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一面说着一面把冉释拉到了书桌前看着自己方才不小心弄脏的纸白苎便惋惜道:“可惜了,奴婢方才生气连累了无辜的,便是好好的一张纸便脏了。”
冉释便低头瞧了一眼,望着上面的污渍心里便是有了一幅画出来,瞧着这污渍便轻笑道:“倒不是毁了,这是苎儿在这画上落的头一笔。”
白苎饶有兴趣的瞧着冉释又瞧一瞧那张纸,便是看着冉释拿出了一只干净的笔出来,沾了墨便开始画了,只是画的一株草出来,白苎便是想不明白,既然贵为皇后便是画些草送过去未免敷衍些。
白苎不解便问道:“可是画的送给皇后娘娘的?怎么是一株草?”
“你不知,皇后不喜欢什么五颜六色的花,便又是觉得梅兰竹菊俗气些,如今你只落了第一笔,刚好画些嫩草出来,如此也方彰显的是你画的才是。”
前面一些话白苎还听着有道理,只是后面一句不是明摆着说白苎不会画,便是画的复杂些便露馅了,只是画了不如没画的好没有诚意,白苎算是将就的便信了,只是乖巧的拿了余下的深绿色的颜色来。
白苎瞧着冉释作画虽然简单,但也是大有学问的,冉释瞧白苎看的入迷,便是望着白苎一笑便道:“你只看也不问些,你可知这都是叫什么的?怎么画的?”
“便是不会才须先生教导的。”白苎侧身行了礼便望着冉释,只是见冉释一把把白苎搂紧了怀里,放下笔便指着上面的一簇草为白苎讲解了。
“这草朕是用画竹子的法子话的,最讲究的便是没有落笔的痕迹,可是要仔细听了,便是皇后问起来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冉释一面说着一面望着白苎,只是眼睛都不再画儿上了。
白苎仔细的瞧着冉释的画儿便是正反,浅深,浓淡都在里面的,便是想着要伸手摸上一摸的,才是伸出了手便被冉释握了起来道:“诶?还未干不能碰的,想着不过一会儿便完了,如今你只想些词句来配它。瞧你整日的也看些书来,便是能说出一些体面的词句来的。”
“这些书也是来打发时间的,皇上不来瞧奴婢的时候奴婢才看的,只是谢闲书,说出来的句子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说了可是不能笑话的。”白苎说着便把冉释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了下来,然后拿了一本书捧在手里仔细揣度起来。
冉释也便一面看着一面作画,瞧白苎如今有了身孕马上要为人母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稚气在的,冉释也是从未如此仔细打量着白苎,只是自从白苎有了身孕以来便越发的发福了,如今瞧着圆乎乎的一团也是可爱。
冉释瞧着瞧着便忘了落笔了,便是画完了,还未放下笔便让上面的墨汁滴了下来,见冉释猛地回神,白苎才是过去瞧的见上面郝然一滴墨迹便是蹙眉道:“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幅画便是让这最后一笔给坏了。”
白苎拿在手里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已经干了,冉释便从白苎手中拿了过来,用了些朱砂来补成了一朵红色的花儿来,这花儿虽小开在角落里,倒是因为颜色不同异常的惹眼。
“只是皇上说皇后娘娘不喜欢什么颜色艳丽的花儿的,如今点了一笔,虽说是好看皇后娘娘倒是喜不喜欢的?”白苎问道。
“只是朕喜欢什么,皇后便喜欢什么。”
白苎听冉释说的话虽说霸道,倒也是道尽了宫里的规矩,便是冉释喜欢什么旁人便是要喜欢什么的,白苎淡淡的笑道:“如此,奴婢便有了。这个说来给皇上听可是行不行?点点闲坐闺中,簌簌惊闻燕归。戏言君子无牵挂,仍拿蕙草簪花。笑迎天下广厦,只厌无处醉生。同言翠中余繁华,只望寒下点砂。”
白苎摇头晃脑的便是一顿措辞出来,便是今儿心中也是有心思的,才是出口成章的的,只是冉释未曾想到方才只是一个玩笑,白苎便是当真了,还未曾想过白苎何曾学的这些,连是这宫中许多妃嫔连是字也认不得几个,偏的这个民间出来的小姐便能出口成章。
冉释如今也是包容虽说这西江月漏洞百出,倒也是为难了她,便是先夸赞道:“先前也是朕小看了你,如今倒是要好好瞧瞧了,这词做的随说不上大家,倒也是规整,日后稍加点化越是有一番造化的。朕记得你同宝婕妤好,这宝婕妤可是个真真的才女,得空了你们二人也能在殿里作词写字的。”
“皇上说什么,奴婢只当皇上是夸赞自己的,便是那些不好的奴婢全当了听不见,方才的词只有词牌了奴婢便再提几个字罢,便叫做点朱砂可好?”白苎如今来了兴致,只是央求让是往上面写的,只是冉释的画怎会让自己不如意的词写上去。
只是道:“朕也有一首,婕妤方才做的不甚好,朕心中已有诗句了。”
白苎听冉释时候把自己的功夫全抹了,便是脸色变了便道:“只是奴婢送给皇后娘娘的,如今画儿让皇上画了,倒是题字也不用奴婢的,如此皇后才是能瞧的出了,便用奴婢的吧,奴婢好不容易才想了一个出来,皇上的便是留在日后用吧,好不好?”
白苎有些撒娇的语气和冉释说道,只是冉释的话到了嘴边也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只是拉着白苎的手便柔声道:“好好,朕答应你便是了,这字便用你题的,朕来帮你写上便是了。”
白苎点点头便弯下腰趴在冉释面前盯着冉释写的字看,白苎看着字冉释便笑盈盈的望着白苎,瞧着今儿的白苎又是同别日不一样的,白苎越发的好奇这白苎到底是几个人生成的一个人了。
只是还未写完冉释便放下笔,仔细打量着白苎,白苎只见笔停了便抬起头瞧了冉释一眼,便是对上了冉释的眸子,白苎从未见过冉释这温柔如水的样子,只是一下便痴了,还未等着反应过来冉释便轻轻的吻上了白苎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