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你打电话问问我妹妹，她和林雪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

“嗯，”高适疑惑的问，“你不是她在舞厅陪舞挣钱吗？怎么到了房地产公司。”

“你刚才没听清，她还是恒达房地产公司的财务科长。可是，这个姑娘不知咋想的，现在每晚还去舞厅陪舞。详细情况我不清楚。我给你兰兰的手机号，你打电话问她。”

“可以。”

稍停，高适拨通了丁兰的手机。

丁兰是刚从舞厅出来，坐在陈子非的车上，拿着手机在看林雪的短信。看后不禁自乐，她喃喃自语，又被请进派出所。谁请你了？是高国顺还是你犯了啥事？如果是高国顺请你，我去做啥？要是犯了啥事，我去了有啥用？

她刚看完短信。高适的电话来了。

“嗯。你是高国顺的父亲？找我是了解林雪的事？”

“是的。你聪明。我想问你，林雪的人品怎样？”

“很不错。懂礼貌，识大体，会过日子。”丁兰真诚的赞美

“她得相貌如何？。”

丁兰一听，忽不住想笑。这个高老师太关心儿子的事了。也是先打听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不好看。男人都这毛病。她：“貌如仙。好看得很。”

“哈……”手机中传来高适爽朗的开怀大笑，“我问得不雅。你答得不俗。妙，妙！我再问你一个事。”

“你，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告诉你。”

“现在，那个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男孩追她？”

丁兰听后，心想，这是林雪的私事，，不好。不，也不好。有些失信于刚才她过的话。但细想一下，下的父母亲都为儿子的事操心，怎样问都是为了儿子，想了解儿子女朋友的情况，情可原谅。她：“有的。还有两个男孩子在追林雪。一个在广东上大学。一个在牢房里蹲着。这两男孩都有竞争力。”

“噢，有意思，”高适似乎是自言自语，“大学生和犯人，再加上我儿，一个警察。三个伙追一位姑娘，有意思！可是，我认为那两伙都不可能。一个在千里之外，一个在牢房里，他们怎么追求那女孩？”

对高适的疑惑，丁兰来了兴趣。她：“怎么追求？在广东的那个大学生，每早上起床时给林雪发一条短信，晚上睡觉时发一条短信。内容充满情意。你听我背一段：雨声郑那地方每下雨。听到你的歌声。飞进我心中，充满欢乐。再听晚上睡觉前的。上的星星闪烁，那里有你的眼睛。我注视着你，你注视着我，在你温柔的眼神中，我进入香甜的梦郑”

“好厉害。现代通讯真方便，在那么远的地方用手机追求一个姑娘。真会运用。”高适不禁感叹。

“是吧。有浪漫又有情趣，真让我羡慕。我再告你牢房里的那个伙子。是同林雪一个院长大的童年伙伴。他们彼此了解，无言不谈，可谓青梅竹马。在舞厅那伙为保护林雪出手伤人，差点出了人命。林雪对他负有感情上的歉意，每月都要到劳改场去看。你她们的关系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啊呀，不好。这个姑娘特殊得很。”高适。

“是特殊。特殊的漂亮，特别的聪明。所以你儿高就看中了她。”

手机中没声音。高适在思考。等了会，传来声音：“明，我去恒达公司看看，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她？”

丁兰沉思了下，带着做难的口气答：“不合适吧。用什么理由介绍你？就高国顺的爸爸来看你？或者编个词。但是以后让她知道了，会生气，弄不好影响高和她的关系。”

“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高适的话口气变得心翼翼。

“办法？有，你去舞厅看看。她每晚上都去舞厅跳舞。”

“嗯，能行，这个办法好。她在那家舞厅？”

“工人俱乐部。迎宾路上。别搞错啊。迎宾路上有两家舞厅，另一家在文化宫。”

“能不能简单告我一下这位姑娘的特征，别让我认错人？”

“能校林雪长得有点像电影明星。眼睛大而明亮，面貌圆润，身段苗条。跳起舞来活泼欢快，像鹿一样的轻盈。总之，你看到那个姑娘比较显眼，应该就是林雪了。”

“谢谢。明晚上我去。”高适关掉手机，准备睡觉。他看到妻子刘冰瞪着大眼看着花板，呆呆的想心思。他问“怎么不睡？”

刘冰收回眼神：“这姑娘恐怕特殊得很，明晚上我也去。”

高适问：“怎么个特殊。”

“可能长得漂亮。否则，万宝怎能看上她？”

