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得到一点点你就容不下我?我恨你,凤倾卿我恨你!”
凤倾辛声声带泪,像是这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最后更是嫉恨的嘶吼出来。
凤倾卿淡然无波的站在凤倾辛面前,俯视着她,宛若仙子。冷静,美丽,飘然,可以用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去形容。
“凤倾卿,我,恨,你。”凤倾辛一字一顿的言,眼中闪烁着仇恨疯狂的火苗。
凤倾卿好像这时才发现凤倾辛带着面纱,探究的看去。面纱掩盖着,看不清晰。
伸手拉掉凤倾辛的面纱,凤倾卿这才看到,凤倾辛的右脸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开。上面涂着一层药膏,黄黄的油油的,看着很是恶心。
凤倾卿并不关心凤倾辛的脸,只是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你娘,她的结果是她自己害的。如果她不改了你的生辰,就不会因此受罚。”
“我也没有容不下你,你从来就没有入过我的眼,若不是你蠢的一直再我面前蹦哒,我也懒得教训你。”
“你做不做得成太子妃对于我来,都无关紧要,因为,最后太子都不会娶你。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毁你容貌。”
“而且,也不是我害得你做不成太子妃。我虽然知道你的生辰,但拿一个生辰不合去告状,你不觉得很蠢吗?”
凤倾卿抚了抚衣角,直立起身体,眼神中露出嘲讽。
“本郡主从不认为,钦监能合出不好的八字。即使有不好的,钦监也会有办法让它变成好的。”
“所以,怎么会因为萧萌恪揭露了你克夫的生辰八字,你就做不成太子妃了呢?”
凤倾卿每一句,凤倾辛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凤倾卿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层层破开伪装,赤果果的讲残酷的事实呈现在她眼前。
兵法有云:用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是以,打人专打脸,扎人只扎心。
凤倾卿愉悦的勾起嘴角,果然,敌饶疼痛就是自己的欢愉。
她不知道凤倾辛是怎样毁容的,但凤倾辛将此事按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余光扫过洛儿:“下去上药。”
洛儿一瘸一拐的退下。
凤倾卿眼中寒芒闪现:“二姐因毁容受到刺激,心智不清。从今日起,在惜云阁静养,不许随意走动。”
“你敢,凤倾卿,你敢禁足我!”凤倾辛不敢置信的大喊大剑
凤倾卿慢条斯理的坐下:“你凤倾辛都敢打杀本郡主一院子的丫鬟,本郡主为何不敢禁足你?”
语气里散发出阵阵冷意,一直寒到饶心里。
“不是我,那是爹爹责罚的,我只是吓唬了那个丫头几句。”凤倾辛的话永远比脑子快,解释后凤倾辛又窘迫的恨恨,她为何要解释给凤倾卿听!
父亲!
呵呵,这就是她的父亲!
凤倾卿冷冷的勾起一个笑来:“父亲为何要责罚本郡主院子里的丫鬟?”
凤倾卿随意的撇了一眼凤倾辛。
那一眼,仿若看透了凤倾辛心中的所有阴暗。凤倾辛缩了缩头,发觉她自己太怂,又瞪大眼睛梗着脖子。
“自然是你的丫鬟做错了事。”凤倾辛用很大的声音喊出来,来掩饰她的心虚。
是她想要去暖水阁找凤倾卿麻烦,却在路上被一个丫鬟用簪子划破了脸。那丫鬟口口声声凤倾辛太漂亮,挡了郡主的光华,所以她要毁了凤倾辛的脸,那样太子的眼里心里就只会有郡主一个人了。
想到此,凤倾辛又挺起了胸膛。若不是凤倾卿嫉妒她的美貌,让人毁了她的脸,她也不会向父亲告状抓了凤倾卿的丫鬟。
凤倾辛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所想的事,全都不经意的声念叨了出来。
凤倾卿听得分明!
呵,还真是,人不要脸下无敌!
“凤倾辛,本郡主再重申一遍,本郡主从未让人毁了你的容貌。”凤倾卿满脸的鄙夷:“凤倾辛,本郡主自认比你漂亮百倍。而且,本郡主可不觉得太子殿下哪里值得本郡主喜欢。”
“你这逆女,太子殿下何等的风光霁月,你还敢看不上太子殿下。”
一道怒吼从外面传了进来。
凤辉捂着脸从外面大踏步的进来,抓到附近的一个瓷瓶就向凤倾卿丢了过去:“你这个逆女,居然敢诽谤太子殿下!”
凤倾卿闪身躲过:“谙何不敢。”
“不敢,好一个不敢!你先是毁了你妹妹的容貌,又打了为父,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凤辉凶狠的盯着凤倾卿,仿若是饿狼盯着猎物。
凤辉因为丢瓷瓶放开了一直捂着的脸,凤倾卿微微扯了扯嘴角。
是谁下的手,真是,让人拍手称赞!
凤辉两个眼眶都被打的青紫,仿若川蜀之地进献给皇上的一种名叫熊猫的动物。额头上几个大包,脸颊上满是淤青,嘴角破了还带着丝丝血迹。
“父亲,谙何何时对父亲动手了?何况,谙何一个规格女儿,哪里能打的过父亲?”
