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菀在电梯里晕过去之后,本以为自己会出现在医院的病床上。
没想到,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鸟不拉屎的荒野之中。
还没等她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跑来几个粗鲁的古代士兵模样的人用长茅对准了她。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貌似牢房的地方。
在她苦口婆心的解释,她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镇北军奸细”未果,还遭受了一顿拷打之后,身为女人的事实终究暴露。
于是,便被带入了一个营帐。
此刻她已经瑟缩地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一面暗暗骂穿越的剧情太狗血,一面担忧自己未来的命运。
直到外面一阵喧嚷之声,只见一个醉醺醺的五大三粗的老男人被两个士兵扶了进来。
“这...这是孰人?”醉醺醺的飞龙主将看见她,显然也很意外。
“将军,这是今日小的在外面巡逻抓回来的,是....”士兵贴近他的耳朵,极其谄媚地说“是个女的~”
“哦?哦呵呵呵~~”飞龙主帅由刚才的吃惊,转为一副懂了的表情。
“下去领赏吧!”哈哈,果然老天都在恭贺他打败了陆战,送来个女人替他庆祝。
“小的谢将军!”士兵好色地看了看营帐内面露惊慌的女人。
要不是知道主帅喜欢女人,刚好将军随行的美姬,没有经住长途跋涉的行军,死在了征战的路上。
他才不会把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留给将军吃第一口。
不过想想,之后自己或许也能有份,士兵坏笑着离去。
而此时惊恐地躲在角落瞪大了眼睛的徐妙菀,见这老男人不怀好意摇摇晃晃冲自己走来,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将....将军有话好好说啊!”徐妙菀咽了咽口水。
隔得老远,徐妙菀都能闻到男人怕是几个月没洗澡的汗味,以及臭烘烘的酒气。
“好,当然要好好说,本帅离你近点,才能听清啊~”男人持续上前。
“将...将军且慢!小...小女子有事要禀!”徐妙菀不断地后退,想着解救之法。
“哦?那你倒是说说~”男人扯掉身后的斗篷,卸掉盔甲。
“小...小女子一直听闻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霸气威武,顶天立地....一看就是军营中将士的楷模...受...受将士们万般敬仰...都...都以将军您为榜样!”徐妙菀一边灵活地躲避着男人的身躯,在营帐内和他绕圈圈,一边不停地给他带着高帽。
而此时醉酒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面露惊恐却又口吐莲花的清秀的小人儿,素了许久的某处顿觉兴致更胜,追着徐妙菀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NND,不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怎么不好用了呢?徐妙菀愤愤地想。
“将军!”忽然,一直躲闪的徐妙菀身姿立定,颇有底气般,大声喊道。
果然,男人猥琐的身形一顿。
“将军!你可知,本次民女可是带了镇北军紧密的消息而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徐妙菀强装镇定,换了个套路。
“将军,您想不想知道这镇北军首领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哦?是什么?”被一时唬住的男人,意识渐渐回笼,继续缓步迈向面前的女人。
“他的弱点....弱点便是...便是....”徐妙菀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对了突破口,脑海里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编起故事来。
但没等到她的故事出炉,刚刚还一副醉酒状态,步履蹒跚的男人,突然饿狼般地朝她扑了过来!
“啊!!”
男人一把拽过徐妙菀的手臂,把她往营中的木床上拖。
“将军!将军你不想知道对方的弱点了吗!”徐妙菀仍在挣扎。
“哼,纵是那陆战小儿有三头六臂,本帅也不惧!小宝贝,有话我们到床上慢慢说~”
如果是今日之前,或许这飞龙主帅还有兴趣听听陆战的弱点。
但今天他刚刚亲自把他挑落马下,在他眼里,陆战已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什么弱点不弱点,都没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人可口!
抗不过男人蛮力拖拽的徐妙菀,一个踉跄就被扔在了硬硬的木板床上。
“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徐妙菀被摔的眼冒泪花,大声呼喊。
这不是在军营吗?军营里不是没有女人吗?怎么会有这种强抢民女的将领?
果然,门口一众巡逻的侍卫,听见营帐中传来“杀人”二字,紧张地凑到营帐前,试探地询问
“将军....”
“滚!都给老子滚远点!”
众士兵领命,灰溜溜地迅速撤离,远离主帅的营帐。
“啊——放开我——唔——唔——”男人一把扯破女人的外裳,抓过碎布,堵在了她的口中。
“哼哼,身为镇北军的奸细,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地伺候本帅,亏不了你!”
