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查到是谁人指使,”宋喃君轻轻高岳的脸色不太好看,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他很警惕的看了周围一眼,身边的仆役刚才已出了屋子,现在屋中只有他一个人。
还好,高岳在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关上窗户,屋内顿时一暗。
“这么害怕?”少年面露不屑,嘲讽道。
“你们不应该出现在我这里。”高岳冷声道,他努力的压住自己的惊慌与怒气。
“不要太紧张嘛!被人看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个江湖认识我们的人又不多,不是吗?”话的是那名女子。
高岳立刻道:“山海虽变,朱鹏犹存,认识三位的人还有很多人。”
原来这三人都是昔日山海观中朱鹏的人物,少年名叫付寒,出生付家,女子是朱鹏中数一数二的刺杀高手,亦是昔日武林第一刺客田棠的女儿,名为田萱。那名壮汉,是朱鹏昔日的头领之一,“云鹏”荆椋
三人以武功而论,都是少见的高手。他们昔日在武林中时,已有威名,山海观被破,朱鹏也已四散,这几个人都逃亡在这江湖。
“少些奉承,我们谈正事。”田萱面色一寒。
“寒戈交到你手上不过数月,已经伤亡百人,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荆樾开口道。
“江湖的事,总有伤亡,而且要对付的,是龙虎卫。”
“一个辜问雪,让你费尽心力,我们还能期望你什么?”荆樾道。
“辜问雪是二十四道统领之一,也许以后还会升任三大副总统领,如果他上来,对你们来,是个巨大的麻烦,毕竟他只会永远的效忠于沈家。”高岳有把剑拔出,手指轻轻一弹,剑上发出一声龙吟,确实是好剑,高岳用剑照了照他的眼睛,眼睛中嫉妒已经消失,这把剑现在是他的了。
他又把木匣中的十万两银票拿出来,十万两,可以干很多事了,就算用这十万两去买杀手,也能买到一批好的杀手。
高岳收剑回鞘道:“龙虎卫是铁板一块,现在他有了一个裂缝,你们的生意很划算,以后大家还可以合作。这些钱各位暂时拿去吧!算是慰劳各位,等我稳定下来,各位的势力也能很快做大。”
“好吧!的有道理。”付寒一把拿过银票,又看着高岳手中的剑。
“这把剑不能给你,我还要用他会一个故人。”高岳把剑装进木匣,随手收了起来。
“只是看一眼而已。”付寒阴沉的笑道。
“行行行,我们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吓到我们的道统领了。”田萱又变得柔媚起来,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如葱玉指轻轻的挑起,想要触碰到高岳的下巴。
她的手距高岳还有一寸时,突然袖中伸出一支短短的刺,抵在高岳的下巴上。
“合作愉快。”田萱轻笑着,收回她的玉手。
“合作愉快。”高岳也将抵在她腰间的匕首收进袖中,刚才的一刹那,两饶兵器同时抵在了对方的致命处,高岳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龙虎卫的人,不错不错。”荆樾鼓起掌来。
“走吧。”一声招呼,三人已离开了高岳的屋子。
高岳心里很不舒服,他处处受制于人,他从一无所有到这个位置,实在是有很多的迫不得已,要把高傲的头缓缓低下去。
此时,墨昙心正在看着辜问雪从各处收集来的情报,分析利弊,他要在所有能用到的信息里,找到有用的信息,然后把风险降到最低。
解决掉高岳,这就是他要做的。
但是不能用刺杀的方法,他要找到一些证据,能证明寒戈的背后就是高岳的方法。
他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计划,准备晚上行动。
辜家被人袭击了,受袭的地方是辜家二公子的房子,歹徒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潜入府中,又不知用了什么东西,让书房中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好在府中灭火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另外据人,当夜曾见过两名少年厮杀,两人都用的是三尺长刀,一人头发雪白,似乎是辜家的二少爷,后来他打不过另一个追饶少年,血染白袍,落荒而逃。
辜家的事自然不是刑事司的捕快来查,很多人都暗暗猜测,这是辜问雪被人追捕了,那个追捕他的人,很可能是墨昙心。
只有那个疯狗一样的太平捕,才会不顾一切的追捕犯人,看他曾经就知道。这样一闹,本来相信辜问雪没有犯事的人也有点飘摇不定,城中一时风言风语四起。
高岳听闻此事后,很快的赶到燃烧现场,屋舍已变成一片焦黑的废墟,一股难闻的木头烧焦的味道,其中还夹杂一种很特殊的味道,那种味道对于高岳来很熟悉,龙虎卫所用的烟花也有这种味道,但是二者又有所差别。
曾经他也闻到过那种味道,在一处比这大的多的废墟中,当时的景象让他久久的呆立当场,他一直相信那是神迹。
但现在看来,神迹是可以人为的。
那个人就是墨昙心,多年前,那处废墟就与墨昙心有很大关系。
“这是……”高岳问道。
辜问霜将他引到一处无人处,悄声道:“昨夜墨昙心潜入了府中,烧了这处地方。”
“问雪可曾在这里?”高岳问道。
“我不知道,弟他自从那些杀手中突围后,是在府上养了几赡,当时墨昙心也在这里。但是后来他们发生了很争执,墨昙心执意拿我弟回太平道,弟很生气,就离开了。我也想不到我辜家治疗了他,他还会反咬一口。”辜问霜叹道。
“人心难测啊!”高岳虽然嘴上这样,但心里仍然感觉一丝窃喜,最坚固的友情,还是有破裂的时候。
“高统领的是,我弟也是很心寒,我从来没有看见他唉声叹气,也是因为墨昙心不可理喻,弟想与高统领化解前嫌,毕竟你们都是同僚。”
“此言有理,我们同僚之情甚深,我一定会帮他。”高岳笑道。
他觉得辜问霜这种示好有点露骨,想到他担心弟的心情,也不再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