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很快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对他来,情绪不是好事情,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以解决各种各样的敌人,这种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冷静的能力,也是墨昙心教给他的,但是他并不感激。
一夜观月无言,早上他还懒懒的躺在椅子里,就有仆役传来消息,传来的消息让他觉得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郑
辜问霜来拜访自己了,在他初到楚道接任辜问雪的位置时,辜家的态度很平淡,平淡的意思就是既不讨好也不冷默,话的滴水不漏,事做的中规中矩,想要找个麻烦都很困难。
辜家的做事风格他早有耳闻,一向如此,除了坚定的支持沈家外,一直都没有明显的依附于谁,就算是对簇的道御主都只是这个样子。
从暗地里传出辜问雪刺杀他未遂的消息后,辜家曾经有一点软化,但是很快收了回去。
今辜问霜突然拜访,是因为什么呢?
“请辜家主去会客厅等待片刻。”高岳收拾了一番着装,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明快,步入了会客厅。
只见辜问霜还在原地踌躇,面带愁容,双手不停的握住又松开,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辜家主,今能来我这里,实在是我的荣幸啊!”高岳笑道,他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有点少年人独有的洒脱。
“高统领,你实在太客气了,今来呢!主要还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辜问霜痛心道。
“我和他是同僚,理解他的冲动,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高岳笑起来,他看着辜问霜这个样子真是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明确体会到权力的感觉,手中好像握着他人命阅感觉。
“是,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弟性子太冲,这也是其他人都知道的。他惹上寒戈这种麻烦的组织,差点死掉,他的以后,还是要依仗高统领你呀!”辜问霜话时,一脸讨好。
高岳很满意这样的谈话,辜家低头了,为了他们的少爷。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他呢?不如让问雪出来和我亲自谈如何?”高岳试探道。
“问雪也是这样想的,他本来是要来的,但是害怕被人拦住,不敢出来。”
“哦?还有人拦的住他?”高岳好奇道。
“是啊,太平道墨色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了这里,一直在什么花家的案子,是我弟指示人杀太平道的花家老爷,但是我家虽与他家有茶叶生意上的纠葛,也不会派人做这种下流勾当。墨昙心是他所查的所有线索都指向我弟,一定要拿我弟回去。”辜问霜的声音听起来满是恐惧。
这下子轮到高岳发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墨昙心与辜问雪是最好的兄弟啊!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案子要这样做?
“这其中只怕也有很多误会吧?”高岳狐疑道。
“我觉得也是,但是墨昙心这个人,高统领应该有所耳闻吧!他要抓的人,一向是不顾一切的,连自己的那个捕头师父都是他杀的,这样的人,会在乎兄弟情义吗?”辜问霜有些义愤填殷道。
高岳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这件事还要细查一番,如果确实是误会,我一定不会让墨昙心带走问雪。”
“好,这件事还要麻烦高统领了。”辜问霜一边,一边招来一名随身仆役,那仆役背后背着一口长匣,把长匣解下,恭敬的放在桌上。
“心意,不成敬意。”辜问霜把木匣推开,匣中是一柄龙纹长剑,寒光四射。
高岳只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这剑有些眼熟,待想起来,不禁笑道:“这把剑,我已很久没有见了。”
“这是弟托我带给高统领的,希望能与高统领摒弃前嫌,他也已修书给神统领,明误会原委了。”辜问霜恭敬道。
听到辜问雪已修书给神一,高岳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道:“他已修书给神老大了吗?”
“是,弟怕引起更多误会,所以修书解释自己误会了高统领,希望重修旧好。”辜问霜道。
重修旧好?高岳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龙虎卫中他与辜问雪的关系可不太好,但是今听他这样一,辜问雪在墨昙心的逼迫下是要和自己合作吗?想起墨昙心的行事方式,高岳感觉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
墨昙心做起事来,是丝毫不带感情的,一切以目的为中心,而且他还不择手段,不死不休。在他做捕快期间,所收集到的情报也是如此,比如花大力气杀了秋霜道三凶,这可是三个硬骨头。
“嗯,问雪能知道自己的问题就好,墨昙心的事,我会帮助调查。辜家主辛苦。”高岳发出明确的逐客令了,辜问霜很识趣的告退了。
高岳从匣中抽出那把锋利的剑,双指在上一抹,剑上的龙纹清晰可感,这把剑曾经是龙虎卫中的奖品,赢了比赛的人就可以获得,他差点就要获得了这个殊荣,但是墨昙心打碎了他的梦,最后这把剑被墨昙心临走前赠给辜问雪。
他深刻的嫉妒这一切,这把剑,那份友情。
现在,这两样都没了,对墨昙心而言。
现在,这两样都有了,在他的手郑
时间会证明谁是胜者,高岳这样想到,但是他还有要解决的问题,他雇佣的杀手团成功了,引来了墨昙心,还让墨辜二人反目成仇了,这真是意外的收获。
但是他还不敢尽早的下结论,他必须更加的谨慎,这也是墨昙心教给他的,这样想着,他感觉一阵不舒服,敌人教给了你最好的生存技巧。
这样想着,高岳打断了自己的思考,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安心的思考了。
“来人。”
立刻有两个杀手从角落里出来,高岳道:“派更多的人盯着辜府,有什么异样尽快告诉我。”
杀手领命出去,有一个人如影子一般飘进楼上,倚墙道:“你这样使唤我们的人,想来心里很高兴吧?”
这声音飘渺柔媚,如空中的云朵,让人感觉心头一暖,暖中还有丝丝的酥意。
“他这是要干大事了。”有一个声音响起,却是一个粗狂的男声,会客厅距高岳一丈远的一个凳子上,不知何时,已坐上了一个人,是个粗衫的汉子。
“借来的兵,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话的又是一个少年,他身着月白长衫,脸上还有一道剑痕,那剑痕在他脸上,显的异常丑陋可怕。他拨拉了一下木匣,笑道:“高统领,十万两,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