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看,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与汉中作战,庞太守和汉中军都会在这里——关城,战几场而各自退兵,这一次打猛点,直接吃掉关城的敌军,打到这,阳平关。”刘循一边在地图上找出关城与阳平关的位置,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吃掉?”刘璋疑惑。
“就是攻克的意思。”
“以前也打到过阳平关,但每次都被阻于关下,不得寸进。”程郁以前也参加过多次对汉中作战,但每次都无功而返,有些急促的追问道:“不知大公子有何良策。”
“良策说不上,但从蜀中通往汉中有三条,第一条是走剑阁,过关城翻过鸡鸣山就到阳平关下的金牛道;第二条也是经培城,平武、江油关,翻过摩天岭,越过岷山到阴平,然后经阴平借道关陇直下汉中腹地的阴平道;第三条是沿着宕渠水,从江洲、宕渠、汉昌,横穿大巴山后,翻越米仓山,直达汉中治所南郑城下的米仓道。”刘循一一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对着三人继续说道:“我们与关陇马、韩两家没有什么交集,阴平道走不通,所以第二条路不考虑。”“庞太守与汉中作战走的都是第一条金牛道,为何不考虑发奇兵走第三条米仓道呢!”
“大公子有所不知,以前也考虑过这条线路进攻汉中,但米仓道为山间小道,道路崎岖、狭窄,粮草车、攻城器械完全走不了,而且500余里山路,不利于大规模行军,被汉中发现,易被埋伏,到时前军不通,后援救不了,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这时,兵曹从事大都督张任站出来解释。
“出蜀最大的问题就是道路,因为道路崎岖,十斗米车能到前线的不足三斗,路上消耗太严重。”州主薄黄权跟着说出蜀军出山最大的困难。
“关于这一点,我已有解决的办法。”“请大家跟我出去一看。”刘循一边看着两人的数据,一边当先走出并观察着众人,张任,当前统帅5,武力91,智力72,政治70,特殊:地形在熟悉地形作战,统帅加5。黄权,当前统帅1,武力65,智力5,政治70,特殊:伪股肱之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处事不惊,分析事物十分准确,大局观十足,如遇明主,将成为真股肱之臣,属性将进一步提升。刘循看到黄权的数据时,吃了一惊,不愧是提出防刘备、攻汉中、破杜濩、朴胡,在人才济济的魏担任车骑将军、仪同三司的人物,而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个人才我要了。
只见在楼前空地上,两具高三尺、长四尺、宽六寸,方腹曲头,一脚四足,肚下生辕的木头牛马稳稳的立在院中,一排兵士站在身后,法正作为督造器械的校尉也在。看见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大家纷纷议论开来。
“不急,大家看着就好。”刘循说完,对站在木头牛马旁的法正点点头,他立马吩咐两名经过训练的士兵来到两具牛马后摇起了辕杆。
“动了,这两头木头疙瘩动了。”
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牛马的四足很有规律、缓慢的往前走动起来。
法正低声喃喃道:“更震撼的还在后面呢,你们这群土包子。”他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是满足,不知不觉用上了刘循的口头禅,随即大声命令“上阶梯。”
“什么,还能上来不成。”在他们的惊叹声下,木头牛马一步步踏在锦绣楼的台阶上,步伐稳健,只见上台阶的姿态,完全想象不出这是木头做的。不一会,木头牛马就稳稳的站在楼的高台上,众人一拥而上敲打研究并向法正问了一堆深奥的问题,他只负责监造,那里了解这些,赶紧求救似的递给刘循一个眼神。
“牛马内部完全掏空,可装4石粮草。”刘循停顿了一下,向周围的益州重臣解释道:“当然,因为重量的增加,这就需要两人合力摇动辕杆,才能使其移动。”
“不知速度如何?”别驾张松问道。
刘循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翘,回道:“载多而行少,独行者日行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
“鬼斧神工呀,大公子,这是何原理?”主薄黄权询问。
“因是军中后勤重器,所以……”刘循可不会让这么优秀的人才对自己不满,走到黄权身边耳语:“若黄主薄想知道的话,等会没人时我再告知。”说完还对他抛了个自认为真诚的眼神。
想不到大公子如此信任我,只是大公子给我抛媚眼好恶心,不会有哪种嗜好吧!黄权想着刚刚耳朵旁的热气,一阵恶寒,赶紧离刘循远点。
虽然黄权退开了。当还有很多人希望刘循解答心中之惑,把他团团围住七嘴舌,刘璋看不下去了,咳了咳,见没人理他,有点火气,就大声说道:“你们有完没完,其它的不用问了,只要知道有这个东西能解决运粮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们无需知道。”刘璋说完缓了缓,“都跟我进去继续说说攻打汉中的细节。”益州官吏们见自己的主子发话了,纷纷从刘循身边散开,进了锦绣楼内。
刘循看着身边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现场,现在只有自己一人,摇了摇头。“主公这一次是决心打汉中了。”刘循被身后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法正,刘循白了他一眼。
“大公子,但这还不够。”法正才不管白眼,显得有些忧心。
“放心吧,我父亲只要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刘循说着,还仔细端详了一下法正,前世就是因为刘璋这个性格,在张松、法正的建议下决定让刘备入蜀后,不顾王累、黄权、严颜等重臣的劝阻,一意孤行,才丢掉益州的。
“不是因为这个,是……”法正想起刘循另一个身份,眼睛一亮,催促道:“走,我们先进去听听他们的讨论,等会说。”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呀。”刘循抱怨了一声,但还是带头进了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