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表情奇怪的看着徐青青手中的蜡烛,笑道:“你要放火啊?”
徐青青吐了吐舌头,把那蜡烛放了回去,开口道:“我无聊。”
林欢微笑道:“无聊?好办啊,我带你去京都玩玩。”
徐青青惊喜道:“真的?”
她本就是好动的性子,在礼州这个地方呆的就快长毛了。
徐青青突然想到了什么,丧恼道:“不行,我爹不可能同意我去。”
林欢当下也没了办法,要是伯父大人不同意,那确实没有办法跟她同去了。
徐青青问道:“你要去京城了?”
林欢道:“嗯。”
徐青青道:“要去多少时间?”
林欢想了想道:“很久很久吧。”
徐青青问道:“在京城当官?”
林欢苦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
徐青青撅嘴道:“不只是当官吧?皇上是不是还会给你相个亲?”
林欢斩钉截铁的道:“哪怕皇上给我找的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徐青青不信的“切”了一声。
林欢道:“我去和徐伯父说说吧,从这到京都,要过五州之地,你也不能总在礼州呆一辈子吧,你送我到京都时,这路中我可以带你在五州之地游山玩水,等到了京都我再让铁驴送你回来,你觉得怎样?”
徐青青点头,眼中已有憧憬之色。
林欢去找了徐伯父。
用了五十本藏书换了徐伯父点头。
此刻,林府中,林欢随意找了个几个家伙,把书给送去。
不到十分钟,一名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人回到府中。
他哭嚎道:“少爷,书被劫了,那人只留了我一个活口,让我跟少爷说,他让你一人前去。”
林欢暗吃一惊。
林欢拿起佩剑,道:“他在哪?”
“被劫之地是在去春秋巷的路上,草道。”
林欢骑马前去。
铁驴此刻刚回到府中,看着少爷正一脸冷意的骑马奔走。
铁驴来不及问话,只看见府中有一浑身是血的血人。
铁驴大步走了过去,询问怎么情况。
那伙计却是抬起头,诡异的笑了笑。
铁驴不解。
那伙计脸上突然狰狞的笑着,右手中,一铁镖发动,犹如闪电,直奔着铁驴。
铁驴虽说身体看着笨拙,但其轻功还是不差。
铁驴一个瞬间横步。
这一镖,被铁驴躲掉了。
只是铁驴还是不明白,为何这人还在笑?
铁驴右拳已握,直奔那人。
那人却是笑着一动也不动。
在拳头只离心头两寸时,铁驴却倒下了。
原来,那铁飞镖只是明招,暗招却是藏在铁镖上的毒粉。
伙计扯下了满是血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秀气的脸。
此刻林欢已到了草道上。
自己派出的伙计已全被杀倒下了,尸体横野,送书的马车上也溅了不少鲜血。
近处一名锦衣少年,慵懒的靠在马车旁,看见林欢来后,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
这少年长的很秀气,笑起来时带着一股阳光味道。
林欢并不认识他,此刻林欢右手已攥拳,却没有着急握剑。
自己家的随从伙计无缘无故死在这里,林欢又是林家大少爷。
这若是不要个说法,他就不做这个林家少爷了。
少年也没有拔剑,而是笑道:“怎么还不出出手?”
林欢冷声道:“我一出手,你就会死,所以我想问你些问题。”
少年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功夫未必多好,吹牛功夫定是一流。”
林欢却是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为何劫书?又为何杀人?”
本次劫书几乎是当着林欢面,给了他一巴掌。
少年道:“没别的目的,我想和你比剑,我知道寻常方法一定叫不出来你。”
林欢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随从伙计,冷声道:“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少年似乎很自然的道:“没错。”
少年又补充道:“不过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却能换来与你比剑,很划算。”
这少年对生命的漠视,林欢倒是从未见过。
林欢冷声道:“无关紧要?”
林欢指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道:“这人名叫李五,在林府干了十几年了,他孩子今年不过十岁,你杀了他,他孩子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后,林欢拔剑。
他已决定不再和这种人磨叽,这种人不过是少年时,就已漠视生命,长大后更会变成一个乱杀人的魔头。
林欢右手拔剑,直奔少年喉咙。
剑如银光,不见剑影。
少年也拔剑,只是他的剑却只拔了一半,就拔不出了。
因为他已死了。
鲜血涌出,少年死前还是一脸不解,他本想和林欢比剑,可是自己死前,竟连剑都没有拔出来,这等羞辱对于一个练武之人,便是最大的羞辱。
林欢心如死灰,这仇虽说报了,可一命换了六命,有些便宜这少年了。
林欢把尸体运上马车里,发现了竟有六具。
不对,自己一共派了六个随从送书,还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此地怎会有六具尸体?
林欢心中升起不详预感,弃了马,以轻功飞奔回府。
府中的林府侍卫以全数集结,他们围着一门殿,却无人上前。
此刻蓝宇出去带兵训练了,这群人便由张郁刀和梁秋带头。
张郁刀手中三尺刀早已拔出,他脸色焦急,却没有进那门殿内。
林欢回府。
张郁刀暗自松了一口气,此事虽说难办,可少爷一回来,张郁刀便觉得有希望了。
林欢道:“什么情况?”
张郁刀快速道:“李春风假扮林家随从,毒倒了铁驴后,又绑架了知府大人,他说要等少爷回来,我们若是乱闯,就杀了这两人。”
林欢大惊,随后回忆起那个满脸是血的随从,正因为他满脸是血,林欢才没有想到他竟易容了自己。
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李春风。
林欢脸色铁青。
张郁刀道:“李春风此刻并无杀意…他只是威胁知府大人在府邸,让他控制,我想他应是想作交易。”
林欢道:“我进去看看。”
张郁刀道:“是。”
张郁刀补充道:“少爷,假若有什么意外,便大喊一声,我带着侍卫冲进来。”
林欢点头。
随之稳步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虽说还是稳健,但他的心,却已经不稳了。
自己的父亲和最好的朋友正命悬一线,林欢又不是无情之人,怎会一点也不心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