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琮和白苎都陷入僵局,白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梳理心情,白琮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两个人背对着,一句话也没有可说的,白苎翻了身看见白琮正在烛光里看着自己,还未曾想到要说什么,白琮便站起身来道:“今晚我陪你。”
“白琮……”白苎如今看着白琮沧桑的脸心中也是不忍,有些话放在心里白苎更是对白琮愧疚了,白苎不想见到白琮舍弃一切之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到头来又是自己伤害了入画不说,还伤害了白琮,连是死白苎也不给人清净。
白苎想着要说出来心里的话,刚长了口,这窗口的风便把蜡烛吹灭了,房间里猛地一黑再是看不见人了,趁着晚上没有半点光的,白苎的胆子也便打了起来,便对着无尽的黑暗道:“若是回去我便死了,你还会选择如此做吗?”
“又是说什么浑话,怎么便死了?你经历的事情恐怕比我经历的还要凶险许多,如今只是活的好好的,若是回去这天下真的容不下你我,我便跟着你一起去死罢了。”白琮在黑暗中也看不清白苎的脸,望着白苎的方向这口气也是无比坚定。
白苎轻轻笑出了声,这笑着笑着便哭了白苎吸了吸鼻子便皱着眉头说到:“白琮,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为了帮你为了帮白家我已经把命给了皇上,我吃了皇上给的蛊毒,只要是他稍微的不高兴我变没命了,算是我们回去对他坦白了,想必皇上也不会留我的,我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可是更不想舍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我该告诉你的是不是?”
白苎说罢这空间便像是割裂了一般,她感知不到白琮的存在,可是猛地一下便被一个怀抱给环住了,白苎闻着这个熟悉的味道便忍不住抱了上去道:“你是心疼我了?还是要放弃我了?”
白琮听白苎的话半个字也不曾说,便吻了上去,白琮了解白苎,她不是为了旁人能舍弃自己的人,若是真的那她是对自己有多深的感情,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兴衰荣辱?白琮一向看事情最清楚明白,如今心中更是确定了,白苎便是自己死了也要放在身边的人。
白琮的感情也似洪水谢阀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便顺着白苎爬到床上,红香玉暖白琮断是忍不住的,白苎对白琮也是心之所向,加之以前是伺候过冉释的,便更了解了这些。
春宵一刻值千金,才恍惚不过一晚,便觉得光阴到了头了。第二日睁眼的时候,白苎便躺在白琮的怀里,如今二人坦诚相见白苎心中忽然便生出了一股伤痛之感,总觉得不过是过眼云烟风一吹便散了。
白苎害怕自己是在梦中,只是一睁眼身边躺着的还是冉释,白苎便死死的搂着白琮的脖子,白琮算是不睁开眼睛也是嘴角挂着笑轻柔的抚了抚白苎的头发接着便在白苎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去。
“昨儿可是吓到你了不曾?”白琮算是头一次和女人这么近的接触,只是想着昨天不同往日,害怕白苎才说了实情自己又如此做了,倒是让白苎多想了。
“不曾,男欢女爱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吓不吓之说的,只是害怕,你昨儿如此轻易的便接纳了,害的我还藏了许久。”白苎窝在白琮的怀里眼睛也是闭着,除了说话什么事情也没有想的,白琮亦然,现在除了和白苎说话,白琮什么也不想做。
可是事情又摆在眼前,不去处理便只能止步不前,二人如此的时间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这一觉醒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白苎便想着不去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罢了,如此的步步为营早就累了,不如活的轻松些好。
白苎睁了眼便道:“快些起来吧,总不能一辈子在这客栈里待着,我想要未来,想要往后每日瞧这你变老,一定有办法来处理的,不到闭眼的那一天便不能先放弃了。”
“明白了,你我都不是会逃避事情的人,这件事情我会打算清楚的,算是偷得抢的骗的,也要把你从皇上身边要回来。”白琮坚定的眼神看着白苎,是铁了心的要定了白苎,白苎嘴上说着相信白琮,可是心里对于自己的死活早就不在乎了,还说的话说尽了,该行的事也行完了,只等着天命尽归天便好。
白苎点了点头,起身给白琮和自己穿戴好了衣裳,便坐在镜子前开始整理梳妆,这镜子方是在窗子前放着的,今儿又是刚好的光,把白苎的皮肤衬的又白又嫩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白苎的芊芊素手拿起了红木梳子,开始束发。
只是束了一半,便被白琮抢了过去,白琮的头发如今也是散着等着白苎来梳理的,白苎见白琮如今的不正经全没了往日大哥哥的样子,白苎便轻笑一声想要把梳子拿过来的,谁知白琮一躲便道:“你先等会儿束发,先帮我束了发,等上一会子我给你描眉可好了。”
白苎真是看不出来白琮心里竟然住了这么一个恬静的优雅公子,白苎应允了便拿了梳子给白琮束发,顺着把那个蓝发管也倌上了,白苎放了手里的梳子,方才束的发髻也松散了不少,可这白琮要给白苎描眉白苎便管不得了。
“君束高阁,妾描红妆,画远黛,绾青丝,君问妾红妆可否?深的妾心。”白苎的脑子里有一副画,如今只是用嘴巴描绘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琮傻傻的笑了,看着白琮为自己描眉的样子,不由想起李清照与赵明诚也不过如此,如今的二人也是可入画了。
“以前常听别人提起女子描眉的黛石是何曾的珍贵,当初听时还不觉,今儿见了碰到了可是知道了,不仅是东西珍贵,人更是可贵,当时如此珍贵的东西才可放到女子的脸上来使的。”白琮一面笑着一面认真的给白苎描眉,倒是不熟悉还画错了几笔,算是如此白苎看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