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我爷爷的事,得追溯到建国前吧(1 / 1)清河食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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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里?”

宋维桢下意识问道:“是哪里的墓?”

谁料倪司文反问他:“刚才你不说是假的吗?是哪里的墓显然不重要了啊。”

宋维桢被呛,并没有生气:“严格来说,竹简是假的只是一个初步的推测。若能有更细节的证据,会推翻这个推测也说不定。”

“呵。”倪司文笑了:“你们搞学术的,嘴脸变这么快的吗?”虞渊连出来打圆场:“为了严谨,科学就是需要严谨的精神,对吧?”他朝宋维桢使眼色,这姑娘脾气似乎不太好。

宋维桢似乎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他继续问道:“那请问令亲有说竹简是出于什么时候吗?”

倪司文瞥了他一眼,21世纪了,还有这么“礼貌”的人,真是罕见。

可宋维桢说的十分自然,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宋维桢想了想,解释道:“竹简上书写的内容有明显的年代互相矛盾的错误,就是说是前人写后世史,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竹简上的墨书内容也许是后人不顾内容伪造的。但是竹简本身,似乎是有年代的。不排除是在旧简上写新的。这也是我想了解竹简来源的原因。”

“我爷爷的事,得追溯到建国前吧。”听完他的解释,倪司文又慢慢靠回椅背,许是宋维桢从头到尾都是好脾气的模样,让她也不禁“客气”了几分。若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相看两厌互相翻脸。对于宋维桢,倪司文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卸了劲。

“那段时间你们也知道,到处在打仗,遇上个天灾什么的,基本就完了。我大爷爷在当地一本家大户里做长工,主要是负责后勤,喂马牵马啊之类的。我爷爷那时候小,也跟着他在家里打打杂混混吃的。”

虞渊知道,这是要讲那个长故事了,不禁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倪司文看见他的模样,忽然笑了,自己小时候缠着爷爷讲故事时大概也是这幅模样吧。宋维桢也听的认真,看见她笑了,忽然一怔,这女孩有个小梨涡。倒和初见时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他拿起手边的凉茶抿了一口。

“故事开始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她突然停顿下来,握了握手里的白瓷杯。虞渊见里面是空的,立马反应过来,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倪司文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大佬喝茶,大佬继续。”虞渊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爷爷那天正在门房值夜。后半夜实在太困,就在屋里打瞌睡。谁知后半夜起了大风,将门窗吹的哐哐作响,哐的一声把我爷爷惊醒了。他就起身拿着烛台去检查门窗,那时候的门窗都是木制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朽掉部分,关不紧是正常的。我爷爷当时也是晕晕乎乎的,摸到窗边就随手推了推。见窗户也就那样,他就转身想回去继续睡。”

“谁知——”

倪司文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虞渊听得入迷,见她又停了下来,有些着急。旁边的宋维桢看在眼里,觉得她很有说故事的天赋,起兴高潮转折都把握的很好,有旧时说书先生的影子,就差手边配个醒木了。

“谁知啊,他刚转身,就听到了敲门声。”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

“夜里听到敲门声,大多是有急事的,敲门都是急促的。那种虽然让人听得心慌,但这种不紧不慢的才更渗人。你想想啊,大半夜的没有事,谁会像白天这样客客气气的敲门。我爷爷当时也就十一二岁的孩子,不免有些疑惑,他就往门那边走。手里的烛台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敲门声就像什么没有感情的东西敲的,我们现在叫机器嘛,一声一声的,特别死板。”

“也没办法啊,万一是主家的人有事呢。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才走到门前——”

你猜怎么着?

本来想接这句,倪司文又觉得这样自己就成了个说书的,她清了清嗓子,将这句话吞了回去。

“刚走到门前,敲门声竟然停了。”

“我爷爷形容,就像是对方知道有人来了似的。那晚风那么大,耳边尽是风声了,根本不可能听清一个小孩子的脚步声。况且我爷爷当时因为害怕走得很慢很轻。”

“总之就是比较诡异,我爷爷心一横,喊了一声‘请问是哪位啊?’。”

“门外没有人回答?”虞渊忍不住问道,一般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倪司文睨他一眼:“大人讲故事的时候,小孩子不要插话。”

“哦哦,yes sir!”受了批评的虞渊小朋友立马点头坐好。

宋维桢看他的怂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

“喊了一遍,真有人回答了。那人说了个名字,是本家的姓,但名字我爷爷并不认识。按族谱排辈来说,他的名字里有个‘席’字,辈分是比较高的。我爷爷便想,莫不是本家哪位外地的亲戚,便开了门。这一开门,不得了——”

“我爷爷差点吓,吓——die了。”想必是有点避讳那个字,倪司文拿英文替了,显得不伦不类的。虞渊乐呵起来,被她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那人穿了一身黑长袍,就与黑夜混为一体的那种,乍一看,还以为只有一颗头悬在空中!”说到这的时候,倪司文露出有点恐怖的眼神。

虞渊和宋维桢想了想那画面,是有些渗人,不过他俩小学时候猎奇,租了许多恐怖片在家拉帘观看,可谓是被吓大的俩兄弟。

倪司文才露出点恐怖的眼神,下一秒又霎时收了回去。

“那人似乎知道我爷爷想的,便往旁边亮的地方挪了挪,我爷爷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是活人。这时,本家的人也出来了,将他请了进去。是的,特别客气的将他请了进去。”

“后来,我爷爷才知道,那是本家的一个亲戚,非常近的那种。”

“他是位风水先生。”

靠,虞渊想,讲了半天,铺垫了半天,这才进入正题。

“之所以请这位风水先生来,是因为本家的曾祖快不行了,请来相地顺便送葬的。”

“不是,这跟竹简有什么关系?”虞渊有些纳闷,他怎么感觉扯的有点远。

“听故事要有耐心。”倪司文拿起茶杯道:“我看宋小哥就挺淡定的。”

他一向这么淡定,虞渊腹诽。

“古墓是你们相地的时候发现的吧。”听了半天,宋维桢才说出自己的猜测。

“bingo。”

倪司文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成大才子,孙新没有说错。”

“孙新?”宋维桢皱眉。

“是啊。”倪司文答道:“要不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信息的?”

“我日!”

虞渊骂道:“这孙子真不地道!”

骂完他又变了嘴脸,向倪司文笑眯眯道:“小姐姐,咱能先不管这孙子嘛,把你的故事说下去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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