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正阳门外街边徐然一人静坐在街角的烂肉馄饨摊,吃着一碗热腾腾的烂肉馄饨,街边来往的百姓皆有诧异。
徐然衣着华贵,气质潇洒是位富贵逼人的公子爷,现在却如普通百姓一般挤着在这街角摊上吃着几文钱的混沌,显得有几分怪异。
徐然却是吃得满嘴流油,街边的馄饨靠着就是几分手艺和味道安身立命到真是非凡。
昨夜,神机营一夜大变,徐然下令封锁神机营所有消息,一只鸟都不能过神机营,神机营几乎与外界一夜之间断了联系,能传出神机营消息的现在就只有王岳,徐然,许童三人。
现在已是巳时,如若不出意外,神机营的异常有心人都应该得到了消息,徐然将鱼饵都撒出去了,静待着鱼儿上钩。
徐然正吃着馄饨,桌子对面突然坐下一位身穿官服的衙役对着徐然道:“小子,你事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徐然抬头看着眼前的衙役面露笑意,对着眼前的衙役道:“假装官差,按大明律可是要治重罪的,不要为了些钱财送了性命!”
“啪!”
衙役一听徐然的话顿时大怒一手抓起腰间的大刀怒拍在桌子上威胁着徐然道:“你小子说什么,胆敢污蔑本官,可是要找死!”
摊位上的客人和过路的百姓见状躲的远远的生怕这位官爷发怒,卖馄饨的摊主若不是顾及自己的摊位恐怕也早就躲起来了,此时摊主生怕二人打起来毁了摊位。
徐然见状知道这馄饨是吃不成了,徐然直接大声道:“怎么你们两个也要躲着看热闹,不怕我回去收拾你们!”
徐然话音刚落,徐三和徐四从暗中躲藏之处出现在了徐然身边。
徐三守护在徐然身边,徐四却是不含糊对着那衙役就是一拳,衙役见状有些惊慌连忙拿起桌子上的大刀,衙役想要拔刀反击,徐四怎会让他如意。
半步之内,拳出一寸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轰在了衙役身上,衙役瞬间被击退了几步,口吐鲜血散落在地面上,染红了泥土,此时衙役的刀早已在徐四手中。
衙役见自己还未出刀便被徐四夺刀,衙役知道自己输的一塌涂地,衙役出言道“不亏是徐府的高手,在下甘拜下风,能与阁下交手也算三生有幸!”
“不好,他要服毒!”徐四突然见衙役闭口,脸色变青,徐四反应过来衙役是要服毒自杀,可这时已经晚了,衙役吐出一口乌血后缓缓倒在了地面,身体渐渐冰冷,失去了温度。
徐然见状也是震撼,他不曾想衙役会如此决然,徐然陷入了沉默,内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前的衙役又给他上了一课,命如草芥,徐然不曾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般舍生忘死,他又是为了什么?
徐然沉默良久后才对着徐四说道:“找个风水宝地,好生安葬他!”
徐然带着徐三走了,徐然明白他这个鱼饵算是无用了,徐然不从想幕后之人会如此谨慎,不过徐然此行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对手之人也坐不住了。
徐然没有注意的是人群看热闹的百姓中,除普通百姓和耳目外还有两小乞儿强忍着泪水满眼通红,两小乞儿生怕引起注意自行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冰冷的尸体。
神机营中王岳此时有些坐立难安,王岳今日亲自前往宫中将神机营之变的事情告于萧敬,可是宫中却是没有任何有关神机营的消息,宫中出奇没了动静保持着沉默,这让王岳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不是萧敬老祖宗有意提点王岳,明里暗里让王岳会神机营待命,恐怕王岳此时还不知道如何行事。
最让王岳不解的是徐然不知道为何一夜过后,在今日辰时释放了神机营营编提督余振及其下属众人,而余振也遵从了徐然的命令配合封营,两个似乎莫名其妙的握手言和让神机营一众摸不着头脑,王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神机营营编提督营帐内,余振此时满身伤痕似有些狼狈不堪,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营帐内的众人,营帐内的众人结是余振的心腹或下属。
昨夜或多或少受了牵连都有些狼狈,此时营帐内愁云密布,有人为了性命担忧,有人为了前途担忧,朝不保夕能不愁吗?
余振正坐营帐之中对着众人道:“徐然那小儿如今手握神机营军令,恐怕是带着圣上的旨意,昨夜吃了闷亏,不过徐然那小儿也知道我余振乃是神机营营编提督,他不敢不过刑部而问罪于我,只是昨夜被这小儿抓住些无关疼痒之事,受了些折磨,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诸位还是莫过于担心,先前怎么当差,如今也是一样!”
众人都想要反驳余振,昨夜那般动静,刀光剑影,稍微反抗一番便是一刀要了性命能是一些无关疼痒之事?
不过众人却也不敢明面上反驳余振,毕竟余振还是神机营的的营编提督。
余振对着众人道:“若是无事,昨夜也折腾了一夜都下去休息吧!”
“遵命!”众人纷纷行礼告退出了营帐,只有一人留在了营帐之中,此人便是右哨坐营官陈平。
“尔可有何事?”余振看着陈平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平悄悄走近余振身边说道:“余提督上次与你说之事,可考虑清楚!”
余振闻言脸色一变直言拒绝道:“不成!”
陈平见余振如此干净利落的拒绝顿时炸了毛说道:“大丈夫一生行事,当意气风发,昨夜徐然那小儿之辱,犹在眼前,提督大人难道以为徐然小儿如此行事现在能放过提督,不代表以后知道提督受贿的那一百万两还能放过提督!”
余振闻言顿时面露狰狞,额头上青根突现,手出抽出腰间宝剑,剑出寒光耀目架在了陈平的脖子上,余振瞠目怒骂道:“你胆敢威胁本官!”
陈平见状却是哈哈大笑,面露不屑的对着余振道:“陈平曾戍边三年,生死杀戮已司空见惯,若不是有血海深仇,我陈平这条命给提督又如何,可惜提督却是要为在下陪葬了,可惜啊,可惜啊!”
余振闻言歇斯底里的对着陈平咬牙道:“你到底要本官如何?”
陈平此时恢复平静的对着余振道:“提督难道不明白吗?提督若想活,为今之计便只有起义这一条路了?”
余振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余振此时陷入纠结之中,而陈平也没有催促余振,陈平自信如今利箭于弦之上不得不发,余振会做出利于自己的答案。
沉默良久后余振出言此时的声音中都有一些嘶哑和颤抖小声道:“你那边准备如何!”
陈平听见余振的回答眼眸中惊喜万分,喜悦之情流溢于脸上无法掩盖对着余振激动道:“一切就绪!”
余振见状又沉默了一会说道:“接下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陈平立马对着余振道:“想办法安排我秘密出营,不知道提督能不能做到!”
余振闻言仿佛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脸色非常的平静言语中却是透露出一股自信道:“能!”
陈平闻言对着余振行了一个大礼道:“陈平谢提督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