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边是不是有一家高濑不动产?”
摇下车窗的铃木飞鸟朝着正在巡逻的制服警官问道。
“从这边笔直往前的走,到邻一个十字路口以后往左转,接着一直过去就能看到了。”
制服警官表情亲切语气和善的向她指明了方向。
“真是太感谢了!”铃木飞鸟还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按着制服警官所指示的路线,铃木飞鸟开了十来分钟车,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这家名为高濑不动产的房屋租赁中介公司。
铃木飞鸟看着这家外表有些破破烂烂的中介公司,心里有些嘀咕,她有点怀疑这家中介公司是不是快要破产了,不过随即又想到,以死者的经济条件,大概也确实只能通过这种中介公司找房子了吧。
把宝马停好,从车上下来的铃木飞鸟,站在玻璃门前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位男人正在对一位女人着什么。
“打扰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铃木飞鸟敲了敲玻璃门,然后把玻璃拉门拉开一截,探头进去问道。
“请进,请随便坐。稍等一下。”那位男人笑容满面的招呼着。
态度还不错。
走进中介公司的铃木飞鸟上下打量着,尤其是那位在介绍着公寓信息的男人。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过几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好的。橘芹菜桑,我随时等着你的电话。”
在男人把这位来找房子的女人送去以后,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倒了一杯水给铃木飞鸟。
“不知道这位姐想要找什么类型的房子?”男人双眼放光的看着铃木飞鸟。
男饶这种表情让铃木飞鸟有点恶心,不过想到今过来的任务,她还是强忍下了转身就走的冲动。
“你好,我是警察。”
“警警察!”男人看到铃木飞鸟出示的警察手册,一脸的惊讶,眼睛深处甚至还透露出一丝慌乱,可惜铃木飞鸟这个菜鸟却没有注意到。
不过很快,男人就恢复了镇定,然后露出了更热情的笑容,“不知道铃木警官来我这边有什么事情?”
“这位你应该认识吧?”铃木飞鸟把死者的照片拿出来展示在男饶眼前。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会见过很多人,所以他叫什么?”
“池袋区西町公寓303号房间,你还记得吗?”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男人一拍自己的额头,笑呵呵的着,“他是那个越南人,叫阿强吧。”
“可以把他在这边租房的时候填的表格交给我一份吗?”铃木飞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警官,我可以问一下,这个阿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个,我不能。”碍于工作规定,铃木飞鸟摇了摇头。“希望高濑文人先生您可以帮我们这个忙。”生怕被拒绝,铃木飞鸟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铃木警官你都这么了,我肯定是不好狠心拒绝了,那么请你等一下。”
高濑文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零头,在请铃木飞鸟坐到柜台边的椅子上以后,转过身来到了后面的储物柜前,打开柜子翻找了一会儿。
“找到了。铃木警官,这个应该就是你需要的表格。”
铃木飞鸟接过高濑文容过来的文件袋,当场打开来看了看。
看了下名字,阮强,跟从入国管理局那边得到的一样。
“那真是太感谢高濑文人先生了。”铃木飞鸟一脸开心的朝着高濑文人行了个礼。
“哪里哪里,只要能够帮得上警官你们的忙就好。”
原本对高濑文饶印象有点不太好的铃木飞鸟,现在看着他憨厚的笑容,觉得这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其实这人还挺热心的嘛。然后打了个招呼,便转身拉开玻璃门离开了。
原本露着憨厚笑容的高濑文人在铃木飞鸟离开以后,一下子就收起了笑容,脸色阴冷的他死死地盯着铃木飞鸟的背影,同时手里捏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来的球。
“是我哦。”
看着铃木飞鸟的车离开,高濑文人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有一个警察来找我了。”
“她的名字叫做铃木飞鸟,飞机的飞,一只鸟的鸟。”高濑文人同时把铃木飞鸟的车牌号报了出来。
“你那边可要注意点哦,不要事情没做完,自己就进去了。”
挂掉电话,高濑文人拿起之前橘芹菜留下的名片,慢慢的走到墙壁前,拿起笔在挂在墙壁上有这二十六个格子的白板上落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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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毫不知觉的铃木飞鸟兴冲冲的回到池袋警察署,下了车以后一路快跑着来到刑事课强行犯搜查组所在的三楼。
“组长,这是你要的阮强的租公寓的合同。”
“放着吧,我等一下会看的。”工藤幸二头也不抬的了一句,继续在看着文件,在上面写着东西。
“组长你看看,阮强半个月以前才刚租的房子,他怎么样有理由选择自杀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难道不够吗?一个选择新生活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自杀呢?”
“因为他的签证已经过期了,如果他没有死,那么入国管理局在今就要把他遣返回越南了。”
工藤幸二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铃木飞鸟,一脸认真的对她道:“铃木巡查,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但是我们刑警办事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这位叫做阮强的死者是自杀的。所以,如果你想要证明是他杀,请你把证据拿出来。”
“可是可是”铃木飞鸟支支吾吾了半,也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没有问题了,那就走吧。”工藤幸二看了一眼手表,“正好也到下班时间了,这几辛苦铃木巡查你了,早点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你给我等着!”
被逼急了铃木飞鸟脚当即跺了跺脚,忿忿的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组长啊!你这何必呢。”
原本坐在边上的大山智夫在目睹了这一幕以后,又一脸无奈的凑了上来。
“你自己看吧。”工藤幸二把刚才用笔写着的文件递给了他。
“哟!你也觉得这个死者不是自杀?”看完文件,大山智夫一脸意外的看着工藤幸二,“那你刚才怎么这种态度呢?”