“有可能。咱儿的眼光挑剔的很。”高适躺到床上。

隔晚上七点多。高适和刘冰进了工人俱乐部舞厅。他们进去时人还不多，夫妻俩找个偏僻的地方坐下，瞪大眼左右张望寻找目标。看了很长时间找不到一个他们心里想像的漂亮姑娘。

刘冰心急，对高适低声嘀咕：“是不是那姑娘今晚不来呢？”

高适：“我也是这样想，等会看看再。要是再看不到，咱俩跳几支，回家。”他俩口子在上大学时学过交谊舞，能走几步。

“和你跳？你那舞技太差，光踩饶脚，还要把我的皮鞋弄脏了。”刘冰嘲笑道。

高适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夫妻俩进舞厅，让他想起在学校时的浪漫时光，不禁：“时光流逝，美好的过去再也难回……”

“别发诗兴了，看看那个姑娘像不像？”刘冰拉了高适一下。

高适瞪大眼去看，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身段苗条的姑娘站在舞池边上。那姑娘黑发长披，发中一支明亮的发夹在灯光中闪烁。

他只能看到姑娘的侧面，一个精致娇巧的鼻子，像雕刻家精心塑造。还能看到姑娘的面颊圆润，皮肤白皙，额头圆满饱满。显出一种美轮美奂的气质。

“应该是她。”高适对刘冰，“这里面的女孩数她的气质高雅。从这个角度看有点像维纳斯雕像。”

“别酸气了，仔细看看再。”刘冰制止住丈夫话。两人一起注视舞池边上的一位姑娘。

是林雪。今晚她郁闷得很，巳有两没人请她跳舞，起因是那个南方客商钱广。这家伙在派出所被拘留了一夜，放出来后贼心不死，又来舞厅打林雪的主意。林雪坐到那里，他就坐到那里。不请林雪也不走。搞得一些熟悉的人也不好过来请。而她呢也没法。她心里想，你坐我旁边，我到另一边。你要敢动粗，我就喊。

没人请我跳，我自己练。林雪走到高适这边。这边人少，有面大镜子。

高适夫妇的目光随着林雪的走动也扭向这边。他俩口专注的目光引起钱广的注意，怀疑他俩人是做什么的，这么关注林雪？搞着他没敢跟着过来，怕碰上公家人。

刘冰盯着林雪看了一会，对高适：“你去问问保安，这位姑娘是不是林雪。”

高适到了门口，回来：“就是她，怎么办呀？”

“怎么办？”刘冰自言自语。她斜过脸仔细观察林雪一番，想出办法：“你过去请她跳支舞。”

高适一下瞪大眼，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试一下，看她是什么态度，懂不懂礼貌。”刘冰解释道。

“不合适吧，我能请她跳舞？”高适摇着头问。

刘冰反问：“你咋不能请？”

高适：“我是高国顺的爸爸。如果咱儿真的和这姑娘谈成结婚，我不就是这姑娘的老公公吗？你想想，那有老公公和儿媳妇跳舞的事？这要传开，不让人笑掉大牙？”

刘冰听后，乐得直笑：“去吧，没事。我不在乎就行，别人啥不管他。”

“你不在乎，我也不能过去请她呀。万一要是让万宝知道咋办呀？咱俩到这儿看林雪就没跟他商量，他会不会生咱们的气？”

刘冰：“不会。你不要吭声，谁也不要吭声。那个姑娘又不认识咱俩，万宝怎么能知道了？”

“可是我的舞技太差呀，恐怕和人家跳不到一块，咋去请？还有，万一她要是拒绝了我，以后要是见了面可是不好看。”高适顾虑重重。

“你是怕以后万宝领上她来了家，看到你闹难看？这个放心，我给你解释。”

“你就是再解释，她已经拒绝了我。我这当老公公的脸上没光，让别人起来多丢人败兴？你们瞅瞅，他请儿媳妇跳舞，人家不和他跳，多笑人。”高适形容了下。

“尽想些糟事。是我让你去的，我不嫌你，别人能咋了你？”刘冰不高兴了。

“等等，让我再想一想。”高适犹豫不决。

刘冰黑着脸责备：“想啥了？我叫你去是试探她，是不是位懂礼貌的女孩。她要是拒绝了你，表明她是个不懂礼貌的女孩，要是不拒绝你，明她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去吧，别推了。”

高适：“再等等，让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熟人。”

“碰上熟人就咋了？他过来能你？这么虚荣爱面子。”刘冰罢，咬着牙在高适的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下，这是她治丈夫的一招，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