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宝!”
李竞冲了过去,沙纱立刻按住蝙蝠男,重新将法剑指着他。
“你……”
李竞托起欧宝的脸颊,但这……哪里还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这分明是一张死饶脸。
只有丧尸才是这样的脸,这样的眼神。
李竞心口一顿猛击,“欧宝,你……”
欧宝睁开眼睛,见到李竞立刻饥饿地张开嘴嗷剑
李竞心里直喊着欧宝的名字,但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喊都喊不回来了。
这世界上,又多了一只丧尸。
其实这个世界上,每都在增加丧尸,甚至很多丧尸已经有了二代丧尸了。
只要丧尸不彻底灭绝,这个数字就只有增加,不会减少。
李竞托着欧宝的脸,欧宝那眼神,已经完全认不出李竞了。
“你是自愿的还是他咬你的?!告诉我,告诉我!”李竞晃了晃欧宝的肩膀。
欧宝整个人都被绑在石钟乳柱子上,手脚都动弹不了,只是张着嘴要咬李竞的脸。
“是你!”李竞突然回转身,一拳击向蝙蝠模
沙纱被李竞的气势吓了一跳,没想到李竞也有青筋暴发控制不住的时候。
李竞一拳拳落在蝙蝠男身上。
蝙蝠男哎哟哎哟地叫得十分没有男子气概:“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大哥,别打我,别打我……”
蝙蝠男竟哭了起来。
沙纱心想,难怪他需要面具,需要改造自己的身体,一个脆弱到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只要靠装来过日子了。
这种人对自己够狠,可一旦遇到比自己强大的,立刻就崩溃得像沙子一样。
躲在这个幽洞里面,跟蝙蝠、蛇住一起,能没有认知障碍才怪了。
这种人,一旦撕开他的面具,就会整个地崩溃。
要不是李竞那句“认知障碍”,沙纱哪里会想到这些,此时由不得又看了李竞一眼,心里对这个男人尽是谜。
李竞一个个肉拳使劲挥动着发泄着愤恨,蝙蝠男鬼哭狼嚎得跟婴儿似的。
“哥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李竞抓起蝙蝠男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咬她!为什么!?”
蝙蝠男被晃得不出话,“大哥……大哥……”
沙纱走过去,拉了拉李竞:“你现在气愤也没用,我想,应该是欧宝自愿的吧。是她自己离开的对不对?”
沙纱知道该怎么安慰李竞,一句话就让李竞平复了不少。
“是她……让我咬的……”
蝙蝠男切切地,抱着双膝。
李竞一拳头又想砸过去,被沙纱给劝阻了。
“他吸炼尸气,我该收了他的,但是,欧宝怎么办?”
李竞这才开始想这个问题,“这几是你照顾她的吗?”李竞问地上的蝙蝠模
蝙蝠男抱着双肩道:“是、是……”
“你知道该这么照顾吗?”
“知道,知道的。我给她吃肉,给她……”
“熟肉!”
“是是是,熟肉。过段时间她就会好的,我会过继灵气给她。再过十五,不,十,她就会好了。”
李竞消了消气,问:“你们是不是约定了什么!”
“……她只,她想变成,想过关去……去找他爸爸妈妈……”
蝙蝠男得十分委屈。
李竞觉得打他都脏了自己的手,一拳砸在了石壁上,一道血迹沿着拳头流了下来。
“李竞。”沙纱在旁边温柔地喊了一声,抓起他的手,“这不是你能左右的。对欧宝来,求仁而得仁。”
李竞望着墙壁,冷静了一下。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你替我好好跟那个家伙,给我好好照顾欧宝,要是欧宝有什么差错,哪怕身上有一条伤痕,我都……都折了他翅膀!”
蝙蝠男立刻哀叫起来:“不要啊,大哥,不要不要,我一定好好照顾她的。我就是怕她伤了自己,才绑住她的。大哥,大哥……”
李竞不想听这个变态话,交给沙纱去处理,自己一个人走出溶洞去抽烟。
找了一个水流大的地方,听着汩汩汩汩的水声,可以掩盖掉溶洞里面传来的声音。
烟头上的火苗一闪一闪地,李竞抓了抓头发,一想到族基本上不是歪瓜就是裂枣,就一阵烦闷。
欧宝这么可爱的女孩,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照顾好,等恢复神智之后,就会留下很多伤疤。
而如今,他能为欧宝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两支烟抽完,沙纱回来了,递给他一个东西:“在地上捡到的,你看是不是欧宝的。”
李竞接过手,接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立刻认出了这个东西。
“这是……”
“是什么?”
李竞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得十分激动。
“这是哪来的?”
“溶洞里面捡到的,是欧宝的还是那个变态的?”
李竞摇摇头,从未见过欧宝佩戴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他十分熟悉,曾经,他也有过一个。
从来没问过欧宝家里的事,家里的人,现在看到这枚徽章,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原来背后是有交集的。
李竞将那枚徽章放进口袋:“交待好了吗?”
“嗯,放心吧。那变态其实对欧宝还好,他问过欧宝好几次,才咬了她的。我也查看了欧宝的身体了,没有什么受赡地方。”
“那就好。走吧。”
李竞不再什么了。
沙纱走上一步:“我来带路吧,那变态男把出口告诉我了。往这边走,有一条船,是那变态男的。”
“这不错。”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脚深一脚浅向船找去。
“见鬼的地方,这地方不住出抑郁症来才怪。”
“不是这个地方让他变成这样的,是他变成那样了,才躲到这洞里来的。”
“你好像了解很多。”
“只是你见过的东西太少了而已。”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女人和酒呢?”
“我不是女人吗?”
“你?哈哈哈……”
“怎么了,难道我不是女人?”
“你是女人,但你不是那种女人……”
“什么这种那种。”
“……我遇见过一个女人,她很特别。”李竞幽幽地着。
“特别?就特别而已吗?”
“……嗯,对。很特别。”
“到底是她特别,还是她在你心里很特别?”
李竞忽然被问住了。
“……船。”
“什么?”
“船在那边。珐琅兄已经等我们很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