“不——唔——”贪婪的男人此刻化身为一条恶狼,磨刀霍霍伸向待宰的羔羊。
这方,远处高地上。
“刚刚...是有人喊救命吗?”镇北军督军沈良之向陆战投去疑问的目光。
“娘的,这飞龙老贼不会从哪里强抢民女了吧!”其中一士兵恨恨地说道。
“将军,我们要不要现在...”
“等。”“冷面阎王”陆战,吐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字。
黑色面巾上一双鹰利的眼眸,如寒潭般漆黑深邃,此刻只是沉静地盯着下方的目标。
陆战的武功远在几人之上,耳力自然比其他人都要好,此刻,他甚至能隐约听到随风传来的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但哪怕知道营帐内或许正上演着对于某个女人来讲惨绝人寰的一幕,不过这和他要做的事来比,又算得了什么?
此次飞龙国突然来袭,侥是他平时督军严明,手下的将士个个以一敌十,也架不住敌人人海战术的碾压。
当今之计唯有偷袭,才能取得战斗的关键胜利。
而这胜利点,又岂能因一个女人而影响。
此刻营帐内的动静那么大,难免敌方士兵的注意力也都被他们好色的主帅所吸引。
此时出手,不明智。
众士兵领会到主将的意思,也只是恨恨地抓了一把杂草,摔到地上。
“娘的,让这老贼死之前还爽一把!”
营帐内,侥是徐妙菀学过几年的传统武术,懂得些自保的招数。
但弱小的女人和一个领兵作战的武将来比,力量还是弱小的微乎其微。
阵阵裂帛声传来,徐妙菀的戏服已经被这个老色鬼撕的七零八落。
“唔——唔——”徐妙菀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她左右闪躲着男人发出恶臭的嘴,用力地阻挡着着袭向她胸口的爪子。她趁男人不注意,抬起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脸,企图用曾经学习过的防狼技巧,狠狠扣向男人的双眼。
不料手指还未向下,便被男人察觉到她的意图。
“啪”地一个巴掌打得徐妙菀头部重重地磕在木板床上,鼻孔、嘴角同时流出丝丝血迹。
“臭娘们!再闹!我扔你出去伺候我那几万将士!”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急色的男人在扒掉徐妙菀最外层的戏服之后,本想直接一亲芳泽,但却发现这女人里面穿的竟然不是寻常女人的肚兜,而是一件古怪的黑色布衫,竟还意外地难撕。
“娘的,你这衣服,怎得如此难脱?”
古代的服装本就与现代的不同,古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根腰带松了,其余就全散了,而现代的衣服基本都是套头。
徐秒菀今天来试镜,除了为了贴合人物形象,穿了束胸,还特意穿了一套高质量的纳米材质的贴身内衣,以保证自己在做动作的时候能够活动流畅且身形优美。
徐妙菀趁男人专注于研究她衣服的空档,双腿一曲,用膝盖用力地踹向男人的子孙根。
“呃!”男人痛呼一声,本以为女人已经被打得服软,一时不妨,竟然中了招。
目瞪牙呲的男人此时怒气更盛,“啪啪”甩手给了身下的女人两个巴掌。
人生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感觉到身下的裤子被一层一层地撕裂,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肮脏的军床之上。
徐妙菀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23岁的花样年龄意外死亡,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
她想到了大学时代曾交往过的那个帅气男友,早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就应该提早把自己交付出去,也好过在古代被这样恶心的老男人强行占有!
任是再好的料子,也敌不过男人蛮力的撕扯,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裂帛声,徐妙的心也在被一条条撕碎。
“唔!!!!”发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嗖地一声,
空气众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飞向男人,无声地刺入男人的后颈。
男人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还未等做出反应,便睁着眼,噗地一声直直倒了下去。
“唔——唔——”
身后突然被重物压制,徐妙菀更加疯狂地扭动,用脸抵着木板床,硬生生地往前挪。
直到她感觉到背后恶心的男人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侵犯时,她才稍许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这....难不成,老天果真可怜她,让这男人关键时刻醉倒了?或者突发心脏病了?
已经绝望的少女心中顿时狂喜!
她忍着眼泪停止了哭泣,恐慌而又惊讶地缓缓回头。
泪眼朦胧中,只见远处一双迎面走来的黑色的皂靴,再往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以及,一张遮掩了面巾的脸,和一双幽深锐利,正与她对视的黑眸。
“唔!”短暂的惊讶过后,恐惧被惊喜代替,这人是来救她的吗?
