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卿暖知把进入地牢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厉沉渊说了一遍,最后很得瑟的看着厉沉渊,“小婊砸还想挑拨离间,哀家看上去就那么没脑子吗?”
厉沉渊捏了捏卿暖知的鼻头,“别说脏话。”
“哦。”
厉沉渊的眼中满是温柔,“你就这么相信我?”
才不是咧,是那个家伙演的太假了好吧……
卿暖知原本想说的话对上厉沉渊满是温柔的眼,硬生生在嗓子口拐了个弯,“那当然啦,我最相信的就是将军辣~”
厉沉渊轻笑,“行了,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回去。”
卿暖知耸耸肩,“行叭。”
看着卿暖知离去的身影,厉沉渊含笑的脸冷了下来。
他的手指摩挲着腰侧的令牌,目光望着虚空,“矢华……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
——这是分割线——
“太后娘娘,这是这个月的中馈账单,您过目一下。”
“太后娘娘,菀妃的生辰要到了,她想请旨回家省亲。”
“太后娘娘,这是林总管送来的账册。”
“太后娘娘……”
卿暖知有些抓狂,“啊啊啊啊旺财呢!”
小宫女有些瑟缩,“奴婢不知道。”
卿暖知趴在床上躺尸,“别和哀家说话,哀家不想说话。”
“可是太后娘娘,这些事情……”
“等旺财回来交给他。”
“可是……旺总管已经不见了好久了,奴婢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些都积压了好多天了。”
卿暖知蹭的一下子坐起来,想了想,发现自己也好久没见旺财了。
她皱着眉,上次见旺财……是江念念出事那会。
卿暖知捂脸,嘤嘤嘤哀家这个主子太不合格了。
她正色看着小宫女,“旺财失踪了你们没上报?”
“旺总管经常为娘娘出宫采办,奴婢们以为……”
卿暖知深吸一口气,“去找。”
小宫女委委屈屈的退下了。
卿暖知咚的一声倒在床上,细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先是江念念那事试图以卿暖知的名义挑拨林子清和厉沉渊,然后她又是被血鬼拐走——此事存疑。
虽然韩笑笑说是她想亲自和她道个歉,但是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反而如此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拐走?
她可以肯定若那时不是自己用了魅术,虬龙绝对会吸她的血。
那么本就失血过多还未恢复的她绝对会死翘翘。
等下……失血过多是因为厉沉渊中了毒吸她的血,厉沉渊中毒是因为江念念那事。
如果这件事是有幕后主使的话……那人,是想要自己的命?
抑或是,厉沉渊的命。
毕竟她和厉沉渊还种了噬心蛊。
卿暖知摸了摸心脏,眯了眯眼。
这玩意也没什么存在感,卿暖知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
想起龙子清的毒,卿暖知眯着眼。
金凤国国师矢华,她是想做什么?逼迫龙子清把自己交出去?
卿暖知垂下眼睫,看着腰间银白的腰带。
这是当初在边疆那个树林里进阶魅降时用的,自从她被卿白笑一针打回原形,她就没再用过。
她摸着软剑,眉目带着悲伤。
自己退化了,连这把剑都变钝了。
卿暖知叹口气,在床上翻来覆去。
“太后娘娘,卿公子求见?”
“卿公子?”卿暖知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卿竹知?”
卿竹知依旧一身青衫,俊逸的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
他跟着引路宫人,穿过宫殿,看到斜倚在床上的卿暖知。
卿暖知拿着一本书,懒懒的看向卿竹知。
看着卿暖知散漫的样子,卿竹知皱了皱眉,“……你。”
他把教训的话咽了回去。
暖知现在还不承认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卿暖知放下书,坐起来看着卿竹知笑了笑,“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卿竹知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父亲说你有些血亏,这是血玉丹。”
卿暖知冷笑,“你倒会做人。”
卿竹知明面上的身份是金凤国国师之子,是金凤的祭司,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着我是卧底两个字了。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卿竹知做了什么,但是卿暖知就是没有办法对卿竹知摆出好脸色。
卿竹知苦笑,“暖知,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呵。”卿暖知冷笑,“你说,我拿你去威胁矢华,让她把解药交出来怎么样?”
卿竹知皱眉,“暖知,那也是你的母亲,怎么能直呼其名?”
卿暖知站起身,慢慢向卿竹知走过去。
“卿竹知,你真当以为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带着我离开金凤?”
卿竹知皱着眉,“什么?”
卿暖知嘲讽的看着卿竹知,“你是不是觉得,让我回金凤国,锦衣玉食的供着我,让我闲来无事就让你们采点血,我还得感恩戴德?”
卿竹知眉一松,“你误会了。”
卿暖知轻笑,“嗯,我听你解释。”
卿竹知酝酿了一下,慢慢开口,“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父亲是卿家独子,血脉里就带着药人的基因,生下你的时候,母亲的能力不足还保全不了你,她当时已经在发展自己的势力了,若是父亲再坚持一会,你就不必……”
“放屁!”卿暖知上前直接揪起了卿竹知的衣领,“你特么知不知道指头一样粗的毒蛇在血管里游来游去有多痛,知不知道泡在毒蝎桶里有多可怕?我他妈当时还不到一岁!”
虽然没有记忆……但并不妨碍卿暖知根据文字想象并且愤怒。
卿竹知愣了愣,“暖知……都过去了。”
卿暖知又一次扯下脖子上的项圈,伤口已经愈合,狰狞的伤疤张牙舞爪。
卿竹知瞳孔微缩,手指颤抖着摸了摸卿暖知的伤口。
“你……”
“看见了吗?”卿暖知冷笑,“只要有人中了毒,只要我的血有用,谁会在意我的想法?”
“母亲不会那么做的。”
“你凭什么保证?”
“那是我们的母亲啊,她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我特么……”
卿暖知抓了抓头发,忽然手指一指门口,“滚。”
卿竹知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暖知,母亲是不会害你的。”
“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