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无奈之下,只好解释道:“常侍大人容禀,凌秦乃是山野粗鄙之人,不懂周全礼述,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罢了,你就是凌秦?”
老宦官的眼神转向凌秦,仿佛是在仔细审视着他,十常侍势力已忘,往日的威风不在,他现在为董相国办事,当然要看仔细一些才稳妥。
凌秦本就不喜欢古代的阉人太监之类,自然也没好态度回答了,“正是,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玉面郎君的呢,就是我了哈!”
“呵呵,有点意思。”
老宦官并未因此而动怒,只是笑过后吩咐属下一句:“来呀,与我拿下此人,拖出去斩了。”
话的语调很平和,但却字字充满着凶戾之气,试想身为一个宦官,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简单货色。
“喏。”
一个宦官向随行而来的羽林兵士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将凌秦给拿下。
可是,当他们刚要站出来的时候,隶属政署衙们的太原兵士却全都站出来,挡在这些洛阳兵的前面。
对此,郑氏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她是有意放纵,只当那些太原兵士自己没有看到,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静静站立着。
凌秦心里冷笑着,没想到老倌儿的脾气这么不好,两句话没完就要动手杀人,而且是在这太原城里,你还当是以前十常侍时代,太监无法无的时候呢?
果然,老宦官见此情况,又看到站在那里装聋作哑的郑氏,猛地一拍桌案,怒道:“放肆,你们都想造反吗?”
郑氏这时候才抬起眼睛,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常侍大人,很抱歉我只是县丞,这些兵丁不会听我的。”
凌秦虽然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话,但还是很佩服她睁眼瞎话的能力,目光看向上首位有些坐不住的老宦官,直言不讳地道:“我这位公公,你我素不相识,这砍头就砍头,难不成是你的残缺心理作祟?”
“哼,黄口儿,真是无礼至极!”老宦官似乎很生气,站起来走下台阶,与凌秦擦肩而过的时候,给他一个冷眼。
凌秦不忘回头问了句:“喂,老太监,不是有皇诏要给我吗?”
“哼,喜欢拿去!”老宦官随手朝他扔来一张黄布,不想继续待下去,甩气而走。
凌秦伸手接过皇诏,并没有去看内容,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都是董卓的意思,那个大胖子现在可是求贤若渴。
急需可用之人来顶替掉司隶那些不听话的要员,好尽快恢复国库税负收入。
董卓自从收编何进的洛阳兵以后,就像被一根锁链牢牢栓住,他需要大量粮食来维持这支庞大军队。
这也是凌秦能被看重,进而能直接下诏的一个原因,眼下的洛阳城粮食供应紧缺,急需定食定量的这种节约饮食方式。
还有就是,洛阳城里被夺了实权的杨彪,联合一些肱骨老臣在朝堂给董卓施压,一定要保凌秦顺利进京不可。
当然,这些事作为当事饶凌秦并不清楚,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即将再度见到那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倾世佳人。
郑氏的计划是,他要和貂蝉一起赶赴洛阳,老宦官这次携带的皇诏共有两个,貂蝉之前已经接到手里了。这不是一直在等凌秦嘛,养尊处优的老宦官难免心情不爽。
郑氏等老宦官带人走后,这才开口道:“好了,都退下去吧。”兵士们依言告退。
她随即转过身来问道:“你不打算看看诏书里的内容?”
凌秦却随手将皇诏丢在地上,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好看的,董卓无非是想招揽我,难道让我当皇帝啊我看?”
郑氏上下打量着他道:“就你还想当皇帝?呵,别开玩笑好吗,你可知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凌秦走到台阶上,拿起一块熟肉来,就这样席地而坐,一边嚼着道:“所以呀,我才不想当皇帝。”
不知最后一个女俾走出去的是谁,殿里只剩下他和郑氏两个人,后者也学着坐在台阶上。
作为一个郡的实际掌权者,她平时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难得有此轻闲时刻。
“那你想干些什么?”郑氏不由好奇地问道。
凌秦眼望花板,手里还拿着刚咬一口的鸡腿,想了想道:“汉室宫廷经董卓这么一闹,可算是动摇根基了,皇帝威严扫地,你看着吧,今后还指不定会出现多少个大大的土皇帝呢。”
凌秦着朝后躺下去,继续道:“我呀,只希望有朝一日下太平,没有皇帝也没有王公大臣,更加看不见世族豪绅。”
“到时候,我就造一艘大船,携妻儿远赴重洋,寻一海岛享受伦之乐!”
郑氏听得连连点头,却又直言道:“嗯,好想法,可却又有些不切实际。”
闻言,凌秦笑了笑,摇头晃脑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那个叫张角的家伙没有搞什么公将军,而是真正设身处地的站在饥民百姓立场,黄巾军还会败的如此之快吗?”
此话,郑氏不由深思起来,也许是时代隔阂的原因,饶是向她这么聪慧不凡的女人,也理解不了这个问题。
只见她皱眉道:“自古成大事者无不有贵人扶持,就连那陈吴二人陈胜吴广起义也受六国遗民诸多照顾,才能在短时间内行程席卷下之势,只可惜”
凌秦接话道:“只可惜,陈吴二让势以后骄纵奢靡,全然违背帘初农民起义的初中,脱离了主体力量,反而以庶民草寇之流为耻,试问这样的领袖焉有不败之理?”
郑氏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点零头,虽然有些关键点上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但却知道他的是对的。
“这么夺取下的方法,除了联合世族豪绅以外,真的还有更好的方法?”
凌秦眨眼道:“当然,算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