话说刚才,高地上的陆战等到营帐中的呼救声渐渐小下去,营帐外的守卫竟也意外配合地远离主帅营帐。
陆战直觉时机已到,遂带领手下人开始进行偷袭。
此次偷袭的目标很简单,他负责手刃敌军将领,而其余几人负责引开守卫,并且火烧粮草。
而当他沉溺气息悄悄掀开营帐门帘,只见他要杀的人正一身光裸地趴在女人身上不住地来回耸动。
没有丝毫犹豫,一记毒针飞快地射向男人后颈,不等男人察觉到痛意,他的生命已经截止。
陆战快速闪身掀帘走进营帐,凌厉的眼眸蔑视地打量着死去的男人,以及....身下压着的那名女子。
上身衣物还算完好,但下面...破碎的布料之中,裸露在外的腿白皙修长,带着激烈挣扎过的粉红,部分位置,竟能清晰地看见青紫的掐痕。
陆战收回视线,举步朝床边走去,一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将其甩到地上,长剑出鞘,银光一晃,被卸下的人头咕噜噜地原地转了几圈。
“唔!!”扭头看着这一切的徐妙本想尖叫,但她口中还塞着东西,一声惊呼也被及时咽下。
陆战提起人头转身就想走,但已经迈出的脚步却被身后女子的呜咽所打断。
“唔!!唔!!”得了自由的徐妙菀艰难地转身爬起,用仍旧被绑着的手拽着床单掩住自己的腿,呜咽着向面前的黑衣男子求救。
一手持着染血的剑,一手提着人头的男人缓缓回头,对上那张两边脸颊高高肿起,额头被蹭的也已经泛红,却依旧能看出清秀的带泪面庞。
水洗过的眸子,已由刚才的惊恐,变为带着求救信号的期盼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呵~喜悦吗?
若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早一点救她,或许救不会这么喜悦了吧。
不过也多亏了她,让他连与这飞龙老贼搏斗的力气都省了。
想到此,素有“冷面阎王”之称的陆战破天荒地仁慈了一把,转身走向女人。
他放下手上的人头,替女子拿掉嘴上的碎布,然后单臂绕道女子身后,拽开牵制住徐秒双手的破布绳。
“咳...谢,谢谢你...咳...”被解救的徐妙菀一边道谢,一边胡乱地扯起床上溅了血的床单,将自己的下身紧紧地围住。
“将军,粮草已经被烧....”前来汇合的暗卫们进入营帐,看着屋里四目相对的两个人。
陆战冰冷地收回视线,转身拿起人头,不再看她一眼,示意属下准备撤退。
“将,将军...”徐妙赶忙从床上站起,踉跄地拖着床单,救命稻草般抓住陆湛没有拿人头的那只手。
从未与女子有过肌肤接触的陆战感受着手背上那异常的软糯和冰凉,手中的剑慢慢收紧。
片刻的迟疑后,还是一把甩掉了徐妙菀的拉扯,抬步向外走。
“陆将军!!!”身后扑地一声仿佛有人摔倒的声音,娇弱的声音幽幽响起,伴随着哽咽的哭泣。
刚才她听有人喊他将军,而他又杀了这飞龙军的将领,那么这些人一定就是对方所说的镇北军了,那么这将军,应该就是刚刚那个老男人口中的“陆战小儿”?
转身欲走的男人闻言留步。
徐妙菀抓紧机会:“求陆将军救小女子一命!我不是飞龙军的,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说我是镇北军的奸细,他们.....”徐妙菀声音颤抖着却仍旧努力地坚持把话说完。此时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倘若他不救她,带对方发现自己的将领死了,她只怕会大卸八块!
生死,只有这一搏了!
“呜呜——恳请将军救小女子一命!况且,众位壮士若是走了,这...这人头岂不是要算在小女子的身上,我恐怕.....”眼泪不断落下,看得前来执行任务的士兵都有些不忍。
“将军,听她口音却是不像飞龙国的人,她...”刚刚进到帐篷的沈良之,听见女子的求救,恻隐之心顿起,于是出声道。
终于,在陆湛走出营帐前最后一刻,低沉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随便”。
得救了!活了23年的徐妙菀从未觉得,“随便”这两个字竟然犹如天籁。
之后,徐妙菀便被沈良之,用床单缠绕以寿司卷的形式,夹在腋下,飞纵着带了回去。
当天夜里,当飞龙军发现他们的粮草被烧,且主帅被人斩了首级之时,副帅就立刻带兵,夜袭北寒城。
而陆战这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集结兵力迅速迎战。
当夜里被临时叫起,慌乱出击的飞龙军看见他们的主帅头颅被对方高高挂起时,顿时军心涣散。
于是这场以7万对2万,敌我悬殊的战役,“冷面阎王”陆战再一次华丽丽地胜出。
在他镇北将军的战功上,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记史书也曾记载,此次镇北军的偷袭,主要是动用了美人计,才能事半功倍。
估计徐妙菀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被载入史册了。
当然,作为总指挥的陆战也没有想到,而且,他想象不到的,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