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姿势虽有些不太习惯,但也有其妙处,最起码可以有效防止痔疮的出现。
要知道这里可是一千多年以前的汉朝,真的得了那种病,会很遭罪的,保不准痔疮就会跟你一辈子,比老婆孩子都爱你。
为了不喝桌面的茶水,凌秦只好抢先开口话,“荀大人两次相邀,真是令我凌某有些不好意思呀。”
荀彧摆摆手道:“凌兄不必介怀,我作日已拆人将城中铁匠悉数请来,还有我府上的铁艺高手。如若不嫌弃,大可以让他们试试,看能否铸造出那件新奇武器来。”
姜氏一听关于剖月紫金夺的事情,眼睛立刻放出光来,真恨不得现在就能拿到手里耍上一耍。
凌秦只用看的就知道,她内心激动的都有些跪坐不住了,眼神看过来,似乎是在:你快答应下来啊!
剖月紫金夺的设计木笺,其中的精巧程度,可以是当世比较有难度的了。
光是那个弹射毒钩的内部构造,就足以令所有铁匠头皮发麻。
当然,这只是凌秦猜想的结果,至于汉代铁匠的技艺能达到什么水平,大概只有亲手试过之后才知道。
“如此,那就有劳荀大人了。”凌秦抱拳拱手道谢。
荀彧道:“不妨事。”
随后,轻拍手,示意女俾将十多名铁匠陆续带进来,其中,还有一个熟脸的人,正是给凌秦打造手工锯的那个铁匠。
不过记得当初这个铁匠穿的破破烂烂,怎么看都是一副穷酸相,一转眼竟然连锦衣都穿上了?
“见过荀令君!!”
众铁匠们齐声拱手,他们之中有城内庶民,也有荀府匠人,能在大清早的来荀府,可见荀彧的名望之强。
荀彧捏须点头道:“各位不必客气,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希望见一见手工锯的设计者。”
伸手指向左手边的凌秦,继而讲道:“这位凌兄便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且,他还有一件更为精巧之物需要各位帮忙铸造。”
完,荀彧便不再多了,他很确定,眼前这些能工巧匠们,得知剖月紫金夺的设计木笺之后,到底会变得多么疯狂。
似是印证了他的猜想一般,铁匠们在看凌秦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同了,一个个眼冒绿光,就连那个铸造过手工锯的铁匠也不例外。
凌秦顿时就变成了众矢之的,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根金条,一颗钻石,朝着四面八方散发耀眼光芒。
凌秦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
姜氏浅尝茶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当没看见,自己乐得清希
凌秦郁闷地道:“喂,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这可是为你的武器啊。”
姜氏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答话,貌似很想看到凌秦窘态时的样子。
凌秦转头对众多铁匠强行扯出一个笑脸来,了句没营养的话:“大家好,各位其实不必这么客道。”
当时给他打造手工锯的那个铁匠排众而出,拱手一礼,充满敬意地道:“凌公子深得鲁公真传,实乃我等匠人之榜样,又何须自谦呢?”
凌秦心头暴汗,只是随手画了一个草图而已,怎么还就成了鲁公真传了呢?
荀彧似乎很在意鼻下短须,话时习惯性的捋一捋,颇为儒雅的道:“铁匠之言虽显粗糙,然,倒也有几分道理。”
“凌公子才思敏捷,不落俗套,假以时日,必定会取得不俗成绩。”
凌秦笑着拱手道:“多谢荀大人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转而对铁匠们道:“凌某那个什么不才,前几日设计出来一种匕首类武器,不知能否帮忙参谋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给打造出来。”
荀彧道:“凌兄尽管放心,之前我已将此事阐明,这几位都是仰慕你那匕首而来。”
一名略显老态的铁匠道:“是呀,凌公子,凌相公,老儿我自幼起便接触铁艺,平生所愿,唯有像那鲁公一般,铸造出一件绝世神器。”
姜氏见此,嘴角微微上翘着道:“那你今日便可如愿了,这个木笺你拿去和几位同僚仔细研究。”
那差脱掉鞋子,轻步走进来,抱拳拱手言道:“禀县令大人,今日市井铁匠铺忽地聚集多人,传言是”
荀彧手抚短须,见差犹豫不定,于是淡淡的道了声:“。”
“喏,的听是因为一个人,大家都管他称作鲁班再世,鲁班传人什么的。”
荀彧轻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鲁班再世鲁班传人哼,又是谁在借机声势,焉敢比肩那匠圣鲁班?”
“这个的不知,的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走掉了。”传信差并未见到凌秦本人,只是道听途,觉得此时有些蹊跷,便将那铁匠的图纸木笺也拓了一份来。
将刻有德式手工锯的木笺拿出来,双手托举头顶,“禀县令大人,的听闻是因铁匠打造出此物,从而引起的百姓聚集。”
木笺自有女俾呈上来。
荀彧拿到木笺以后将之展开,尽管嘴上如何,还是先要看一看再做定论。
“的告退。”传信差完成任务,识趣地退出去了。
陆郑氏看了眼关好的门,将头转过来淡淡的道:“不过一件事罢了,令君大人何必在此笺上面虚耗精力。”
“这这”
荀彧拿着展开的木笺,当他看到里面的图形,长、宽、高的独特标注以后,不由得呆愣住了。
陆郑氏皱眉问了声:“令君大人?”
荀彧此人,极善于处理各种内政事物,只一眼便看出图中之物的精妙之处,尤其是那等长宽的锯齿,如若用于切割,想必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果。
“此物是由何人所造?”
荀彧本想寻问,抬眼一瞧,那差已经退出去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有过是城中一个铁匠所造。
陆郑氏疑惑问道:“怎么,此笺可有何奇异之处?”
闻言,荀彧将木笺交给女俾,示意其拿给陆郑氏观看。
陆郑氏心存疑虑地接过木笺,由右至左轻轻展开。换作她却怎么都看不懂,眼前只是一片花里胡哨的线条。
皱眉细瞧,还是一无所获,遂将木笺合上,抬首言道:“妾身愚钝,只看出其中好似有一柄短剑。”
在短剑二字上的很是迟疑,似乎又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