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索?我一点点抚摸着那些数字:2、1、6、7、1、1、2、3、5,那是什么意思?是密码吗?
我将它们对应的英文字母对应着看了一遍,bafgaabce也不对啊,这些字母根本凑不出有用的信息。
我出了房间,走向一楼,直觉让我要去找配药室,也许那边有些线索。
下午五点的天还是亮的,我在楼梯口听到了小孩子的打闹声,原来是外头的小孩偷偷溜进来玩了。他们并没有进入楼内,只是在院子里跳格子,我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窗边看了一会,就下楼了。
配药室里有很多药柜,不过都空了,我搜找着药单,里面果然有姑姑的药单。
不过上头的药名居然是俄文,我对俄文一窍不通,随即拍了张照片,用了翻译软件识别,奈何翻译软件也翻译不出来,显示的是一堆乱码。我又换了一个软件,也没用,可能是太专业的东西,软件也无能为力。
此时我想到了一个人——杨雪光。她应该对精神类的药物很熟悉吧?
随即我把照片发给了她,故意隐去了姑姑的信息。
等了约莫三分钟,杨雪光回了信息:“阿卡勒珊,精神药物,这是前苏联时期的药,现在全世界应该没有药厂在生产了。”
前苏联的药?十年前的话苏联都解体十多年了,什么药保质期这么长?
接着,我又仔细地搜索药柜,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晚上七点钟,外头的路灯准时亮了起来,路灯从窗外照进来,屋内一块亮一块暗。我听到外头有个女人在叫小孩子回家:“路灯都亮了!别跳格子了,回家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路灯!格子!”
路灯从窗外照进来,印在墙上会被隔出一块块小格子!那么在姑姑的房间里那些数字会不会也被分隔了!
便想边跑,302到了。我一打开大门,看向墙面,果然窗户上的铁栏杆将墙上的数字隔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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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也想不了太多,见天色太晚了,准备记下这些先回家去。
下到一楼,看到配药室的门关着,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我刚才并没有关门啊,难道是风吹的?今天这么闷热哪来的大风能吹门?
正想着,猛然被人从后头套上了麻袋,接着又被人像绑粽子一样,将我从麻袋外面绑了起来。
“谁!”我大喊着,“救命啊!”
“臭小子!你让我们好找!你朋友欠债,找不到人,我们只能来请你了!”说完我就被人扛了起来,然后被丢进了一辆车里。
听这群人口气,应该是高利贷的那群人,可能他们找不到赵暮,所以才来找我的。
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他们对我的生命造成威胁,而是担心配药室的门是不是他们关的,如果不是他们关的,那么可能真的有第三波人在疗养院。
“几位大哥……”我开口示弱,“钱我肯定能还,这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嘛……”
“一个礼拜!?你和你朋友从上礼拜开始踪影全无,好不容易遇着你,老子就怕人再跑没了哦!”
“这怎么可能,我们守信用……”
“别跟老子提信用!真有信用就不用我们出手了!”
“嘿嘿,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几位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我半拍马屁道。
“从你买冰棍开始,老子开车在路上溜达,赶巧见着你这小子!你小子胆挺肥,一个人跑旧医院去干啥?玩密室逃脱啊?”
“我这是去配药室看看有没有绝版的药,现在网上有好多收绝版的停产的药物,最好就是带说明书的!”我随口编道。
“还有这事?诶!和尚,咱们刚才应该去瞧瞧啊!”
“有什么好瞧的?那些药才多少钱,这小子多少钱?刚才要是让这小子跑了,十万块就飞了!”
看来他们并没去过配药室,那么刚才配药室里一定有人!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如果是红袖章说的那个想方设法要接近我的人,那么我现在被高利贷带走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被绑在麻袋中,看不到车内的情况,只闻到车里浓重的烟味,呛得我直反胃。
迷迷糊糊中,我就被抗下了车,听到一声拉铁门的声音,然后我感到一阵清凉,应该是近屋里了。
“把这家伙和那个人关一起吧,反正不会闹出事情来。”
那人说完,我就被扔到了地上,然后听到一声锁门的声音。
“哥们儿,你也被抓啦?欠了多少?”我一听此人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赵武严这个孙子!他居然也在这里,看我今天不打他一个满地找牙!
我压低声回答道:“欠了人十万块,还不了就砍手砍脚……”
“嘿嘿,才十万啊!”那人笑道,“我前段时间世界杯,一场球就输了二十万!放心吧,你这点钱他们还不至于把你咋样,让你家里送钱进来就行了。”
“呦,你挺懂啊?是不是在这里借了好几次了?”
“也没几次,前几次不都还清了嘛,这次是欠得多了点,到时候在从家里面再拿一点就行了。”
“你家里挺有钱啊?我就不一样,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十万块真要命了。”家里面要是知道我欠高利贷十万块,腿不把我打断!
“我好奇个事儿,你前前后后借了多少?怎么还清的?”我问道。
“这……”赵武严犹豫了。
“你这不告诉哥们也没关系,来帮哥们把绳子解开。”
赵武严丝毫没有怀疑,解开了我绑在我身上的绳结:“这结打得真紧啊……谷、谷梁!”
我丢掉麻袋,冷笑道:“赵武严!又见面了,这次请不请不吃饭啊?”我捏着拳头咔咔响,心里头早就要把这小子揍出翔了!
“谷梁,你、你怎么也、也欠人钱啊?你、你一早听出是我了吧?”赵武严结巴道,他一步步退到墙角边,眼神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我怎么也欠人钱?!呵呵,要不是你,老子的钱早就还完了!”我一步步逼近他,“而你,也可以少了顿揍!”话音未落,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赵武严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我又抓起他的衣领,一拳拳打在他的脸上。
赵武严经受不住哀求道:“谷梁……我、我是猪油蒙了心,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被抓进来了,等着家里头给我送钱……我、我家里情况你也了解,家里就一个老娘守着一套房子过日子……”
“把你的房子车子卖了不就还的起啦!你家那套房再不济六十万总能卖!我那十万块不就有了!还有印章!”这家伙说到底也不想卖他老娘的房子,还想赖掉我们的钱!这可是我和赵暮拿命换的!
“房子是我老娘的,我动不来!车不是我的,我、我借的……你那、那个印章被我卖了!”
“卖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