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有些犹豫，云墨继续说道：“我刚刚从开封府出来，我跟包大人说了一些话，包大人会替我们做主的。”

云墨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里汴梁城，他们都是大宋的子民，包大人也是大宋的子民，免于一个辽人，自然会维护他们。

“对，只要你还钱就能够离开，否则我们就要去见官。”一位小贩说道。

“就是，要是不肯交出钱来，那就去见官。”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着那些说他欠钱的小贩们，那位辽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看着云墨，眼里充满了恨意。

如果不是这个少年，他又能够白吃白喝一顿，顺便能够讹一点钱，可是本来胜利在望的局势因为这个少年的短短几句话，开始转变。

辽人看着云墨的目光有些危险，看来他要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主子，让他们知道这个少年不能留下来。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算大爷我倒霉，我先走了。”那位辽人看着周围的人群，开口说道。

“交了钱才能离开。”云墨看着那位辽人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在夜市上白吃白喝拿了多少东西，今天都要给我吐出来。”云墨看着那个人说道。

……

“这是怎么回事？”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看着云墨还有那个辽人问道。

“您是？”云墨看着那位中年人问道。

“巡查使就是我负责的。”那位中年人回答道。

“辽人买东西不给钱，还偷了我们很多钱。”云墨对着中年人说道。

“你不是在说些吧？”中年人听了云墨的话，用一种类似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云墨。“他可是辽人呢，怎么可能欠钱？”

“难道辽人不是人，永远不会欠钱？”云墨说道。

“你想怎么处理？”

“见官，给刘老三赔礼道歉。”云墨说道，“这是最简单的事情。”

“什么？要我给这种低贱的种族赔礼道歉？”那个辽人听到‘赔礼道歉’这四个字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错了不道歉，难道你想磕头？”一道戏虐的声音从中年人身后传来。

云墨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川。

“你怎么来了？快给我回去。”中年人看着王川的出现，皱着眉头呵斥道。

“我会回去的，但是我要弄清楚真相。”王川说道。

辽人看着王川走来，他以为是遇见了救星，对着王川呵斥道，“你给我过来，帮我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王川听到这句话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那位辽人，好像是看到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我觉得我们去开封府比较合适。”王川对着那位辽人说道。

包拯看着大堂里面的那位辽人，他感到有些头疼。

“事情是怎么回事？”包拯义正言辞的问道。

一位小贩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讲的很简单，就是这个辽人经常去夜市买鸭子，但是从来不给刘老三钱，还说刘老三的鸭子不好吃，今天去把刘老三的摊位砸了。

“你们可要给他作证？”包拯听完所说后，看着那些小贩说道。

“我们都见到了。”

“既然这样，案子就定下来了，你将剩下的钱还回去，就可以了。”包拯对着哪位辽人说道，这件案子从开始到结束，包拯都没有问过那位辽人一句话，因为在包拯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真相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真相后面的尊严甚至是大宋的尊严。

“你可服气？”包拯看着那位辽人问道。

“我不服，你们给我等着。”辽人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关到天牢里面，要是驿站的人不给一个说法，就不要给我出去。”包拯对着那些侍卫说道，从一开始到现在，包拯都没有听过辽人的任何意见。

既然云墨已经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要好好用辽人来跟驿站的那位辽人见一面，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谈判。

……

皇宫深处，皇上看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都在夜市上传开了。”小太监说道，“这是九岁给奴才的消息。”

“赵九岁，那个樊楼的管事？”皇上看着小太监问道，“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怪不得能够找到云墨这样的怪胎。”

“可是这件事情……”

“指鹿为马而已，这是辽人擅长使用的伎俩，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被我们先用上。”皇上继续说道，“云墨倒是很聪明，他将这里小贩对于辽人的仇恨心合理的利用起来，组成这样一个局面，迫使驿站的那几位辽人跟包拯那个老家伙见面谈判。”

“皇上的意思是……”

“传太医，我病了，明天不能上朝。”皇上对着小太监说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会有一大片关于大宋与大辽危机感奏折朝着他涌来，然后要求他们跟辽人道歉。

可是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这是大宋，是他的国家，这里面有他的子民，如果他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好，他又有什么脸面来管理大宋这个国家。

……

驿站里面，虽然说是驿站，可是里面的豪华程度不比大宋的一些官员的府邸还要精致很多。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那群人要我们赔钱。”一个辽族士兵开口说道。

“大人，您怎么看？”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驿站的负责人马轩。

“包拯知道真相，但是他保持沉默。”一位老着开口说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马轩看着老者问道。

“因为包拯想要跟你见一面。”老者看着马轩说道。

“如果我们一直保持沉默？”

“那样我们的脸面会被丢光。”

“如果不丢脸，我们丢的就是利益。”马轩很清楚的分析道，“在利益面前，脸面不算什么，而且那个辽人不值得我们为他这样做。”

“你的意思是放弃了？”

“杀死那个辽人。”马轩说道，“如果辽人死在天牢里面，我们应该要讨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