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洛阳,如果必须去的话当心王允。”
“司徒大人?”貂蝉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提及此人。
凌秦点头道:“就是他,据我了解呢,这个人外表看着光鲜,内心却很歹毒,为了达到目的,连女儿都可以拿来利用,实在是太可耻了。”
为了不让貂蝉走上进献为美人计的不归路,凌秦只好刻意摸黑王允。
心里多少有些鄙视王允做的这件事,你忠心汉室,是个老忠臣这没有什么错,但是用人家一辈子的幸福,来完成你想要做的事,这就有点过头了。
貂蝉听后微微感到有些讶异,疑惑地道:“司徒大人他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既然话已出口,那么就索性的透彻一些吧。
凌秦紧忙道:“当然是,他就是那种舍得一身剐,送儿送女眼不眨的人呐!”
反正怎么黑怎么,给貂蝉打好提前量,好叫她对那王允有个第一印象,至于还会不会当人家义女,那个完全不重要。
“多谢先生的好意叮嘱,貂蝉自会心应对,告辞。”
凌秦见她欲走,下意识的道:“你是要去皇宫里吗?”
貂蝉内心猛地一跳,背对的脸上露出一丝猜疑,心道:听他此言,该不会是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此事,那么会是谁将秘密泄露的呢?
“貂蝉姐”凌秦见她站原地没反应,不由叫了一声。
貂蝉从思考中醒转过来,连忙转身道:“先生见谅,女子忽感不适,刚才真是失礼了。”
凌秦又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该的,该提醒的他都已经了,剩下的就看貂蝉如何选择。
“既然貂蝉姐不舒服,那就回府休息一下好了。”
也许,并非单纯的只是王允使用美人计,她又是奉谁的命令前往洛阳。
凌秦越发觉得古代的人与事,与历史书里记载的有很大不同,一个身临其境的三国时期,在他亲眼见证下悄然拉开帘幕。
怀疑凌秦知道她的全盘计划,貂蝉似是不愿与他多言,淡淡点了下头,转身走回陆府去了。
临进门的时候,停住脚步侧脸相问:“先生不进府了吗?”
凌秦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摇头道:“刚才和这里的女主人闹零别扭,我还是去荀府吧。”
见此,貂蝉也不多什么,轻点着头道:“也好。”
流目顾盼地缓缓转身,抬脚迈过门槛朝里走去。
凌秦在陆府门外驻足半响,心中感慨万千,那道轻柔背影似乎仍然浮现在眼前。
她就是貂蝉啊
此时,凌秦心里产生一种挫败感,如果自己争气一点,勤学武艺,将来做个将军带兵征战四方,这才不往穿越一场。
然而,正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见地上有一白色丝巾,弯腰捡起,想喊住貂蝉将丝巾给她,抬眼却不见了人影。
低头看着丝巾,竟发现上面有用细丝绣出的几行字: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倩影,何似在人间。
凌秦不由挠了挠头,有点伤脑筋的道:“貂蝉姐一定是把我看成大才子了,惨了惨了,若是以后见面叫我吟诗作对,那可怎么办?”
这绣着诗的丝巾也不好扔掉,万一被谁捡到,发现上面的诗,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见左右无人,他便把丝巾揣进怀里,寻条巷灰溜溜的走掉了。
荀府。
不同于府门紧闭的陆府,这边却是一大帮妇人来来往往,男人们都上城墙去拼命了,她们也没闲着,负责运送伙食粮草。
凌秦拐几个巷子刚一出来,就看到一堆妇女在荀府门前忙里忙外。
福伯和仲伯上了年岁,腿脚不便,不适合去守城墙,就在府里负责指挥后勤事宜。
“大家都慢一点,当心别把饼子弄掉地上了。”福伯苦口婆心的着。
有一健壮妇去独扛起满满竹筐的饼子,操着嗓门道:“他福叔,您老这么大岁数,就别瞎操心了,我们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家男人及时吃饱,才有力气守城杀贼,你们对不对呀!”
“对!”
“就是嘛!俺男人去了东城,抱着这一包菜饼子不快点走,那俺男人都没力气打仗了。”
“就是,掉几个饼子还可以捡起来吃嘛。”
“福伯,您就站到一边,这伙食方面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俺们女人家的活计。”
福伯苦笑一声,捋着胡须道:“好好好,那我就靠边站好了。”
谁知,这一靠边站的,正好撞在凌秦身上,后者对他摆了摆手道:“嗨,福伯。”
福伯回头一看,原来是凌秦,颇为讶异的问道:“凌公子?您不是去东城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那黑山军已经退兵”
凌秦听着对方的连番询问,紧忙打断话道:“退兵当然是必然的,但我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先不了,您老刚才有没有看见姜儿和荀灌?”
福伯还想问些守城的事,可是见他似乎并不想多,也就只好作罢,点头道:“姐和姜儿姑娘方才进府,这会儿应该在内院闺房。”
“好的谢了。”
凌秦道了声谢之后,便匆匆走进府中去了。
福伯伸手还想些什么,却见他走得又急又快,转个弯便看不见人影,只得作罢。
不一会儿,凌秦站在内院门口,被身前两名女俾拦住了。
其中一个女俾朗声道:“凌公子,这里是府中女眷休息之地,不方便男子进入。”
“额”
看着手持长剑的女俾,凌秦满心无语,虽他也跟着姜氏学了几功夫,但还是没有底气与人动手。
何况人家并没有拔出长剑架在他脖子上面,府里家丁都不在的时候,稍微紧张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他只好尽量放松自己,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来,稍微带着那么一丝绅士风度的微微施礼道:“劳烦两位美女帮忙传个话给里面的姜儿姑娘,就我在外面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