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完这句话，身边的那些人倒是感到一些意外。

这位老者是庞太师身边的那位，他不是一个厨子，而是一个医者，传闻中皇宫伸出的那几位御医，都是他的徒弟。

做菜的料子跟医者的药方看上去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又是完全相同的，因为它们都是由草药组成的。

“抱歉，我没有办法找到它的名字。”老者看着王川有些歉意的说道。

王川对于老者的话没有意外，因为他们做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但是都没有找到那种药材的名字。

“我们还有机会。”王川看着那位老者说道，“但是我要将这些东西带走。”

没有人反驳王川的话，因为他们知道王川身后的那位儒生。

众人走出了小屋，然后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扫地的老者看着王川，眼里带着询问。

王川摇了摇头。

“你应该去找一个人。”老者看着王川摇头后说道。

“谁？”

“云墨。”老者说道。

“他靠谱吗？”

“毕竟是在《推背图》上面出现过的名字。”老者看着王川解释道。

王川自然知道《推背图》，传闻中他是盛唐时期李淳风跟袁天罡一起创作的，关于盛唐的预言还有大宋以前的预言都已经应验了，可是关于大宋的上面只有‘云墨黑白’这几个字。

……

云墨刚刚卖完最后一个煎饼果子，正要收摊回家。

云墨其实有些无聊，只好去夜市上卖煎饼馃子，起码这样能够感受大宋的人文气息，顺便能够等一些人。

“不好意思，打烊了！”感受到来到自己面前的那个影子，云墨一边收拾摊位一边说道。

“我不卖煎饼馃子。”王川看着云墨说道，“我要你帮我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云墨问道。

“这个料子的构成。”王川将料子放在云墨面前。

云墨看了看那些料子，然后闻了闻，开口说道：“这里面有种很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东西？”

“罂粟花。”云墨回答道。

“罂粟花是什么？”王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种花在大理会有，但是很少会在汴梁城，只是想不到还会有人将这种东西带到这里。”云墨看着王川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在辽人的摊子上出现的吧？”

“你怎么知道？”看着云墨这样问，王川顿时有些警惕的看着云墨。

“这种东西价格很昂贵，除了那些不安好心的辽人外，汴梁城的普通人不会用这种东西，而且要是樊楼的人知道这种东西，也是樊楼大厦将倾的时候。”云墨说完这句话后，他看着王川说道：“给你们一些忠告。”

“什么忠告？”

“不要打这些东西的注意。”

“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回来，这是一个开胃菜。”云墨看着王川说道，“巡检司背后的任务跟这件事没有牵扯，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是在警告我？”

“算是吧。”云墨看了王川一眼，“我要回去了……”

云墨自然知道罂粟花的作用，他也隐约能够从里面猜到一些关于辽人的计划。不过云墨对于这个计划不是很感兴趣，因为罂粟花上瘾的时间很长，他没有很长的时间去关注这件事。

对于王川来说，云墨已经告诉他答案了，至于王川是不是听从他的话，这件事不在云墨的考虑范围之内。

王川回去后，他看着李堂正在巡检司里面等着他。

“有事？”王川看着李堂问道。

“我只是想问问还要不要继续？”李堂看着王川问道。

“这件事就这样吧。”王川看着李堂说道。

“可是上面……”

“你是我的人，上面我会自己去交代的。”王川看着李堂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在参与进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

黄金楼里面，范陌看着那些掌柜，他开口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中一个掌柜看着范陌，他开口说道：“既然都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为什么？”范陌看着那位掌柜问道。

“因为辽人能够给我们更多的钱。”那个掌柜看着范陌说道。

“黄金楼的分成比例不低。”范陌看着那位掌柜说道，“而且黄金楼帮你们宣传也需要很多银子，我们收取的渠道费是合理的。”

“合理的？”那个掌柜听完范陌的话，他讥讽道，“我们当初跟黄金楼签订的合同是四六分，结果黄金楼分给我们的只有不到一成半，如果我们不跟辽人合作，我们会被饿死的。”

“这些不清楚。”范陌听到掌柜的这句话后，他先是一愣，然后对着那个掌柜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清楚。”这个掌柜的还是很清楚范陌这个少年，他知道范陌不会做这样事情，但是将黄金楼给他们的分成克扣的却是范陌身后的那些人。

“即使是这个原因，也不能成为你们跟辽人合作的理由。”范陌看着那个掌柜说道“辽国一直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作为一个宋人，我们不应该跟他们合作。”

“他们能够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利益，而黄金楼只会压榨我们的利益。”那位掌柜看着范陌说道，“我们不能沟通，但是我们也不会屈服。”

掌柜的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后的那些掌柜走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要动手？”范陌看着眼前的这些掌柜，开口问道。

“我们在汴梁城做了很多年的生意，也认识了一些朋友，现在是他们要帮我们忙的时候了。”那位掌柜的带头说道。

掌柜的说这句话时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范陌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很难改变，也因为云墨那个家伙曾经提醒过他。

范陌现在还记得云墨说的那句话——如果财阀能够掌控国家命脉，那么大宋皇族就会变成他们的傀儡，而黄金楼的做法已经引起了皇族的忌惮，如果想要叫你身后的那些人继续活下去，就只有一个办法。

范陌自然知道那个办法，他现在也正好等着这些掌柜开始背叛黄金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