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黄金楼，汴梁城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它的名声。

在汴梁城里面盛传这样一句话：“天下金银何处寻，汴梁城中黄金楼。”

在汴梁城中，要是说最赚钱的地方，不是樊楼，不是赌馆，也不是妓院，而是黄金楼。

黄金楼里面卖的不是黄金，而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

用云墨的话来说，黄金楼就是汴梁城里面唯一一个贩卖保健品的地方。

黄金楼里面的‘圣酒’传闻中能够延年益寿，听说朝廷中的几个重臣都用黄金楼里面的东西，当然这些重臣里面不包括包拯那个家伙。

云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要用一些保健品来割一茬韭菜，忽悠那些人傻钱多还怕死的人，那他就要来掺合一些，起码韭菜不能仅仅让黄金楼来割掉。

昨天挂上汴梁药酒的牌子，只能引起汴梁城周围一些百姓的注意，但是想要引起他们的好奇还有猜错以及议论，就需要一些手段。

比如将那些刚刚挂好的‘汴梁药酒’的牌子都砸掉。

汴梁城的人们的生活比较简单，除了为了生活而奔波外，其余的时间都喜欢去讨论一些关于宋辽的战事。

因为他们的生活太过无聊，没有什么乐趣。

昨天云墨挂起那些牌子也仅仅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但是今天这些牌子都被砸掉却引来了他们的好奇。

楚笑笑本来就长得不是很丑，她这次哭的有些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韩立人就是接过皇榜的人，他最近同样是他们讨论的对象。

人群里面都会有好事者，只需要随意的引领一些，事情就会朝着云墨想象的方向发展。

第一个说起‘黄金楼’后，随后又有几个人提起，开始是小声议论，后来已经变成大声的讨论了。

‘汴梁药酒’跟黄金楼的‘圣酒’是一样的东西，而且‘汴梁药酒’比起‘圣酒’的价格还要便宜很多，现在在‘汴梁药酒’将要准备售卖的时候，被不知道的某个势力直接砸了牌子。

这些都是一些人的猜测，虽然这些人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可是这些旁观者他们也不需要证据证明，因为他们只会认定自己所认为的真相。

“楚掌柜，您最近的罪过什么人吗？”

楚笑笑摇了摇头，“我刚跟赵管事谈了合约，准备售卖这些‘汴梁药酒’，但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砸了我的牌子。”楚笑笑看着那个人解释道。

“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做的？”人群里面又有人问道。

楚笑笑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证据，我不能随意猜测。”

“其实就是黄金楼的人做的。”人群里面的一个人说道。

“黄金楼？不可能吧？”楚笑笑看着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心里却对云墨的那个家伙多了一些凝重，楚笑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能够将这一些人的反应都算计好。

“也许是因为他们嫉妒你们的药酒。”

“他们也有自己的药酒。”楚笑笑看着另一个人解释道，“黄金楼这样的势力，应该不会这样做。”

“或许吧，真相谁知道呢？”

……

黄金楼里面，一个年轻人看着那位老者，“你怎么看？”

“我们没有做。”年轻人看着老者说道，“因为他们的‘药酒’根本没有传闻中那样神奇。

“找到背后的那个人了吗？”

“楚笑笑，韩立人都调查了，至于那个云墨的家伙，我没有查到他的来历。”年轻人回答道。

老者看了年轻人一眼，“你怎样看云墨这个人？”

“我看不透。”年轻人回答道。

“汴梁城还有你看不透的人？包拯你都能看透。”老者打趣道。

“云墨一开始来到汴梁城，借的卖煎饼馃子的目的，来引发那些小贩之间的贪婪，或者是说他在进入汴梁城之前就打算跟包拯合作。”

“你从什么地方能够看出他的目的？”

“给那个人治疗‘穷病’的药方时。”年轻人这时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地面不是很干净，因为孩童顽皮的原因，地上有一点点碎馒头。

白色的碎馒头在青色的石砖上很显眼，在白色的碎馒头上，隐约能够看见一些黑点。

那些黑点就是一些蚂蚁。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蚂蚁，毕竟天气有些凉意。

可是这个碎馒头对于这些蚂蚁来说，诱惑太大，所以它们就走出来了。年轻人看着这些蚂蚁这样想到。

其实也很有道理，人都可以为了一些诱惑选择铤而走险，更何况是不会思考的蚂蚁呢？

少年看着那些蚂蚁有些走神，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

“那张药方能够说明什么？”老者看着少年问道。

“说明那个人是贪婪的。”少年说道，“我问过在那里吃过饭的客人，他说那位给云墨钱时，看上去有些心疼。”

“仅仅凭借这点，你就能推算？”

“因为云墨知道那个人的贪婪，如果那个人不选择收手，他会惊动一些大人物，比如包青天这种。”少年说道，“云墨是身后之人，包拯自然会调查，再加上他在汴梁城所做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包拯的注意。”

“那为什么会跟云墨合作？”

“因为辽人。”年轻人说道，“云墨跟包拯的目的一样，都是想要将辽人赶出大宋。”

老者看着这位年轻人一眼，“看来你父亲将你交给我，倒是没有辜负他培养，你既然都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不离开？”

“因为我被云墨算计了。”年轻人如实回答道，好像被云墨算计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似的。

“我们要是澄清这件事，就会一些人嘲讽，可是我们如果不回应，就会被当成心虚。”年轻人看着老者，“这件事学生不知道怎样解决，请老师赐教。”

“你都看明白答案了，为什么不去做？”老者看着年轻人说道，“‘汴梁药酒’想要借着我们黄金楼来宣传自己，我们黄金楼也可以借助‘汴梁药酒’来维护自己的名声，但是这件事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我们黄金楼的产品确实要比他们好很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