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同时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卿竹知,卿暖知抱着卿白笑的一个胳膊,“爸,这个人说他是我哥。”
卿白笑一脸狐疑,“敢问这位阁下……”
卿竹知行了个礼,“父亲,儿子不孝,未于膝下供养,今日前来……”
卿白笑一脸官方微笑,“不好意思,医馆出门左转。”
卿竹知眉头微蹙,“父亲,我是卿竹知。”
卿白笑哑然失笑,“你不能按着一个姓卿的就叫爹啊。”
卿竹知眉头微舒,“父亲,您看看儿子的脸,这样您都不信吗?”
卿白笑摇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下和你确实未曾谋面。”
卿竹知看着卿白笑那副明显拒绝的样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半晌没有说话。
管家在一旁着了急,“相逢是缘,来者是客,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清,不如这位少侠在府上稍留几日?”
卿竹知笑得勉强,“如此,叨扰了。”
卿白笑皱眉,似乎在责怪管家的多管闲事,最后也只能道,“张伯,带客人下去休息。”
管家喜滋滋的带着卿竹知下去,他可没看错,这么像的脸,一看就是父子俩。
卿白笑看上去就是个不务正业的,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他这把老骨头啊,可真是操碎了心!
看着卿竹知离去,卿暖知一脸好奇,“爸,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上门来分家产的?”
卿白笑认真的笑了笑,“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卿暖知一脸震惊,“卧槽,渣男!”
卿白笑一脸无奈,“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是半路穿回来的,谁知道这身体以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卿暖知瘪瘪嘴,“好叭……对了爹,我今天找到了一个和二叔特别像的人!”
卿白笑皱眉,“二叔?”
卿暖知点点头,冲着身后招招手,“战陌,你过来一下!”
战陌看见卿暖知冲他招手,迟疑了片刻走上前来。
卿白笑看着战陌一脸震惊,“陌狗子!”
战陌有些疑惑的看着卿白笑,身子微崩,“你是?”
卿白笑开心的咧嘴笑,“狗子我是卿白笑啊!”
战陌一脸奇怪,但没说什么。
卿白笑开心的拍着战陌的肩膀,“他乡遇故知,你什么时候穿的?”
战陌微挑眉,“卿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卿白笑笑容微敛,“什么什么意思?”
随即恍然,这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就对暗号呗!
卿白笑嘿嘿一笑,“枯藤老树昏鸦,空调WIFI西瓜?”
战陌神情一僵。
卿白笑再接再厉,“社会主义接班人?”
“王者农药?绝地求生?埃罗芒阿?”
“hello?how are you?2020?”
战陌嘴角微微抽搐。
卿白笑笑意有些僵,“不是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战陌有些难言的看着卿白笑,嘴唇动了动,又看了看卿暖知。
卿白笑狐疑,“有话直说。”
战陌垂眸,绿眸中敛着微光,“2019。”
卿白笑一路思索,“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早一年?”
战陌抬眸,看着卿白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色微眯。
杀意,在无声中弥漫。
远处未曾离去的卿竹知皱了皱眉。
卿白笑一脸纠结,“我还指望着你给我科普一下你和阿花的恋情呢。”
战陌抓住了关键点,身体一颤,“阿花?你认识我?”
卿白笑一脸疑惑,“你不是我保镖吗?”
保镖?
战陌面无表情,“我不认识你。”
卿白笑思考了一会,叹气,“我明白了,看来我那个木头保镖是从这里穿过去的,你需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吗?”
战陌垂着眼睫,“不需要。”
袖中的手指呈爪状,只要一步,面前的这个知道自己身份的男人就会去见阎王。
卿暖知一脸茫然,“我咋听不懂你则么你在说啥?”
卿白笑叹口气,对着战陌伸出手,“虽然你不是我认识的小陌陌,但总归是老乡,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闺女可是太后!”
战陌绿眸扫过卿暖知,眼珠微转,太后?
他笑了笑,伸手握着卿白笑的手。
“多多关照。”
入夜,卿暖知趴在花娘的窗前,一脸贼兮兮的小模样,“快快快,换上衣服马上走!”
花娘拿着夜行衣有些踟蹰,“太后娘娘,这样,不太好吧?”
卿暖知一脸焦急,“哎呀你就别管了,出了事哀家给你担着!”
花娘换上衣服,很是费力的翻出窗户,“娘娘,我们怎么去?”
卿暖知一脸神秘,“闭上眼睛。”
花娘听话的闭上眼睛,身体忽然腾空,花娘不由自主的娇呼,“娘娘!”
卿暖知抱着花娘,步伐轻盈的在屋顶上奔跑着。
嗯,男友力Max!
温香软玉在怀,连对面那张很讨厌的脸也不是那么难看了呢!
厉沉渊剑指卿暖知,神情淡漠。
“滚。”
卿暖知忙把口罩摘下,“别,是哀家!”
厉沉渊沉默着看着卿暖知。
卿暖知有些尴尬,“嗨将军大人,好久不见呀!”
厉沉渊:我们白天刚见过。
花娘在卿暖知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落了地,看着厉沉渊眼睛就盈满了泪水。
厉沉渊厌恶的别过脸去,“三更半夜私闯民宅,太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就这么以身作则吗?”
嗯哼?一国之母不是皇后吗?
卿暖知摆摆手,“误会,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厉沉渊收回剑,“不知本将军府上又有哪位贱婢入了太后娘娘的眼?”
花娘眼睛蓦然瞪大,泪水如掉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将军,你就算不认我,也不该唤我为……为贱婢啊……”
卿暖知拍拍花娘的肩膀,“别难过别难过,孩子叛逆期嘛,理解理解。”
厉沉渊一脸阴沉,“太后娘娘无事还请离开。”
卿暖知粲然一笑,看着厉沉渊微愣的脸心情颇好,“今晚不欺负你你快走吧!”
厉沉渊:我谢谢您嘞。
厉沉渊冷哼一声,倒也听话的转身离去了。
卿暖知带着仍哭个不停的花娘走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小院子。
卿暖知咂咂嘴,“这大将军敛财能力一把手呀!”
花娘摇摇头,“府中中馈都由常氏负责,沉渊……是个很节俭的孩子。”
卿暖知抽抽嘴角,行叭,孩子他娘的眼里,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好的。
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院子里鼾声震天,卿暖知不禁掏了掏耳朵。
“厉常氏也是个厉害人,都罪证确凿了还能安然无恙的呆这睡大觉,哎呀,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吼。”
花娘有些紧张,“娘娘,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卿暖知挑眉,“谁说不好的,好得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哀家是太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花娘还是很紧张,拽着卿暖知的衣袖不撒手。
卿暖知也纵容她去拽,嗯,太后娘娘对美人儿的宽容度是很高的。
卿暖知吹了个口哨,十分利落的吧厉常氏劈醒了。
厉常氏脸上的横肉都哆嗦起来,“你,你们是何人!我,我可是大将军的母亲!你们,想活命就快走!”
卿暖知唇角微勾,露在外面的眼睛很是凌厉,“厉常氏,厉沉渊是你儿子吧……他欠了小爷十万两黄金,子债母偿……你看,什么时候还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