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俾乍一听有人管自己叫美女,心里有些不太适应。
再想之前曾听人起,府上来的这位贵客,实则是个口无遮拦,言行举止都很奇怪的人。
此时一瞧,果真和传言的相同,女俾冷声道:“公子在慈候片刻!”
“多谢多谢。”
凌秦无奈只好原地等候,太阳渐落,举头望却见远方有一大片乌云,缓慢的朝这边飘来。
荀灌房郑
春香细心的给长宝喂粥,家伙肥嘟嘟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手一下下的抓挠着。
姜氏却靠着墙面,只用一只手揽着长汐,家伙可怜兮兮的不敢乱动,委屈的嘟着嘴,好似是在无声抗议: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抱我
呜呜,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
姜氏眼神看向长汐,长汐也在看着她,两人大眼对眼。
好一会儿,姜氏才收回目光,一脸嫌弃地道:“喂,你弄好没有?”
冬香在床边叠方布,相当于古代的尿不湿,伸出双手来道:“好了,把长汐交给我吧。”
姜氏见此,目光又看向怀中一侧的家伙,长汐一脸淡定的同样盯着她,好似在:还不赶快把本宝宝放下来?
姜氏挑了挑眉毛,伸出另一只手来将长汐提溜着交给冬香。
“哇哇哇哇哇哇”长汐似是要以此方式表达内心不满。
“切!”
姜氏不削一鼓别过头去,习惯的将双臂交叉,一只脚踩在墙面上。
带孩子这种事对她来属于很困难的那一类,远不如修习高深武学来的轻松自如。
正在此时,门口有人敲门,正在给长汐更换尿布的冬香问道:“什么事?”
外面传来声音道:“是凌公子来了,点名要见姜儿姑娘,她人可在此呀”
门开。
出来的却是春香,只见她掐着腰道:“哼,他想见谁就见谁,真当自己是秦始皇了不见不见。”
“好吧春香,姐在里面吗?”女俾对春香的话有点拿不定主意,想问问荀灌或是冬香的意思。
春香心思单纯,属于傻白甜的那种,刚才话的语气,已经是她所能达到的最强程度,想要她提刀追人去砍,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可能发生。
再者,好端赌干嘛要跟凌秦拼死拼活的
他只不过是跟自家姐不太对付,见面吵几句嘴而已,略微摆摆脸色也就是了。
“春儿,休得胡闹!”
冬香给长汐换好尿布,便连忙走了出来,听到春香的话后,不由训斥了一句。
随后略带威严的对那名女俾道:“去把凌公子好生请进来,万不可怠慢了。”
“喏。”
女俾见是冬香,二话不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下去了。
没过多久,凌秦拐几个弯来到荀灌的独立庭院,前次他能畅通无阻的进来,还是沾了荀攸的光。
“凌公子。”
“凌公子。”
凌秦一进门,就看到对自己欠身行礼的冬香和春香,还有她们怀中抱着的两个家伙。
凌秦再次见到两个孩子,不由走过来宠爱的道:“长宝长汐,三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呀?有没有不乖,给两个姐姐捣乱啊”
春香笑着道:“公子不知道,长宝和长汐都很乖的,我很喜欢这俩孩子。”
冬香则问道:“凌公子来是找姜儿姑娘的吗?”
凌秦点点头道:“这边的事情已经尽我所能,城池能否守得住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和姜儿叨扰这么久,真的该走了。”
就在他话间,荀灌和姜氏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姜氏稍带着为荀灌整了整衣裳。
丝语而行:
“姜儿姐姐,稍后我叫人也给你裁一套罗裙出来。”
“我不用了吧,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已经很习惯了。”
“拜托,你是女人呀!这身紧皱衣服,就当作平常练武的时候穿。”
“可是我从未穿过裙装,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女人本来就要穿罗裙的呀!咦?姓凌的来找你了。”
凌秦看到她们从屏风后面出来,眼睛落在荀灌一身衣服上,不由讥讽道:“果真是大家闺秀的有钱人,你这身白衣长裙,就算是放在后世里,也可以蹬上时装模特秀的台了。”
“又在些古里古怪的话。”荀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口对冬香道:“这贼下次来的时候,先给我打二十板子再!”
“喏”
冬香心知这是一句戏言,她不可能真的那么去做。还有就是,长年跟在荀灌身边,对她的性格了然于心。
冬香能看出来,荀灌在对待凌秦,或是谈及和他有关事的时候,与对待其他人完全不同。
荀灌越是对人横眉冷对,心中的在意程度也会越深,就连春香都没看出来。
然而这种事情却不好明,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冬香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下人,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陆郑氏之后,这又是一个心机女啊
两人似是建立起来一种很特别的默契,只要见面则必刚!
凌秦也不讲什么规矩,拿起一壶茶水顺嘴灌肚子,随后道:“你当我愿意进来?我只是来带人走的。”
闻言,荀荀灌不由窃笑着问道:“走去哪呀你临阵脱逃可别带上别人,我和姜儿姐姐只是回来稍作休息,等会还要上城墙去呢。”
凌秦看了眼姜氏,表情平淡无奇,他从对方眼神里也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陆郑氏不计代价的焚烧西城楼,而后又用权术来玩弄民众,为她甘愿效以死命!
这份能力的确强,很厉害!但也同样的很可怕
假如城池最终守住了,她会不会反过来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要知道在这之前,陆郑氏的个人权利很有限,绝大部分权利仍然掌握在各家世族手心里。
这次的围城战斗,一旦获得胜利,就是她重新洗牌,将权利拢集在自己手里的绝佳时机!
真到了那个时候,凌秦不敢保证陆郑氏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趁局势未定先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