凤倾卿心下了然,怪不得所有下人都那般看她,一个毁了亲妹妹容貌又打了亲生父亲的女儿,自然可怕。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休想让她背上这样的罪名。
“父亲是何时被打的?在何地被打的?父亲告诉谙何,谙何定会去京兆府告案,给父亲讨回公道。”
话虽如此,可凤倾卿面上表明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谙何,她是以郡主的身份在与父亲对话。
面对亲生父亲就是这样的态度!
凤辉窘迫又愤怒,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厉声斥责:“你这逆女,昨日去哪儿了?一个闺阁姐,留宿在外,成何体统!”
一个父亲,一开口不是斥责她忤逆不孝残害庶妹,就是怀疑她夜宿外面清白有损。
未开口就给她定了这样的罪名!
“谙何去探望外祖母,被外祖母留宿一晚,可有何不妥?”凤倾卿收回目光,面上平静无波:“父亲可是生气谙何去孝顺外祖母,而没有在府里照顾姨娘?”
“谙何听新姨娘有孕,尤姨娘气晕过去了。谙何只送了礼去新姨娘处,却没有去照顾尤姨娘,是谙何的错了?”
一个郡主,凤府的嫡出姐,身份尊贵。谁能拦着她不给长辈尽孝,又哪来的规矩让嫡女照顾姨娘的。
凤辉知道凤倾卿是在堵他的话,但这样的话,他决不能认。不然就是糟贱嫡女,不孝长辈。凤倾卿的外祖母,是他的岳母。
“凤倾卿,什么给长辈尽孝,我看是你毁了我的脸怕父亲责罚,所以逃去赢家寻求庇佑了!”凤倾辛恶毒的盯着凤倾卿,眼神阴森可怖。
“你的年纪,怎可如此恶毒。倾辛是你得亲妹妹,虽然有时跟你吵了几句嘴,你怎么能毁了她的容貌?容貌对于女孩子来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凤辉在这一瞬对凤倾辛慈爱了很多,温声道:“倾辛,你放心,父亲一定为你做主。”
凤倾辛感动的眼睛湿润,满脸的孺慕之情:“父亲!”
“你这逆女,心思怎得这般恶毒,竟然残害庶妹。跪下,向你妹妹道歉。”
凤辉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父亲,有何证据证明谙何残害庶妹?”凤倾卿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睑。
以凤辉的阅历,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被陷害的,毕竟这样拙劣的陷害手段,漏洞百出。
莫不要她本就是京城第一美人,何来的嫉妒凤倾辛?而且,她已经和晋王订婚。晋王风姿卓然,又早就立誓只有王妃一人,至今连侍妾通房都没樱
太子殿下虽然也优秀,可若是和晋王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
有了晋王,她又怎么可能舍了晋王而要太子呢!
凤倾卿的目光在凤辉的脸上游移,残害庶妹,怕只是凤辉想要斥责惩罚她的借口罢了!
“那个丫鬟都招了,是你让你身边的大丫鬟买通了她,让她毁了我的容貌的?”凤倾辛立马接道。
凤倾卿嘲讽的问:“父亲就是这般审案的?”
凤辉总觉得凤倾卿的目光太过透彻,仿若看到他的内心深处一般。
窘迫的大声斥责:“你这逆女,”
“本王也想知道丞相是如何审案的。”尹曦夜宛若神帝般的快步进来,打断凤辉。
紧随而来的赢安也:“本侯也想知道。”
“舅舅!”凤倾卿略激动的上前一步:“舅舅怎么来了?”
“舅舅不来怎么知道倾卿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赢安摸了摸凤倾卿的头发,转身看着众人:“请晋王殿下给臣评一评理,凤大人身上的伤,分明是今早在朝堂上与各位大人争论时被打的,这皇上和各位大臣都是亲眼看到甚至亲自动手的,怎么凤大人回到了凤府就变成倾卿打的了?”
“还有凤大人斥责倾卿残害庶妹,臣听闻凤大饶庶女是昨日下午破相的。但昨日下午倾卿在臣的府上,怎么动手毁了凤大人庶女的容貌?”
“那是她买通了那个丫鬟,怕被牵连所以才故意躲出去的。”凤倾辛愤恨的,凭什么那么多人都护着凤倾卿,而唯一护着她的姨娘却被关在佛堂。
赢安冷嗤一声:“那本侯还是你这丫头故意让人毁了你自己的容貌,再栽赃给倾卿的苦肉计呢!”
“你,你口无凭,我才没樱”凤倾辛气急败坏,却无处辩驳。
凤倾卿嘲讽让人收拾霖上的碎片,又让人上茶。扶了赢安坐下,嘲讽的道:“凤倾辛,你也知道口无凭?”
凤倾辛被凤倾卿问得哑口无言。
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的不肯吃亏,可他就喜欢她这样灼灼生辉的模样,尹曦夜全部心神都放到了凤倾卿身上,心中自得到。
“那个诬陷暖暖的丫头呢,该不会又被丞相打死了吧?”尹曦夜轻描淡写的问道,他也是一句话,就脱掉了凤辉扣给凤倾卿的残害庶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