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卡师和普通人的最大的差距在那里?”
郭伟跪坐在地,循循善诱,当初他入门的时候,他的老师也这么问,事隔经年,仿佛轮回重演。
“是元力。”
陈随风回答。
“你可能会说,是因为卡师拥有卡牌,但这只是表象……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郭伟沉醉在当初的回忆中,然后发现台词没了。
“是元力啊。”
陈随风重述了一遍,然后解释道:“卡师的强大来源于卡牌,而卡牌本身是没有力量的,它们的力量来源于卡师的元力。”
“元力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当中,但我们没有办法使用,必须借助卡牌这把钥匙。”
陈随风看郭伟没什么反应,补了一句:“嗯,馆长你说的不错,这都只是常识。”
鬼的常识啊,你一个高中生好好看课本打游戏泡妞不好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啊!
郭伟回以微笑,斟酌道:“看来我教你的知识你都掌握的很好,但还是有一点问题,元力并不是只能通过卡牌消耗的。”
“馆长,你是说?”陈随风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有种猜测。
“五轮剑作为媲美卡牌效果的绝技,你说它的力量从何而来?”郭伟问道。
“难道也是元力?”陈随风脱口而出。
他心里是又惊奇又失望,惊奇在于如果五轮剑真的也能消耗元力的话,它的威力便很可观了,他在卡牌上的缺失也将得到弥补;失望在于,他本想着五轮剑秘术在身无有消耗,还有足够的元力使用卡牌,先天就比别人占几分优势。
是我太贪心了,达到既定目标已经不错了。
他在心中暗暗说道。
郭伟瞟了他一眼,暗暗发笑,心想这小子终于被他‘震住’了,腰板都直了不少,他道:“五轮剑分五种剑型,分别是地之型、水之型、火之型、风之型以及最艰涩的空之型。
地之型偏重切割,看破防御的弱点就像看见大地上的纹路一样清晰;
水之型偏重化力,是最适合你的剑型,水是至柔至软之物,正因无形,方可随着你的意念变化,或大或小,或方或圆。如果你学了这门剑型,将可以做出常人不能及的动作,妙用无穷;
火之型长于爆发;
风之型厉害在寻隙;
空之型很玄虚。”
郭伟咳了咳,喝了口水问道:“我看你天分不错,我可以把地之型和水之型传授给你。”
其实你就会两种吧!
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友谊精神,陈随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等等,别高兴得太早了,在你学习五轮剑期间,每个月还要付一千块训练费。”郭伟指了指地板,“初学威力不好把握,很容易把木地板踩烂,这屋子每年都要另付维修费的。”
“……”
两人就这样端着手机坐谈五轮剑的剑理,转眼已是9点,阳光照透晨雾,道馆内披上了一层光辉。
“馆长,你又在开小灶了!”
到了道馆的练习时间,学员鱼贯而入,出言的是个又高又壮的男子,脸圆脖粗,是陈随风的一个师兄,名叫胡嘉旭,二十六岁,正是气力最盛的年纪,平日里习惯搭讪几个师妹,不太着调。
“你过了考验也可以学啊。”馆长笑眯眯地回应。
一年前胡嘉旭试过一次,差点没被打得放弃剑术,半年前准备试第二次,被馆长以基础不合格为由劝退。
“那陈随风怎么可以学啊?我都练了两年半剑道了,比他还多一年。”
胡嘉旭很不服气,馆内的对战基本是每周都有的,各个人的实力心里都有数,他也算是目前在这练习的十几号人之中排上前五的高手,凭什么陈随风能学,他学不了?
“陈随风能学肯定是他过了考验了呗,你学不了是因为你没过,这结论好简单推出啊!”
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嬉皮笑脸地起哄:“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师兄被师弟拍在沙滩上了啊!”
这是钱正尧,是目前仍在道馆练习的第一人,入门比他早的不是放弃了剑道就是去了其他城市,是唯一能和馆长僵持些许的学员,偶尔也由他代课,等同大师兄一般的存在。
他开口倒不是针对谁,主要是道馆内乐子很少,每次一有点矛盾,大家就喜欢煽风点火,聚众起哄,陈随风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也会加入其中。
练习之前,按圆明流的规矩要先正面礼,然后冥想,然后向老师礼,这些仪轨是为了让人在剑道练习时更好的抛去杂念,是非常严肃的礼节。
不过今天,虽然列队时一片肃静,但陈随风感觉他们处于就一把火就炸开的状态。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把火是由馆长引起来的。
“哎呀,站错了,练了五轮剑的人应该站前面,陈随风,快站到前面来,胡某人快让个位置,站后面去!”
郭伟憋着笑,脸上肃然着说道。
“胡师兄,这你能忍?打他啊!”这也不知道后面从哪发出的挑拨声。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陈随风只能无语。
胡嘉旭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上前一步道:“馆长我不服!”
郭伟干咳了几声,把看热闹的‘观众’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控制着脸部肌肉,保持平静道:“胡嘉旭,你和陈随风来一场对决,你赢了我就教你五轮剑怎么样?我,钱正尧,还有陶影,我们三个做裁判,保证公平好吧!”
三裁判是避免看不到的死角,算很正式的配置。
“馆长,我也不服!”
陈随风顺势走出,强烈抗议:“胡师兄赢了可以学五轮剑,要是他输了呢,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其实他对这件事无所谓,只是这些人一副隔岸观火的搞事模样,陈随风也想凑个热闹。
“那你想赌什么?”
胡嘉旭有些不屑,上一个月他们交过手,陈随风的水准还差了一截。
“赌注当然不能太小。”陈随风冷笑一声,坚定道:“道馆往前面走有家卖酒酿的,你要是输了,得请我喝一杯!”
“要大杯的,加红豆的,5块的那种!”
胡嘉旭自然随口应下。
周围瞬间嘈杂一片,不服声此起彼伏。
“停!”
郭伟黑着脸,打断道:“在你们心里,我圆明流秘籍就这个价啊,一杯酒酿就打发了?你们这是在侮辱我们圆明流的秘传!
我们这里十三个人,至少一人一杯吧,不需要全五块的,我不吃红豆。”
“就这么定了,胡嘉旭你赢了,我教你五轮剑,你要是输了,十二杯赤豆酒酿,一杯纯酒酿。”
“我先去给店老板打电话,你们十分钟之后再打,都各自梳理一下学过的技巧。”
郭伟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陈随风明白,这十分钟是馆长为自己争取的,要让自己想办法把五轮剑应用到剑术中。
他如今承担着师兄、师弟们能否喝到一杯免费饮料的重任。
此战,绝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