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神？”听到这句话后，李堂感到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不去夜市上摆地摊？”契丹老板问道。

李堂点了点头，“其实我们很多都好奇这个问题。”

“夜市上有个叫做云墨的家伙，他对我们有敌意。”那个老板对着李堂说道。

李堂看着这位契丹老板，心里想到：哪个人对你们没有敌意？只要辽国跟大宋的战争一天不结束，我们就天天对你们有敌意。

当然这句话李堂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后，那位契丹老板会对他有很严重的敌意。

“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李堂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管不了这些。”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李堂的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叫云墨的家伙，但是他能够将契丹人安排在夜市的卧底赶出去，对于巡检司来说就是一件好事，虽然捉拿奸细这种事情不归巡检司管理，但是抢功劳这种事却跟巡检司有些关系。

云墨跟王川见过，王川是巡检司的人，李堂是王川的人，这样算起来，可以说捉拿这些奸细有李堂的功劳，每次想到这件事，李堂就会有一种自豪感。

“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摆摊，不过这里的人虽然少，但是却很舍得花钱。”那个掌柜看着李堂说道。

可不是舍得花钱吗?这条街上走的都是汴梁城的贵人，因为这条街道通向庞太师的府邸。

你们倒是不傻，知道在这里挣钱。

当然这些话李堂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看着那位掌柜脸上带着一些笑意。

“瞧我这脑子，只想着跟大人聊天，倒忘了叫大人来这里吃饭。”那个契丹老板看着李堂说道。

“大人，你快尝尝。”

第一次被人叫做‘大人’，李堂还有些恍惚，尤其还是被一个契丹人这样称呼，李堂倒是感到自己有些飘飘然。

“这不好吧，这些菜很贵的。”李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小摊他曾经听自己一起办差事的伙计说过，每一份都很贵，但是味道很好，几乎每天都会有贵人家的丫鬟或者是官家来这里购买。

“巡检司的人不要钱。”那位掌柜看着李堂说道。

“不要钱？”

“因为你们不赶我离开，我才能在这里靠自己的手艺生存。”那个契丹人老板看着李堂说道。

看着老板如此崔托，李堂也没有再端着架子，拿起一双筷子开始吃起来。

“你不是加了什么草药？”李堂尝了一口掌柜的做的八宝鸡后，开口问道。

“我们加了我们契丹特有的草药秘方，所以味道会很好吃。”契丹掌柜看着李堂解释道。

李堂又吃了几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

“李堂，你也在这里？”一位巡检司的人看着李堂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看你们都来吃，我也来看看。”李堂看着那个说道。

跟李堂说话的这个人李堂认识，他同样是巡检司的人，也是李堂的同事。

“想不到王川那个家伙会同意你来这里吃东西。”那个人跟李堂说完后，朝着小摊位的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个烧鸡，不过要多加一点料子。”

“好嘞，稍等一会就行。”老板对着李堂身边的同事招呼道。

李堂看着掌柜的端上的那个烧鸡，发现跟平时的烧鸡没有什么不同，倒是上面多了一些料子。这些料子跟李堂自己吃的八宝鸡上的料子倒是一样的。

李堂思索了片刻，他对着那位掌柜说道：“给我打包吧。”

说这句时李堂有些脸红，毕竟他没有在这里花一文钱。

那位掌柜倒是对于李堂的反应见怪不怪，他看着李堂说道：“稍等一下，我一会帮你打包。”

……

“回来了？”王川看着李堂问道。

“这就是他们卖的食物，我感到有些奇怪，就带回来了。”李堂看着王川说道。

王川将这些食物接过来，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巡检司的深处，有个小屋。

那个小屋很小，几乎没有人在意，只要一个扫地的老者在扫着周围的尘土。

老者看着王川走来后，朝着王川点了点头。

王川朝着老者鞠了一躬，然后朝着那间小屋走去。

王川知道这位老者的身份，只是感到一些惊讶。

他是宫中的一位老太监，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离开了皇宫，来到这里扫地。

小屋里面有些黑暗，小屋里面也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些烛火。

王川将那些残余的食物交给其中一个老者。

老者将食物接过去之后，他将食物放在一个水池里面，开始清洗。

老者的清洗动作很繁琐，他的神情很认真，好像这不是一只被人吃剩下的八宝鸡，而是一颗珍贵的丹药。

那只八宝鸡在水池里泡了很久，开始慢慢融化，但是八宝鸡上的那些不知名的料子倒是在水面上浮现起来。

那位老者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拿出一条洁白的丝绸，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料子放在丝绸上面。

料子是灰褐色的，在丝绸上面看上去十分显眼。

老者做这件事的时候，陆续有人进入这间小屋，围在这位老者面前。

这些人王川几乎都认识，都是那些买过这位掌柜烧鸡的贵人身边的老人。

他们都是老人，因为只有老人才能够有很高的阅历。

不过此时无论身份地位如何，这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那是一种看似平静，实际上非常紧张，从而显得有些生硬的表情。

他们都在看那条白色丝绸上面的不知明的调料，不止一眼，已经看了很多眼，很长时间。

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们知道种料子来自辽人，只要将这个秘方破解，他们就能够掌握更多的银子。

银子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的财富，还有一些地位……

可是他们看了很久，对于这种料子里面的成分倒是还有些看不明白。

“当归、芍药、三七、丹参……”一位老者看着那些料子说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