,刚过去,就被那个家属拿板凳拍到在地。
“我靠!”范卡感觉到胳膊像折了一样,“控制了脚上的行动,没控制手上的。”他忍着痛,拿出了尺子。
冰晶在尺子上迅速凝结,他决定先对付那个灵魂。
那个灵魂跟那个引灵人纠缠了好久,每一次灵魂的挥拳,那个引灵人都能灵活的躲开,但是,灵魂挥空的拳头打在了医院的设施上面,甚至打爆了一个消防警报。
天花板开始喷水了,而且消防系统已经自动联系了消防局。
“这多方便我的。”范卡看了看那喷水设施。“兄弟先躲开一下!”那个引灵人回头看了一眼范卡,他看见了范卡胸前的员工牌,果断闪开。
“冰冻术!”范卡一挥手,喷出的水瞬间变成了针,扎在了灵魂身上,范卡拿着尺子冲了上去。
灵魂大吼着,表达自己的痛意,看着眼前冲过来的范卡,他挥拳过去,范卡躲开,“这攻击方式我怎么感觉刚才领教过?”
范卡绕到灵魂身后,尺子从灵魂背后插了进去,灵魂开始被冻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我猜十分钟后他就重组了。”范卡扶着自己的胳膊,询问着那个引灵人。
虽然灵魂可以受到伤害,但是他绝对不会被“打死”,当灵魂被死死控制住或者“打死”了,他们能在一定时间内重组,这就是为什么,灵魂只能通过特殊方式被送往其他世界。
“没事,我携带了公司配发的除灵枪。”
“那你刚才开一枪不就完事了么?现在这惨状何必呢?”
“老兄,除灵枪是需要充能的,充能需要时间,你不知道这个么?”说着,那个引灵人掏出一把枪,开向了范卡冻住的灵魂。
可真的是魂飞魄散的场面。
这个时候,消防队的来了。有个人从一楼解释了情况,消防队的人明白情况以后便撤退了。
范卡回头看了看那个家属,他解冻了家属脚上的冰,家属正在蹲在那里抱头大哭,“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对不起……,可是我……我们真的尽力了……节哀顺便吧……愿你的儿子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好。”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那个医生前去安慰那个家属。
那个家属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他,那个引灵人戒备起来,他怕家属还会动手。
“唉!”那个家属没有动手,他缓缓站了起来,走进病房,把自己儿子的尸体抱了出来,“走吧……儿子……我们,回家……”那个家属背着自己的儿子,走着楼梯下楼了,一楼的人自动为他留出一条路。
所有人都十分安静,仿佛在为这个不幸的少年默哀,又好像再同情这个父亲。
那个医生喃喃自语:“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