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哥的讲述,虞渊和宋维桢心情都很复杂。
“你果然是蓝颜祸水,好好个姑娘你看被你整成啥样了,傻了三年都不止。”虞渊痛心疾首道。
宋维桢斜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个司哥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也是奇怪,自这个司哥表明身份后,他俩似乎对她没有提高警惕的自觉。
这个司哥可是找了一群人在巷口堵他们,准备抢照片的人。
“不说这个。”宋维桢直奔主题:“是你让陈三儿来拿照片的?”
司哥看他一眼,点了点下巴。
“这不合理,”宋维桢道:“刚才你说竹简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还需要雇用陈三儿他们?”
司哥垂下眼睫,像是在回忆:“这个故事很长,你们确定要听?”
虞渊立马回到:“当然!”
他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
“来啰——菜来了!”
老板端着一半臂宽的泥钵就过来了:“招牌菜,香菇炖土鸡!”
老远虞渊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此时已是急不可耐:“先吃先吃!饿死了都!”
香菇炖土鸡一上桌,没一会儿,点的菜陆陆续续就上了大半。
“是土鸡,”坐在旁边的司哥点头道:“这老板倒没骗你们。”
举着筷子的虞渊这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这么一号大美女呢,他连殷勤道:“小姐姐一看就是对美食颇有研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也尝尝!”
“不介意?”司哥问道,朝的方向却是宋维桢。宋维桢没动筷子,一直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渊有些不高兴:“不用管他,这顿饭我请,随便吃!”
司哥倒真的随便起来:“老板,这里加份餐具!”
“诶!”老板依旧笑嘻嘻地跑过来,帮她将碗筷等放好。
两人便兴冲冲的吃起来,边吃边不忘点评。
虞渊:“小姐姐尝尝这个清炒小河虾,特别香。”
司哥夹了一口:“确实不错,鲜味十足,是不久前从河里捞起来的。”
“是吧是吧,”虞渊又夹了一条小黄鱼:“这个皮好脆,里面的肉却是软的,鱼肉做的真嫩!”
另一双筷子紧接着夹了一条,司哥尝一口,也是连连称赞:“这味道,挺像我奶奶做的。”
说着,司哥露出满足的微笑来。虞渊看呆了,司哥的右脸有个梨涡,她刚才笑起来,像有人往他嘴里扔了一颗草莓味的软糖,尝起来又软又甜。
明明见第一面的时候,看她骑着大摩托,觉得她很飒来着。
宋维桢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你说她也会来,那人呢?”
司哥正在嚼鱼肉,没马上回答他。虞渊嚷道:“吃饭就吃饭,提这个干吗!栗可那么大的人,还会丢吗。来,小姐姐,尝尝这个!”
宋维桢盯着她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
司哥忽然笑了笑:“放心吧,她没事,我让鲁大头去接她了。他们现在可能也在吃饭。”
倒是一旁的虞渊十分惊讶,他宋哥多久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如果忽略那个“我们”的话。
听到她的话,虞渊也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来,先吃饭。什么事咱们吃完饭再细说。”
宋维桢还是没动筷子,他拿出手机给栗可去了个电话。
“喂,阿桢?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响起栗可的声音,宋维桢笑了笑:“没什么,吃了午饭吗?”
“在吃呢,在外面吃火锅呢!”栗可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的:“今天见了个朋友,他带我去了家特好吃的火锅店,这不正吃着呢,真的很不错,下次我带你来尝尝。”
“好。”宋维桢回到。
栗可纳闷,什么时候宋维桢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刚才那句好她没听错吧,好温柔啊。
对面的鲁大头看她挂了电话后,脸红的可以和红油锅相媲美了。
啧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纯情的很。
“放心吧,”司哥又夹了一条小黄鱼:“鲁大头别的不行,哄女孩子很有一套的。”
“真的?”虞渊来了精神:“赶明介绍介绍认识一下,我就特别缺这个——”
“咳咳——”宋维桢提醒他适可而止:“还没请教司哥名姓?”
这人用词真是文绉绉的,司哥想到,她还没回答,虞渊就抢先介绍:“我叫虞渊,虞姬的虞,知识渊博的渊。对面的那位就不用介绍了,宋维桢。”
司哥笑道:“倪司文,外号‘司哥’。”
宋维桢颔首,这才拿起筷子吃起来。但桌上的气氛明显冷了几分,虞渊喊住老板:“老板,麻烦上三碗饭!”
“好嘞!”老板在柜台后面应道。
“其实我没想到对你们怎么样。”
吃完饭,倪司文率先摊牌,她坦然道:“如果伤害到你们,那我道歉。我交待过陈三儿,和平为主。”
“看来他没有听进去。”
宋维桢显然不太信,如果她想和平拿到竹简,就不会雇用陈三儿他们。
“竹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我的,但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拿到它。”倪司文道:“确切的说,竹简是我父亲的,但被我二伯拿走了。他卖给了阳明,然后到了你们手里。”
“我只想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虞渊疑惑道:“那你应该找阳明公司啊,或者找你二伯?”
“这些要是行得通,我还会来找你们吗?”倪司文耸了耸肩,似乎很无奈。
“那你直接联系我们不就好了,为啥还要雇陈三儿他们?”虞渊还是很疑惑。
倪司文忽然倾身向前,右手支在下巴,朝虞渊眨眼道:“这里面的故事也很长,你们确定要听吗?”
虞渊自然连连点头。
“可我今天不想说了。”她直起身子,懒懒地看了宋维桢一眼:“那边的小哥儿好像不信呢。”
“我确实不信。”宋维桢道:“为了造假的赝品做这些,不值得。”
他话一出,倪司文两条颇有英气的眉毛紧蹙起来,她显然很惊讶:“什么意思?你说那竹简是赝品?”
“不可能!”
倪司文随即否认:“竹简是我爷爷亲眼见到,从墓里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