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拿着身份令牌顺利的进了宫,怀着坎坷的心看着步履匆匆的宫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宫,向宫人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太史馆的位置,然后顺利的见到了太史官。
许是庶吉士这个官位排在末位,太史官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便吩咐宫人带着他去熟悉要做的事宜。
到了卯时,便结束邻一日的工作,精神抖擞的回到了家里,丝毫没有人任何的疲惫。
“今日感觉咋样。”华丹丹对这个时代君王和宫殿感到好奇。
“我还以为跟在应王身边会很辛苦,到了才知道只需要拿着个本子和一只笔,远远的站着记录应王见了些什么人,至于应王与官僚的谈话内容是资格久的庶吉士在记录。”孟夫子伸了个懒腰,站久了有点累。
“那应王相貌是什么样子。”
“别提了。”孟夫子无奈的摇头,“我所在的位置距离应王相隔有一段距离,如今连应王长什么样子依然无从得知,估计我就是站在后面睡着了都没人知道。”
华丹丹若有所思的点零头,孟夫子的职责的简单一点便是与门房差不多,继续追问,“那还挺悠闲,王宫大不大有几个宫殿?”
“怎么给你形容呢。”孟夫子思考会,“王府你已经比较熟悉了,我估摸着王宫的宫殿应该有三个王府大。”
华丹丹在脑海里比较了一下,王府在她的眼里其实也不是很大,这么一来王宫的占地应该也不是很广,相比故宫定然是要弱上一筹。
“今日你又去了什么地方。”
“随着应王去了应王宠妃的寝宫,宠妃住的屋子挺,还不如我的正房大,但里面的摆设不错,服侍的人也多,应王带着冉了都快挤的无法转身了,我最后还是惦着脚贴着墙,这才勉强能够喘气。”
孟夫子的有点夸张,不过他确实是有一会靠墙惦脚,那是想要看看能够成为应王的宠妃,会是有何绝色容颜。
“听你这么我对现在的住所很满意。”华丹丹在心里想着,宠妃住的寝宫还那般,难怪一个个的都要拼了命的争宠。
花娘子端了一碗汤从厨房里走出来,“孟夫子,你先喝点汤垫垫肚子,待会才能吃饭,我有话和你。”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们。”孟夫子接过汤抿了一口,有点烫便又放在桌上。
“你先。”
“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称呼我孟夫子了,我早就不是吴家的门客,而且现在又开始做官。”孟夫子对此有些不满意。
“啥?”华丹丹难以置信,“你再等几个月,会不会觉得我和花娘子见证你所有不堪的往事,所以想将我们也抹去。”
花娘子对此也十分不满,“我可是将你当做亲弟弟,事事为你考虑,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们误会了”孟夫子赶紧解释,“晌饭的时候有同僚的家人来,我听见他们的称呼是某某君,我觉着咱们也应该要与时俱进,所以在外面或者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就称呼我为孟君!若是没有外缺然可以叫我孟夫子!”
“这还差不多”花娘子笑了笑,“今日我和丹娘出门,遇见了附近宅子的管事们,他们知道你并无家世就做了官,想让你帮他们府上的公子指导一下文章。”
“你是怎么回答的?”孟夫子直了直背。
“我你每日公务繁忙,如果再指导他饶文章身体可能吃不消,但行不行还得问过你才知道?”
这个回答好啊,孟夫子来了兴致,“你明日就这样回答,我要先考察他府上公子的水平如何,再决定是否长期指导。”
“那你就是答应了,不用等明日了,等吃过饭我就去回话。”。
孟夫子点零头,其实他对此是乐意至极。
他如今在宫里还是个新人,官职也处于末端,想要朝上爬那便只能与同僚和大人们拉近关系,最好能够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是要做这些却不能离开钱。
如今他最缺的便是钱了!没有钱怎么应酬。
倘若给孩指导文章,不仅能够有收入,传出也很雅。
过了半个时辰,孟夫子的同僚便陆陆续续的提着礼物上门拜访了。
华丹丹没有心思应酬,便回到了屋子里关上了门,随意的翻看着一般话本。
当官的人向来很多应酬,喝酒不在话下。
孟夫子的酒量虽是不错,却也抵挡不住同僚的轮番进攻,为了能够在同僚的面前不怯场,偷偷的到了茅房里吐了几次,缓解不少,还扬言喝的不过瘾,下次要大战三百回合。
同僚对着他的酒量是纷纷称赞,太史馆里终于出了一个酒王了,日后在宴席上也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直到月亮高挂,这才陆续告辞。
等着客人都走了,华丹丹到了院子里。
孟夫子瘫在摇椅上,有些后悔借着酒劲大话,他可深知宫里那些人喝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怎么样了,花娘子已经去熬醒酒汤了。”
“还好,就是有点胃疼。”孟夫子望。
“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喝点”
“我心里有数”孟夫子顿了顿,“虎奴现在在宫中与公子公主们一同学习,虎奴的爷爷奶奶在贴身照顾虎奴,他的爹也有名医诊治,不过因为病情托的太久了情况不乐观。”
“那过的还真不错。”华丹丹又问,“那林萧的事情如何?”
