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权力,我想你最应该了解的,应该就是西宿星域的权力体系。”
饱受权力洗礼的冉小闯,又迎来新的一天。系统扎西渐渐将现实的情况引入教学内容。
“只要是新的知识,我都想学。”冉小闯学习欲高涨,恨不得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可是扎西只教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对于冉小闯来说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个小时之外,还有个小时无所事事,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三角给予的空间非常狭小。一个差不多六米乘六米的空间中,除了马桶和洗漱台之外,连张床都没有。
虽然地板是自走地板,人站在上面可以无限走,四壁上的景象也会随着人的走动不断变换,但这个房间里始终只有一个人呆着。
没人对话,没有娱乐,静下心来想想,与坐牢并无二致。这种情形对于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来说,可能并不觉得如何难受,但对于象冉小闯这种精力充沛的人来说,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最初的几天,冉小闯几乎每天都在自己和自己对话,以及不停地走动中度过,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发疯。
不过,在经过几天的烦躁不安之后,冉小闯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自我开解的方法。那就是利用这无所事事的小时,不断地回想之前学过的内容,找出重点,并将他们提炼,最后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
“西宿的权力,由内向外逐渐变小。
“在最中心,是西宿母星,也是权力最大的地方。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掌控了母星的人,决定着人们最向往的事情:踏上母星的资格。
“母星的传说你已经听说过了吧?
“母星:是生命之星,是她孕育了人类,还有其他所有的生物。当这些生物离开她之后,就会逐渐退化,直至消亡。而且这种退化的程度跟离开她的距离成正比,也就是说离她越远,退化速度越快。为了不让退化加快,或者停止退化,人们就削尖了脑袋想往来母星上走,即使不能踏上母星,那就距离母星近一点也好,就是这样的事实,造就了西宿的权力圈。”
扎西在讲解的时候,也将一幅西宿星图放置在了冉小闯的面前。当它讲到母星的时候,就将处于最中心的西宿星进行了放大。这是一颗巨大的星球,即使只是在星图上显现,冉小闯也能感觉到她的广阔无边。不管看过多少次,每一次看到,冉小闯的心中都会生出无尽的渴望,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踏上她的土地,畅饮甘露,尽情地欢笑。
更极端的想法是,那怕是死也想死在她的怀抱,做一个叶落归根的人,这或许也是这个世界上远离母星的所有人的想法吧。
巨大的星球上,差不多九分之一的地方覆盖着白色,那是冰雪的颜色;九分之一的地方覆盖着黄色,那是沙漠的装扮;还有九分之二的地方覆盖着七彩点缀着的深绿或浅绿,那是大地的外衣;剩下的就是蔚蓝的大海。大海中星星点点的岛屿,就如碎星带中飘浮着的行星碎片。
冉小闯一看到母星,目光就被深深的吸引,恨不得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再不松手。此时此刻,想着自己的遗憾,胸中的一颗红心上又生长出了一颗绿色的心——野心,上面浮现着众多文字刻下的图腾:如果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力,一定要重定母星的规则,让远离星空的人,都能回到母星。
但如果他真正了解母星的现状,他就不会这样想了,母星的情况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复杂。
即使心中念头不断,耳中仍然能够听清扎西的每一个字,并分出另一份心思去记忆和思考,这是冉小闯独特能力,堪比一心二用。
只听扎西继续说道:
“母星是权力的中心,次等的权力当然就是就是紧临着母星的第一星圈,比如说三十三天行星,圣十字星等。试想:如果连第一星圈的人都不能踏上母星,哪谁还有资格踏入?母星制约着第一星圈,而第一量圈又制约着外面的星圈,这样以内制外的权力结构,一环环地往来外推移,就构成了西宿的权力星图。
“我们可以作一个更大体系上的分类,将母星和第一星圈划为最大的权力中心,因为他们之间连接得最为紧密,你可以将第一量圈想象成母星的外衣,这件外衣上长满了尖刺,每一颗尖刺都对着星空,谁要是想靠近,就会被刺得遍体伤痕,流血不止。
“接下来可以将第二星圈到第七星圈,划为次一等的副权力中心,虽然他们的权力由内向外在逐渐减弱,但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因为他们也拥有一件外衣,防护罩,你可以将他想象成母星住的房子。比如海螺星,她就在防护罩之内,也就是母星住的房子里面,比起更外围的星圈,那就安全多了。
