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楼内,一白色西服男子,单手掐腰,蛇形走位追在两个女生后面不断的说着什么。
“Felisa,我告诉你,今天参加试镜的女明星可都是大腕,什么菲菲啊,冰冰啊,妮妮啊,都来了!你可一定要打起300倍的精神,给我拿出状态来!”经纪人JACK不断的叮嘱到。
“哦了~”身穿古装戏服的女孩打着ok的手势。
“就算面不上女主,也要面个女配回来!”经纪人JACK下了死命令。
“我知道啦,JACK哥好不容易争取到这次试镜机会的,我一定会珍惜的!”女孩信心十足般地举起拳头,作加油状。
叮!电梯来了。
“JACK哥,你就不用上去啦,让晓培跟我去就好,你去了我会紧张的!”女孩说道。
身旁的化妆师兼助理晓培也配合地点着头。
待二人上了电梯,按下了28楼的按键,助理晓培忍不住问道:
“菀菀姐,《花木兰》这戏,有女配吗?”
“女配嘛,肯定有,不过今天我这扮相,肯定不适合啦。军营里女扮男装的可只有花木兰一个。”
“对哦,今天我给你化的妆也是偏男性化的,粉底都是挑得最深的色号。”
明亮的电梯墙壁,映照出女人娇美的侧颜,虽是上了最深色号的粉底,但仍遮不住原有的白皙,英气的眉毛加上高挺的鼻梁,让本就五官出众的女人有了一股飒然的侠女气息。
此时的徐妙菀,身着灰色士兵戏服,及腰的长发一丝不苟地全部盘到头顶。身材傲人的她,为了逼近人物形象,硬是将自己足足有D的胸部,用裹胸布压的平平。
呼~就快喘不上气了。
“咦,菀菀姐,你见到我的那个粉红色的粉扑了没有?”晓培手里拎着化妆包,在里面翻来覆去的找东西。
“粉红色的?你刚刚在车上帮我补妆来着?是不是落JACK哥车上了?”
“哎呀!就是落车上了。”晓培懊恼地拍拍头。
“不行,我要去拿回来,这试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万一等的时间长了,我一会还要用呢,妆面出油了可不行。”
徐妙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实还早。
随手接过晓培手中的化妆包,说“那你去车上拿吧,我在楼上等你。”
“你等我哈~我两分钟就回来!”
徐妙菀看着晓培慌慌张张地下了电梯,不禁莞尔一笑。
此刻电梯里只剩下她自己,锃亮的墙壁上映照出清晰的自己,徐妙菀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能行!
徐妙菀今年23岁,刚刚从上戏毕业,由于平时专业课突出,且为人活泼讨喜,经过导师介绍,大二的时候她就时不时的出来跟剧组,拍一些边边角角的龙套戏。
由于她从小开始就研习古典舞,初中还曾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传统武术,身体素质比较扎实,还非常敬业,竟意外地成了许多女主御用的武替形替,在横店也算小有名气。
这次《花木兰》的选角试镜竞争确实很激烈,虽然知道有难度,但她仍旧是期待满满。
就像JACK说的,面不上女主面个女配,面不上女配给导演们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啊!
徐妙菀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电梯也在逐层上升。
22,23,24,25.....
忽然“哐”的一声,一阵小幅度的晃动,电梯停了下来。
原本明亮的电梯,灯光骤然熄灭,只有墙壁上那红色急救键,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徐妙菀从惊吓中回过神,拍了拍胸口,强自镇定下来。
想到应该是电梯坏了,便伸出手指按上了那红色的按键。
然后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晓培或者JACK。
但掏出手机的一刻,徐妙菀傻眼了,电量虽满,但是信号却是一格也没有!
她试着拨打,但手机就像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声音。
“喂!外面有人吗?电梯坏啦!停在25层!喂!有人吗?”
徐妙菀一下一下地按着急救键,并且不断地大声呼喊,想看看外面是否有人能听见。
“喂....有人吗...救人啊....”
