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池瞧着这画便是腼腆一笑答道:“婕妤说笑了,奴婢怎知好不好的?只是字还没有认全的怎么会懂得这些?”
白苎便是想起,上次和栖池一起准备月夕的时候,栖池同自己说过的便是没有几个字认得的,白苎如今倒是忘了,便是有些失落的,只是白苎不甘心冉释说自己是的词只好勉强凑的,便是想要寻个人仔细来说说的,白苎便是失落的拿着这画端详起来,一面欣赏一面在书桌前来回踱着步子缓缓道:“若是画姐姐在的话,必定会说些好的来。”
白苎才是说罢又是想起入画早些不在了,自己忽然想起不免又是伤神,想起入画白苎便是又想起白琮来,忽的便觉得全身乏力也没有什么胃口了,便是把这画轻轻的放下便发神道:“把东西都撤了吧,今儿我不想吃什么。”
栖池见白苎失魂落魄的走到窗口的椅子上歪着,只是想不明白了,方才还是好好的,如今只是自己说了几句话便是如此了,栖池便过去歪到白苎面前便道:“婕妤又是伤情什么?倒是身子要紧,多少吃些吧,奴婢把那些撤了,让小厨房准备些小巧的菜来吃几筷子的。”
白苎如今怎会有神情去吃什么,只是点点头,便又是一个人伤情起来,栖池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白苎,只是恨自己看不到旁人心里想什么,若是知道便和白苎说上几句话解解闷儿也是好的,栖池不明白才是把这些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了。
想着若是方才和白苎说上几句便也不会如此了,栖池想着便又是回头瞧了瞧桌子上的那一副画,旁的虽然不显眼,只是那一抹朱砂惹眼的很。
夜是越来越长了,便是天还未亮白苎便醒了,再晚些时候穗穗便来伺候白苎起床了,只是随着白苎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胳膊和腿也是有些水肿的,往常的衣裳大都不能穿了,穗穗便是寻了一件新衣裳来,这衣裳是肉粉色的,便是颜色一瞧就知道是暖的。
穗穗一面给白苎梳头一面提醒了白苎道:“婕妤,今儿的甘露殿还去吗?自从秦昭仪没了之后,宝婕妤也不经常过来了,昨儿答应的那个小宫娥也是早走了。”
穗穗的意思是不要让白苎过去了,这过去指不定便是碰见了宝婕妤,二人岂不是尴尬了?况且只是个离宫的小宫娥说的,倒是不去也是可行的。
白苎便是看着镜子里穗穗认真的个自己梳头发,便在镜中瞧着穗穗便道:“岂有答应了不去的道理?虽然是说那宫娥不再宫中了,可是行不行却是自己的事情,倒是这些小事情也不能欠了别人的。”
白苎说罢穗穗便为白苎琯好了头发,放下手里的梳子便拿了些桂花油给白苎抹了抹,白苎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抚着自己的头发,便是比以往的时候更毛糙了些。
“诶?穗穗上次我记得你同我说过姜充仪同大皇子的事情,倒是说的急了些未曾听仔细,如今好好的和我说了吧。”白苎说着便打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捡了一个素气的花儿出来。
穗穗的眼睛便是来回打量了一会儿才是想起,上次提起一姑的事情便是拿这件事情搪塞了过去,本事想着姜充仪待自己不薄,这事情便不告知她了,只是没有法子才拿出来说了。
穗穗拿了那花儿也没有比划便给白苎簪上,说道:“原是这样的,上次胡太医不是说姜充仪病了吗?原来是大皇子身子不好,姜充仪便待大皇子问胡太医要了药去,上次奴婢去给姜充仪送东西的时候,方遇见了姜充仪拿着汤药喂大皇子的,只是姜充仪常年在凝阴阁里不外出,大皇子也是瞧瞧的去探望姜充仪,便是不想让旁人发现的,倒是奴婢撞见了,怕大皇子怪罪便是慌了神。”
“以往便听说上次大皇子得了病,旁人都不敢近身,只有姜充仪一个衣不解带的照顾的,便是大皇子病好了,怕是姜充仪传染给旁人才让搬去了凝阴阁去住的。如今想来也是说的通的。只是这事情想必皇后知道了断不会罢休的,上次我差你送东西的事情皇后既然知道了,想必大皇子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便是在盘算了吧,只是碍于弦贵妃和秦昭仪的事情还未动手吧。”
白苎说着便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便是觉得这衣衫许是大了些便埋怨了一句道:“尚衣局的这帮奴才真是越发的怠慢了,倒是做的衣裳也不合身了。”
“怕是担心婕妤的身子会越来越大便做的宽大了些。”穗穗弯下腰给白苎整理着衣裳,便是前前后后边边角角的都拉扯的整齐,末了拿了镜子在白苎面前,让白苎瞧了瞧,待白苎收拾整齐走出去这才作罢。
“对了,这些日子该用的冬衣兴许做好了,你得空便去取来,我也不想让那不知名的奴才进来的,顺道儿的便问一问若是有多的料子也不必还了,只是我拿出些银子让他们再做几套给你们穿,今年还未入冬我便觉得冷了,想必是极冷的。”白苎出去便被风吹了一遭儿,便是去偏殿用膳在廊上走了一道儿还是受不住的。
至太阳落山,胡太医过来请了脉白苎便早早去了甘露殿了,便是害怕有什么事情的带了苏公公出来,苏公公自从是上次的事情更是稳重了些,白苎呆在身边也是有些安全感的。
才是进了甘露殿便是外头有了琴声,这琴声白苎听着耳熟,便是觉得在哪儿听见过一样的,只是寻着声音让苏公公去寻一寻的,穗穗扶着白苎让白苎在一旁坐下等着,白苎才是听了不多久这琴声便停了,白苎更是觉得熟悉了。
“婕妤寻到了,就在殿里的偏门那儿,倒是不远的。”苏公公便是小跑着过来告知白婕妤的,白婕妤见苏公公额头上都是出汗了,只是比以往好了,倒不是莽撞的过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