“到了第第九星圈,在很多的时候就是名誉上的权力了,他们就如看家护院的卫士,长年累月只能呆在风霜雪雨里,饱受煎熬。不过,要是有人试图靠近院子,他们又会如狗一样张大嘴,露出尖牙,狂叫几声,吓唬一番。
“到了碎星带,就连名誉上的权力也没有了。这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内星圈建立的防护罩还没有延伸出来,第九星圈的防护罩只建立在了行星上,而且有行星的防护罩上还有漏洞,你们便连第九星圈的边都挨不到。基本上在一光秒之外,便会受到行星武器的攻击。”
系统扎西的这番话,就象给冉小闯的脑门上开了一扇天窗,让他看到了更加广润的天地。不过纸上谈来终属浅。他绝对想不到,从母星到碎星带的距离,连光都要走十天。
虽然在暗物质中,理论上我们可以给物体不断加速,直至突破光速,但因为星域中星体引力的复杂性,及各种不受控飞行物的多样性,使飞行速度始终被限制在了二十五分之一光速之内,从而也使得从碎星带想到达母星,如果是乘坐飞船,就是按最快速度一直飞,也得一年多。
“防护罩漏洞,比邻星?”说道防护罩上的漏洞,冉小闯就想起了曾木磊经常津津乐道的比邻星。
“是的,只是这个漏洞只掌握在很少一部分人的手里,一般的人想进去,就得花大价钱,而且进入之后能够活动的空间也有限,如果超出了活动范围,那后果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会怎么样?”冉小闯很好奇,很多的时候,人们都会说后果很严重,但是有多严重却总是说不上来。
“监狱、人体结构交易、奴役等,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更有一些超出想象的灾难,也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这些灾难,你绝对不想知道,因为那是非人道的遭遇,只有最罪恶的人才会想到。如果有一天你碰到这样的事情,你马上就能明白,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企求上天,能给你一个痛快。”系统扎西的名字似乎取错了,应该叫“恶魔”。
“切,那里可是比邻星,又不是在碎星带,吓唬我!我想碎星带在内星圈人的心目中,可能更加的邪恶。但我在碎星带也没有见到多邪恶的事情,大家不过是分分人口,抢抢东西而也。”
“这还不算邪恶?冉小闯,我看你的心中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善恶。”
“怎么不能分,对我好的就是善,对我不好的就是恶。比如说,周老头能跟我配合起来做事情,骗得杨灵灵那个小丫头乖乖听话,那就是善人,是好人。比如说大家当,有好的东西也不给我,要让我抽签,还尽抽些不想要的东西,他就是恶人。”
“你,你,你,你的心灵是严重扭曲的,我后悔教你权力的事情,如果让你这样的人掌权,那就只会祸乱天下。遗臭万年,万万年!”
“我有那么不堪吗?最主要的是,你只是系统,我既然选择了权力,那你就得教我,不然,你还能怎么样?”冉小闯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说得对,可是没有道德的权力,是非常可怕的。下面我们来学《道德经。”系统扎西瞬间有了主意。
“《道德经,也是讲权力的吗?”冉小闯问道。
“当然,道德经讲的是普天之下的最高权力。”
“说来听听!”冉小闯兴趣大增,他虽然懂得了权力是什么东西,但却不甚了了,这些东西不在实际生活中去锤炼,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就算学会了权力的千万种方法,只要还没有坐到相应的位子上,一切都是空谈,可能连只蚂蚁都指挥不动。
“德:讲的万物的根本,道:讲的万物运转的规律。”谁知扎西第一句话就开始反着讲。
“你说反哪!”冉小宝提醒到。说好的道德经呢,怎么变成了德道经?
“怎么反哪?德本来就应该在前面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道德经,本来就应该叫德道经,只是为了念着顺口,所以才反过来的。”扎西据理力争。
“好吧,你继续!”这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个先后次序么?
“你听懂了,我们再往下讲,这句很重要,以后的所有东西,都是讲这两个字的。要是这两个字你听不懂,后面的也不用听了。”
“少来,我要整篇听完,才能从整体上把握,这就是你曾讲过的宏观。你不是说要从宏观上把握事物的根本情况么?只有从宏观上把握到了事物的概况,才能明白细节的功用。如果只懂细节,不懂宏观,那就是‘管中窥豹’。没啥鸟用。”。
如果扎西不是一个系统,而是一个老师,恐怕冉小闯这一下子,就要被打手板。
“好吧,听你的!”扎西老老实实地将道德经朗读了一遍。
“?!?”冉小闯硬撑着听完,愣了半响。
系统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带着的磁性,震撼了冉小闯的心灵,让他沉浸在了知识的殿堂。结果冉小闯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请问,你念的是传说中的古文么?”冉小闯只听懂了一些字,谁叫他从小就没有人教呢。白话文他是能够听懂的,但转换成古文,单个的字有些认识,但是连到一块,那就是“望!天!书!”
“道德经不是古文,难道还是西宿文?”扎西咕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