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过,叶梓涵其实是出身名门,父亲是浙江大学的教授,母亲则是厦市中医院的高级医师,而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叶梓涵从小就有良好的家教,优越的生活环境,包括良好的成长氛围。
实际上,性教育在这个年头并不普及,这是一个保守的年代,在学校偷看个小毛片被人抓住都能当做笑话,所以一般人基本是不谈论有关于“两性”的话题,甚至于有些父母都会刻意教导,让自己的孩子远离这些话题。
这点比之后世好多网友“百家争鸣”“操不离身”“袒胸露乳”的言论的确大有出入。
不过对于一个母亲是高级医师的女儿家来说,这点根本无伤大雅,反而是极其必要的。
所以叶梓涵很早就懂得了两性独处很有可能发生的化学反应,毕竟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诫她,不许和男生独处,上学期间也不许谈恋爱,要保持距离。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外出过夜,不和异性喝酒,而久而久之,叶梓涵在保证着自己安全学习的同时,似乎也与“爱情”彻底绝缘。
然而,就在今天,叶梓涵觉得自己似乎从普通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彻底脱轨,因为她竟然被带到了酒店!
而且对方还很不要脸的说是带自己来看他洗澡!
他分明就是想……
“你先把衣服穿上。”
低声嘤咛了一句,叶梓涵死死地把手遮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枕角的衣服,像极了躲避洪水猛兽的可怜模样。
“嗯?”
梁起愣了一下,语气里有迟疑,更多的还是困惑,不过这些在当下的气氛下,都是叶梓涵察觉不到的。
所以他还不肯死心嘛……
叶梓涵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腾起的红晕几乎都要漫到了脖颈处,她用比之方才更用力的力度,再踢了一脚枕边的衣物,
“不许耍流氓,快点……快点穿衣服。”
哦,
明白了。
有一点想笑,
又有一点揶揄,
梁起自顾自的笑了一会,然后摸了摸鼻尖,解释道,“可是那是你的衣服啊,难道你要我穿女装给你看?”
“……”叶梓涵这一刻整个人彻底懵了,“我的衣服?”
“对啊,这是你的衣服。”梁起点点头。
她轻轻的扯开手指,透过手指缝窥探了一下面前的景象。
梁起这时候果然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任何糜乱的痕迹。
视线下移,再看看自己,思绪刹那间错乱了,
怎么会?
我的衣服?
我的裤子?
怎么就全没了!?
羞赧,困惑,许多的情绪极速把叶梓涵的思维打了个结,死结,乱糟糟的,仿若在风中凌乱。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梁起及时的伸出援助之手,结果人家姑娘压根不领情,回了声不许看,捂着脸的把被褥一掀,盖住了春光,自个儿蹲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换好了,
头发凌乱着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小脑袋,似乎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梁起,眼睛斜视着墙角,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我好了,你……”
“我什么?现在回不了宿舍了,也只有这一个单人间,将就点一起睡吧,放心,我不乱来。”梁起回了一句,也不等叶梓涵回应,直接就往床上躺。
结果这一躺,吓得叶梓涵下意识的就转了个身。
“咕咚。”
整个人摔在地面上,动静很大,跟着的就是清晰的啜泣声。
“叶梓涵,你没事吧?”
“怎么了?”
“哪里痛?有没有事?”
梁起快被吓坏了,这要是真出事了,那自己可真要成校园八卦的千古绝唱了,开房把别人女孩子家开到医院去,这踏马哪里是酒驾车,这是碰碰车好吧!
“怎么了?伤到哪了?要不要去医院?”梁起心急的问着。
“梁起,我好痛……”
叶梓涵这时候眼眶里噙着泪水,双手抱住自己的脚面,抬头,睫毛扑闪着,沾染着泪珠,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梁起。
这一眼,突然就把梁起看心软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话,梁起作势就要去抱叶梓涵。
结果叶梓涵莫名就停止了哭泣,委屈巴巴的看着梁起,哽咽道,
“梁起,我脚扭了而已,呜……不用去医院的,我以前经常这样,医生说我是骨质疏松体质,只要静养,避免做剧烈运动就能行。”
梁起:“……”
骨质疏松体质?
避免剧烈运动?
这什么鬼?
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合着叶同学这是怕自己饥不择食,所以在暗示自己,如果自己兽性大发的话,她就骨折给自己看,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这一下,梁起也不急了,果断收回手,笑眯眯的说道,“哦?真的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我听都没听过有这种体质啊?这种不应该是老年人才会得的病嘛?”
“遗传……呜……病嘛……呜呜呜,我干嘛要骗你。”
憋不住了,但叶同学此刻的表演实在太逼真了,梁起将就着也就配合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半夜上厕所不是也得喊我帮忙,那就干脆现在解决了就是,来,我抱你去厕所。”
“放心,我带过我外甥女,懂得怎么吹口哨,保证没问题。”
“来,我抱你。”
怎么会这样?
酝酿很久的情绪突然就崩了,叶梓涵大囧,方才满是疼痛的面容突然就腾起两朵嫣红。
呆愣着离开了地面,叶梓涵一口气被打横抱了起来,直直的抱进了卫生间,
然后,稳稳的安置在马桶上,梁起就在门外等着,竟然还真的吹了口哨……
叶梓涵耳朵根都红透了,两只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小脑袋低着,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你别吹了,我的脚好像不疼了。”
“这么快?你不是骨质疏松体质嘛?”梁起好笑的反问道。
好气哦……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叶梓涵索性也不挣扎了,眼里头莫名闪过一丝黯然,情绪突然间也变得低落。
她闷闷地压着嗓音,说,
“梁起。”
“那件事不行的。”
“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情侣,你明白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