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吾的确是想念宿叶夕,不过再过几日便是宿叶夕的生辰,如宿叶夕所言,他的确不急在这几日。
只是今日彤冉传信来,宿叶夕又中毒了,恐生意外,他还是提前来了。
“嘿嘿。”宿叶夕只是笑了笑在往慕容景吾的怀里缩了缩,丝毫没有一点被人所害了的自觉。
这是宿叶夕撒娇的动作,慕容景吾也跟着笑了起来,把怀里的人更加抱紧了一些。
咕~宿叶夕肚子突然不识趣的叫了起来。
“近来,来了几个蜀地的御厨,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就都带来了。如今已经备好了膳食,如何。”
“你容我想想。”现在要是跟慕容景吾回了龙舟,要再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两个月一路从京城到此地,听说你一路上的饮食都不是太好的模样。”
碰上年节,有些有名的酒楼啊,小吃都没有开门。
“栗子糕,云蓉糕,合意饼,流菱酥,都是你爱吃的茶点,自然……”
“我饿的没力气了,你抱我去。”
慕容景吾嘴角微微上抬,有时看着宿叶夕这被美食打败的样子,他都会想是否也去学那么一两道菜。不过也就是一瞬,比起心意宿叶夕是个更在乎成果的人。
在她身上可不会出现因为是慕容景吾做的菜,难吃也吃完的情形。
慕容景吾并不饿,吃了几口便作罢,然后就一直撑着头看着吃地欢快的宿叶夕,看来是真的饿了。
“你也别光是看着我了,跟我说说这两个月京城发生的事吧。”头都不抬宿叶夕淡淡的说道。
“就知道你忍不住好奇你五哥和你那小客人。不过很遗憾,你那五哥不愧是你的五哥,和你一样,不开窍。得亏你那小客人先经受住了你的戏弄,不然估计早已离开你五哥府了。”
宿叶夕夹菜的手停了一瞬,和我一样,景吾是在暗示什么吗。抬起头看向慕容景吾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多想了吗,算了继续吃吧。
“不过啊,要不是你还知道把宿星宫的人都让她带走护着她,不然就那皇后和淑妃派去的那些人手,你的玩闹可就差点害着你未来五嫂了。”
“虽然我隐隐有感觉到,可还真没想到她们会如此冲动。我既已让初弦住进我五哥的府邸,意思应该很明确了。她们不该如我五哥般愚钝才是。”宿叶夕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未雨绸缪自是好过斗而铸锥。你既然已经吃饱,也该来赔偿赔偿我这两个月的孤寂了吧。”
“不是……景吾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唔。”
翌日正午宿叶夕才醒来,腰酸背痛,彤冉进来之时宿叶夕正摸着额头,似是有些头疼。
“主子,你这毒有些奇巧,日后的膳食恐要有所忌口了。”彤冉摸着宿叶夕的脉,毒性比昨日又有了不同。
这随着时日会改变毒性的毒,她倒是未曾见过,且看宿叶夕此样,应该是在持续中毒。
“啊~要忌口。景吾可是特意带了好多御厨一同出行,你现在让我忌口不觉得很残忍么。”用力拍散了彤冉紧皱的眉头,宿叶夕抱怨道。
“主子此番吃点苦头才好,日后才会收敛。”
“你都开始会教训我了,平日里我是……”
“主子,这是今早有人送来的三十万两的银票和一封信需您亲启。”适时打断了宿叶夕,恭敬的呈上物品。
拿起信封宿叶夕才知道为何彤冉突然一脸严肃,信封的一角画着一片淡紫色的叶子,理应只有宿叶夕亲近之人才知道的宿叶夕的印记。
南沽云国宿叶夕还未去过,可能和南沽云国皇室有情分的也就五哥了吧,这人莫非是五哥的朋友。
“银票你收着吧,日后总归用得上。你去查查南沽云国近日来可有何大事发生,不小事也行,有关皇室的。还有……算了一次而已,应该无碍吧,我还有些累再休息一会,出去吧。”
打开信一看,不过就四个字遥叩芳辰,字写的不错,就是写信用的纸张是霞硫纸,虽然纸面华丽,可并不适合用来书写。本应该强劲的笔力都被削弱了一些。难道送这信只是想表明一番身份。
摇了摇头,宿叶夕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即使是她也不会无聊到此。那应该就是三月初六会有事发生了,真是让人生辰都不好好过。
龙舟不远处淑妃浮景舟内
淑妃南巡以来身体一直不适,离京不久便感染了风寒,之后病情一再反复,虽然一直用着药,虽有些好转,却不见完全痊愈。
以至于来到了南泽城都无暇欣赏樱花美景,“灵杉,既然宿叶夕已经到了龙舟之上。你便随我去见见吧。”
“可是娘娘您的身体。”
“反正也不会更差了,几步路而已,走吧。”
慕容景吾微服私访去了,可这次曹淳武却被留了下来守在宿叶夕屋外。
看到淑妃缓步而来,曹淳武这才明了慕容景吾真正的意思,不是让他代替彤冉那三个丫头伺候夕贵妃娘娘,而是来阻挡这探望之人的吧。
“奴才见过淑妃娘娘,夕贵妃娘娘已经歇下,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打扰。”曹淳武一脸笑容的上前几步,把淑妃挡在了离门有些距离的位置。
“本宫听闻夕贵妃娘娘回来了,特意来探望,定不会打扰,让开!”
曹淳武还是那般弓着腰纹丝不动。
“今日本宫是定要进去的,你若是有胆伤了本宫,那就能阻止了。”推开了曹淳武淑妃此番是铁了心要进去了。
“淑妃妹妹这是作何。”
“皇后娘娘吉祥。”
淑妃一离开浮景舟皇后便也紧跟着离开了自己的翔螭舟。
“皇后姐姐看来也是来探望夕贵妃的,不如一同前往。”淑妃微微一笑,眼神里却带着一些冷意,不过是看向曹淳武的。
皇后有些疑惑的看向淑妃,今日的淑妃虽然还是同前些日子一般脸色有些苍白,却有种说不出的乖戾是为何。莫非这病久了,终是病坏了不成。
“如此,那便一同进去吧。”
曹淳武可真是有些头大了,这一个主还好说,两个主同时来,皇上又不在,他也不敢真让侍卫伤着这两位娘娘啊。
在曹淳武犹疑之际,淑妃已经推门入内了,曹淳武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偌大的屋内一个侍女都没有,只有宿叶夕躺在床上休息。
众人还未靠近,宿叶夕突然倏地坐起了身,眼神十分冰冷的看着众人,似乎带有一丝杀意。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宿叶夕,众人皆是一惊的定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