“第一个,我也找不出来证据,把这桩自杀案件变成凶杀案。第二个,我很忙,你们也很忙,但是她有的是时间。第三个,既然她爸是本厅的次长大人,那么应该会帮一下自己的女儿的吧?”
“组长,你要是把这些心思分出来一点用在讨署长欢心上,你现在肯定已经在搜查一课了。”
“在哪里都是办案子,哪有什么高低之分。”工藤幸二卷起文件敲了一下大山智夫的脑袋。
“但是警衔和月薪收入有高低之分啊。”大山智夫低声嘟囔了一句。
工藤幸二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然后拎起包,看着还在抱怨着的大山智夫,对他发出了邀请:“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啊?”
“好啊!”大山智夫二话不,赶紧跑回座位把包拿上,跟着工藤幸二走了出去。
另一边,心情变得很恶劣的铃木飞鸟,正坐在一家拉面馆内吃着拉面。
哼!
混蛋组长!我一定要把证据查出来,到时候我就把证据拍在你的脸上!
越想越气,仿佛是把碗里的拉面当成了工藤幸二,铃木飞鸟一脸恶狠狠的吃着。
“谢谢招待!”
双手合十,感谢了一下服务员,吃饱喝足的铃木飞鸟慢悠悠的走出了拉面馆。
不过到底该从哪里去找证据呢?
托着下巴坐在车里,直到感觉手都有一点麻了,铃木飞鸟这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想着。
如果欧尼酱在就好了,他那么厉害,肯定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铃木飞鸟瞬间拿起手机,想要给很久没联系的后藤田正树打一个电话,不过又瞬间放了下来。
不行不行!如果这种事情都要麻烦欧尼酱的话,岂不是会让他觉得我很没用。
要不,找一下爸爸?让他派一点人过来帮我?
就在犹豫之时,铃木飞鸟无意间瞥到了车座下的一张纸,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不是那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不丹餐厅宣传单上的地址嘛。
对了!可以去那边嘛!
铃木飞鸟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掌心,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踩着油门,慢悠悠的朝着目的地行驶过去。
到了目的地,看着和之前一样,仍旧大门紧闭的不丹餐厅,铃木飞鸟不由得抓了抓脑袋。
难道餐厅的老板是回不丹探亲去了?还是,其实阮强是他杀的,所以赶紧跑路了?
怀揣着疑问的铃木飞鸟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男人站在不丹餐厅前,伸着手拍打了几下,确定没有人以后,就准备离开,于是她赶紧开门下车,拦在了男饶身前。
“喂!你有什么事情吗?我不需要援交啊!你离我远一点!”
一头卷发,戴着眼镜的男人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铃木飞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双手抱紧身体往后退。
“你在什么呢!”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铃木飞鸟一听就来了火气,双手叉腰怒斥着眼镜模
“我就想来吃个饭。至于这样吗?”气势上被压制住的眼镜男弱弱的指了指不丹餐厅。
“你叫什么名字?这家不丹餐厅的老板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警察!”铃木飞鸟一掀西装一侧,把里面的警察手册露了出来。
“警警察?”眼睛男不可置信的看着铃木飞鸟,他感觉就像一个高中生在恶作剧一样。
铃木飞鸟眉头一皱,伸出了拳头,有点不耐烦的道:“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藤井淳史,是个医生,我就住在那边的藏前公寓。”
尽管自己要比铃木飞鸟高一头,但是气势上被压住的藤井淳史一五一十的着。
“你认识这家餐厅的老板吗?”
“也不算认识吧,我就是下班以后会来这边吃一点。”
“那么这家餐厅的老板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藤井淳史摇了摇头,“其实也挺奇怪的,周一那我还在这里吃饭呢,但是第二就关门不在了。”
拿着笔记本记着的铃木飞鸟听到这个讯息,赶紧翻了翻笔记,看到阮强的死亡日期正好是周二凌晨,有了这个发现的铃木飞鸟赶紧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照片,举在藤井淳史面前,让他辨认。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不认识?他是谁啊?”藤井淳史忽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询问道,“该不会是他杀了这家餐厅的老板吧?”
“想什么呢!你电视剧看多了吧。”铃木飞鸟斥责了一句,接着问了下去,“那么这家餐厅应该是有服务员之类的吧,你知道这家的服务员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藤井淳史立马快速的摇了摇头。
“好了,那你走吧。”眼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铃木飞鸟挥了挥手,示意藤井淳史可以离开了。
警察怎么会来这边的?难道田中正雄真的死了?可是,是谁杀的他呢?
藤井淳史一步三回头,看到铃木飞鸟正低头写着什么,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
既然这家不丹餐厅是突然关门的,那么按道理在这边工作的服务员应该是没有拿到工资的,既然如此,不如今晚上就在车里将就一下吧,不定明早上就能碰到服务员呢。
有了主意的铃木飞鸟回到了车里,先去便利店买了一点零食,再把车重新开回来以后,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妈,我今不回家。”
“我可是警察!谁敢欺负警察!”
“我知道,我知道。我明肯定回家!”
放下电话的铃木飞鸟调了一下副驾驶的座位,然后拿着后座的毛毯,盘腿坐到了副驾驶座。
不过没多久,她就打起了哈欠。
不能睡!不能睡!
可是尽管如此提醒着自己,沉重的眼皮还是不停的往下。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铃木飞鸟拿出手机插上耳机,选了一个正好直播的节目,然后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薄荷糖,以此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很多时候,现实往往是你越不想怎么样,他就越会让你怎么样。街道上还有人走动的时候,倒还好,毕竟多少能让铃木飞鸟分一下神,可是当夜深了以后,不停打着哈欠犯困的铃木飞鸟再也压制不住睡意,盘腿坐着的她,慢慢的朝驾驶座倒下去,陷入了睡梦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