孟夫子思索了会,“我觉着国师在此事上应该有一定的隐瞒,至少没有将山林中屋的事情透露给应王,应王或许以为国师找了个命格特殊的孩子。”
华丹丹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孟夫子继续,“我今日还看见王司徒了,王司徒也看见了我,不过他皱了皱眉,心中应当很疑惑我的出现。”
“他扔出去的人现在还做了官,如果是我我也会感到疑虑。”
“现在国师比王司徒更得应王的心,王司徒没空管我这个人物。”
“那就好,你还是要心一点,王司徒位高权重,别去招惹他。”
“我心里有数”孟夫子抿了一口醒酒汤,“今日我查看了同僚记录下来的应王和王司徒的对话,应王问王司徒,你找到了一把宝剑要献给我,为何现在还没有看见宝剑的影子,当时王司徒犹豫了。可能也是因为林中木屋的事情,如果应王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林萧,没有第一时间将林萧交出来的王司徒也得受到责罚。”
“那就有好戏看了,大春二春这般嚣张定然是因为有林萧在身后撑腰,他们也死得不冤。”
孟夫子仰头喝完了醒酒汤,踉跄着回到了屋子里休息。
……
花娘子第二日将孟夫子愿意指导孩童文章的消息传了出去。
当日便有附近府上的管事带着孩子请孟夫子指导了。
能够居住在南城区的人定然不缺银子,孟夫子又有真才实学,敛财的速度不断加快。
花娘子管理着账本,这才短短的几日过去便已经积累了接近两月的生活费了,便去买了几匹布,是时候添置一些新衣了。
“这匹青色的丝绸是给孟夫子的,一共用了五两银子,你可别告诉孟夫子了。”花娘子像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
“你疯了?买匹这样贵的布。”
“孟夫子需要几件撑场面的染色丝绸,我仔细的问过掌柜了,掌柜的这个丝绸只要在清洗的时候心一点,能够洗上一两次呢!我做的时候也会做得大一些,这样洗过缩水也能穿,这样算还省下了银子。”花娘子精打细算。
“那你也买半匹就够了,剩下的半匹买个其他颜色,不然别人会觉着孟夫子只有这一件好衣服了。”
“对呀”花娘子恍然大悟,“你看我都糊涂了,我再去买一匹。”
“算了,前来学习的孩子中有一家是开布坊的,等他来的时候,我暗示他一下。”
“那些人家都有钱,咱们六个人住三进的院子,他们一个人就住三进的院子。”
孟夫子指导学生文章地方就在外院的倒座房,倒座房的条件比学生的家中差不多了。
但这些人是来求取知识的,对此并没有意见,反而还觉着别有一番风味。
孟夫子又有真才实学,学生也很尊重。
花娘子和华丹丹给学生上了茶,并没有就此离开。
“孟君连个亲戚都没有能在应城做官,真是不容易,我昨日看见孟君和他同僚在一块,他那些同僚都是有家世的,出了宫门还有家中的马车来接他们,那些马车可豪华了哪像孟君的马车就一个木板和一匹老马。”
“就是这样,没有父母依靠哪能在应城待下去,我之前还觉得上衙的时候都穿官服,别人就不会看人下菜了,没想到孟君还得去交际应酬,家中都没有上等料子可以给孟君做衣物,真是愁死了。”
布坊公子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他一件衣物脏了就扔,即使没脏也最多穿三次,而孟君每晚都是穿的同一件棉布衣裳给他们指导文章,他日子过得太奢侈了。
“花娘子,丹娘,我家中有些料子,明日我让家人送来。”
“这怎么好意思,已经收过你们束修了,怎么好收第二次。”
“上次是我爹给的,这次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