徐妙菀喊了大约有五分钟,但却没有人回复。
看来自己不能再喊了,现在唯有的就是保存体力,等待有人发现电梯故障来解决。
就算楼里现在没有人要做电梯,但晓培刚刚下去,一会肯定要上来的,一定能够发现电梯故障了。
徐妙菀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
电梯里漆黑一片,空气越来越稀薄,徐妙菀勉强按捺住心神,高高举起手机,不断地拨打着电话,期待着什么时候信号就来了。
10分钟,20分,半小时....
徐妙菀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困在电梯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间,彷佛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正激动于自己终于要得救的时候,忽地眼前白光一闪。
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骤然滑落,徐妙菀倒在电梯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是夜,篝火冉冉,寒风凛冽。
北寒城外50里处,飞龙军大营。
错列有序的营帐,以一顶居于中间的红色营帐为中心,一圈一圈紧密环绕着。
今夜似乎是什么好日子,营地前的空地处,支起了一个烤火架,有军士在篝火前举杯畅饮。
“来,将军,末将敬你一杯!”粗糙的男声响起。
“能够将敌方将领陆战挑落马下,当今世上唯将军一人啊!”旁边有人附和。
“末将也敬将军!”
“末将佩服!”
篝火旁,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原来,这是飞龙军的主帅带领自己的心腹将领,庆祝今日打了胜仗!
话说今日,在飞龙军与镇北军打的一场战役中,飞龙主帅亲自领军并且将镇北将军陆战挑落马下,差一点就能够直取其首级,逼得素来有虎狼之师的镇北军狼狈溃逃退守城外。
“没想到大名鼎鼎,让人闻风丧胆,素有“冷面阎王”之称的镇北将军陆战,也不过尔尔嘛”一个虎背熊腰的将领端着酒碗大声说道。
“呵,想陆战那厮,仅仅年逾二十,定是吹嘘出来的名头!”飞龙主帅与众将士碰杯,一仰而尽。
继续出言道“下次,本帅必十招之内取其性命,一举攻下北寒城!”
“将军说的是!”
“末将提前祝将军手刃敌方将领,扬我军威!”
“来来来,继续喝,今夜不醉不归!”
众人言必,又是一阵热闹的推杯换盏和奉承赞誉之声。
与营地旁如火如荼的热闹气氛截然不同。
暗夜中,距飞龙军营地外500米的高山上,有一行身着夜行衣的队伍正虎视眈眈地盯准了这一切。
此刻,话题中心人物,镇北将军陆战,正亲自带了15名精兵良将,在此埋伏了数个时辰。
男人一身夜行衣,面覆黑纱,唯一露出的双眼,冷厉凛冽,仿佛出了鞘的利刃,埋伏在这深深暗处,只待给猎物致命的一击。
原来,白日里他与飞龙主帅阵前交手,本就是假意失败受伤,为的就是放松对方的警惕,今晚偷袭敌军主帐。
没想到对方竟大意到征战途中,纵酒取乐的程度。
想到今晚又稳了几成的计划,陆战掩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缓缓地翘起。
或许有人会说,偷袭不是大丈夫所为。
但此次意外开战,本就是因黎国单方撕毁友好条约,擅自出兵攻打萧国边境北寒城而起。
面对着敌方来势汹汹的7万大军,此刻北寒城外除了常年驻扎的2万镇北军,以及从周边各城正在驰援赶来的1万军士。如此敌我悬殊的差距,陆战宁可自己背负小人的骂名,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去送死。
何况,枭雄与英雄的名头,对于15岁从军,征战沙场数年,手下亡魂无数的陆战而言,他从不在乎。
高地上的几人皆以擅长夜间行军著称,武功高强且耳聪目明。
他们紧盯篝火前飞龙主将的位置,隐约间,似乎有人扶着飞龙主帅,摇摇晃晃地回了正中间的红色帐篷。
“将军,那老贼进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名埋伏在山间的士兵忍不住说道。
陆战眸色沉沉,并未言语。
身旁众人屏住呼吸,感受着将军不怒自威的霸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蓄势待发。
突然!
远处营帐方向,传来一声本不该出现在军营的女人的尖叫声,突兀地划破静谧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