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当空,清灵镇内依旧人来人往,好若无觉。
“掌柜的,给我来一份红烧鲤鱼。”楼内一名客人急不可耐的叫道。
“好的,一钱。”闫晨懒洋洋的回道,随即吩咐小厮叫后厨的做一份红烧鲤鱼。
看着店内四十几张坐满人的木桌,闫晨算着帐,心底十分高兴。
这个世界虽说有着超凡力量,但普通人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算数也基本不行,只能让闫晨亲自来坐镇。
而清灵宗俗世弟子的俸禄则是和银子直接挂钩的,若每月上交的银子多,则灵石就多,反之亦然,所以闫晨自然十分高兴。
我的小灵石,我又来了。
“哥哥,糖。”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闫晨的意淫。
声音是从柜台前传来的,却不见人影,只有一个被高举过桌面的糖葫芦和一只白嫩的小手。
“小蓝月啊。”闫晨站起身来叫道,随即拿过糖葫芦放入嘴中,轻轻将小蓝月抱过柜台,放在身上。
“小蓝月,不是说不给哥哥糖了吗?怎么又给了呀?”坐下身,闫晨摇摇手中少了一颗的糖葫芦,逗弄道。
“那是明天的,这是今天的。”小蓝月说道。
“哥哥不吃的话,要不把糖糖给我。”小蓝月大大的眼珠一转,狡黠的说道,看着闫晨手中的糖葫芦,又馋了起来。
“小蓝月你虽然长的丑,但想的也太美了吧。”闫晨摇摇头,随即一口从尾端将所有糖葫芦都撸掉,只剩下一颗光溜溜的竹签。
“臭哥哥,蓝月才不丑呢,在也不给你糖吃了。”小蓝月别过脸去,腮帮子鼓了起来,气呼呼的。
“想不到啊!掌柜人虽小,但可真不简单,都有女儿了,好风趣啊!”一名身着白衣华服的俊俏公子驻足,看着小蓝月白皙的小脸,摇着手中折扇赞道。
闫晨刚想说不是,但被气呼呼的小蓝月抢先了一步。
“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不是哥哥的女儿,人家是哥哥的媳妇。”小蓝月似乎更生气了,说话都冲冲的。
“呦,掌柜不止好风趣啊,还好雅趣,居然是童养媳!”白袍公子惊呀一下,随即想了想,打趣道。
闫晨在小蓝月刚出口的一刹那就知要遭,没来得及阻止,伴随白袍公子的这一声,有些离的近的食客不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公子误会,此子乃是家父友人的子女,算得上是我的小妹,全怪家父友人的一句玩笑话,让她听了去。”闫晨连忙补救,心底则是大呼二叔你害死我了。
闫晨口中的二叔就是小蓝月的父亲,王二壮,对闫晨很好,但就是有个缺点,喝多了后就爱乱说话,喝醉了后经常说要把自己女儿嫁给闫晨,惹的闫晨尴尬不已,也教坏了小蓝月。
“哦”白袍公子拉长了音,随即又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小蓝月还想再说,闫晨连忙用灵力捂住了她的嘴,见食客们纷纷无趣的转过头去继续恰饭。
闫晨才放下心来,呼了一口气,可不能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
白袍公子有些惊讶的看着闫晨,随即抬头看了眼清灵山的方向,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引的不少女食客纷纷看来。
“掌柜的,我的红烧鲤鱼呢?”
就在此时,刚刚要红烧鲤鱼的那位客人声音响起,有些不耐,他似乎在角落,没听见刚才的动静。
“快好了。”闫晨连忙回了声,心底则是有些烦这位客人。有小二为什么不喊小二,喊我干嘛?我只是收钱的啊!但他表面功夫还是做的极好。
“那我就不打搅掌柜的工作了,我先进去看看菜单了。”华袍公子微微拱了拱手道,随即向里走去。
闫晨看着怀里的小蓝月有些头疼。小蓝月则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闫晨。
放下小蓝月,闫晨低声道:“蓝月啊,刚才的事不能告诉你爸爸妈妈,知道没?”
“什么事啊?哥哥?”小蓝月眨巴着大眼睛,眼中的好奇全然消失,只剩下茫然。
“嗯嗯,就是这样。”闫晨满意的点点头,摸摸小蓝月的头发,又说道:“你先回家,哥哥有正事要作哦,明天叫后厨的叔叔给你做你最爱的红烧小红鱼哈。”
“不,蓝月要吃哥哥做的,哥哥做的最好吃了。”
“好,哥哥明天给你做。”闫晨笑道。
“嗯嗯。”小蓝月疯狂点头,随即一摇一摆迈着小步向门外跑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了,不久就到了夜晚。
月明星稀,淡雅的洁白月光微微撒入店内,映照出空荡而整洁的一楼和数着银子的闫晨。
今日的生意极其火爆,顾客一波接一波,身为修士的闫晨还好,但小厮们和后厨的伙计累坏了,闫晨就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十两,十一两,十二……二十四两。”
将桌上的银子收好,闫晨笑呵呵的:“若是以前的父亲看到这些钱,他不得乐坏了才怪,这些可是他以前一个月也挣不到的啊!”
以前在闫晨父亲,闫云的手里,这家酒楼的生意极其惨淡,每月几乎只有几两银子进账,直到闫晨接手,通过前世各种美味的菜肴,才让这家酒楼逐渐好转起来了。
“不过,说起父亲,他出去也有好些时日了,怎么还不回来?”闫晨思索,闫云已然外出十日有余,先前闫云外出都不会超过一星期,便会归来,可这次都快半个月了,还没,不会……
闫晨摇摇头,不可能,父亲虽说修为不高,但也有练气三层的实力,一般的小妖小怪根本伤不到他。
除非有练气三层以上的妖兽,不过这里是清灵宗的地盘,连练气二层的妖兽都少有,何况练气三层以上的。
“不想了,明天上山办事时去看看父亲的命魂。”闫晨将杂乱的思绪抛出脑海。
“先去修炼。”
闫晨关上门窗,将店内灯火吹灭,随即来到二楼。
二楼,是客房,是提供给一些暂时落脚之人住的,有些此时已然睡了,有些还没,灯火通明的,透过纱窗,映照在走廊之上。
闫晨敲了敲没睡的门,叫他们早点睡,还有小心点别点着房间,那可都是钱。
穿过走廊,来到最后一间,就是闫晨的房间了,打开门。
一些奇怪的木雕摆放在架子上,一张床,房间中间还有一张木桌,桌上有盏灯,很显然就是一盏普通的灯。
闫晨没点,这灯点了和没点区别不大,此为夏季,月光繁盛,透过唯一的窗口撒入房内,微微的凉风也一同进入。
因此,闫晨没有关窗,而是盘膝而坐,于床榻之上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