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疼的哎哟一声。
林雪在旁边听到哎哟的声音,觉得奇怪,她扭过脸看,心想,这叔叔阿姨在做什么?像是吵架。她关心地问:“叔叔,怎么啦?”。
机会来了。刘冰催促:“快去呀。”
高适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又问:“怎么个请法?”
刘冰别着眉眼,憋着气:“以前你是咋请我的?就那个法。”
“忘了。”
“忘了?”刘冰听后,眉眼变得更难看,咬着牙,“真是得,你没忘了吃饭?看看人家是怎么请的。”她的眼光扫向旁边。高适也瞅向一边。他们夫妻俩瞅的方向不同,高适的眼光恰恰转向林雪这边。
林雪看到旁边这位叔叔在看别的男士请女士跳舞,眼神显得特殊,看她时又显得紧张。明白这位叔叔是想跳舞又不好意思请,便对高适:“叔叔,你想跳舞吗?”
初开始,高适没听清林雪什么,愣怔了下,刘冰可听得清楚,她推了高适一把:“快过去,人家请你了。”
高适回头看了刘冰一眼,又看林雪,猛然醒悟,他向前跨出两步,慌里慌张的伸出右手发出邀请:“是,是,跳的不好,请多包涵。”
林雪嫣然一笑,毫不在意高适伸错手。她按照舞场礼仪,面对高适,背朝舞池,主动抬起右手和臂,落落大方地站在高适面前。。
刘冰这下可看了个清楚,心里不由得赞叹,啊呀,这姑娘的体型和模特一样,匀称丰满,结实健康,充满朝气。万宝眼光好啊,瞅中一个好姑娘。就是看她的脾气性格怎样。
此时,在舞厅的两角有几双眼睛也在注视林雪。左边的是身穿便服的高国顺,右边是丁兰和陈子非。
高国顺看到老爸请林雪跳舞,忍不住咧开嘴笑。他还没见过老爸跳舞,担心踩住林雪的脚,还就是踩住了。老爸面红耳赤的朝林雪道歉,远远的看到老爸那个尴尬的模样,实在可笑,而老妈却在乐的笑。她笑什么?肯定是她让老爸跳的。他深知老爸怕老妈,让他做什么就得做。现在,他不能过去,过去会露馅,会让老爸老妈下不了台。他想,老爸和老妈来这里应该是暗访,没有暴露出他们的身份。否则林雪绝不会同意老爸和她跳舞……
在另个角。丁兰也在乐得笑,她对陈子非:“我见过父子俩同来这儿跳舞。见过姐妹俩、兄弟俩、母女俩、父女俩同来这儿跳舞。可儿媳妇请老公公跳舞还是头一次。真逗人。”
陈子非:“没关系,还没成儿媳妇,能斜
丁兰听得开怀大笑,乐呵呵的:“就是成了,
儿媳妇也能请老公公跳舞,有什么可忌讳的?现在到了科技发达时代,信息爆炸时代,人思想都解放了,没什么可讲究。”
陈子非有意开起玩笑:“如果,李科长的老爸来了这儿,你敢请他跳舞吗?”
丁兰针锋相对地:“敢,咋不敢。问题是他爸就不会来这儿。”
“咋不会呢。要是想跳了就来了。”陈子非开始反驳。
“他爸是农民。”
“农民跳舞的现在可多了。”
“又抬杠呀,”丁兰不满的。
最近这段时间,陈子非常常同她为一些事发生争执,再不像两人刚好时那样谦让温厚,交谈拘谨。可能是熟悉不在乎了。言谈直来直去,硬和她死抬杠:
“我和你认识不同。即使科技再发达,思想再解放,中国的传统思想修身论理不会变。男女授受不亲。公公媳妇有别,如……”
“别了。男女授受不亲我理解。公公媳妇有别是啥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丁兰要求。
“行哪。公公媳妇有别,就是公公和媳妇不能开玩笑,不能打闹,不能吵嘴等等。”陈子非得振振有词。
“你还等等了,都是你的理。不想嘲理你了。”丁兰想不出词来对付陈子非,就嘲讽了句。
“还有了,”陈子厚得上了劲,继续跟着他的思维讲,“有别就是不能超越道德范畴。例如,老公公和儿媳妇见了面,绝对不会行握手问好之礼。”
“呸!”丁兰朝陈子非腮上吐口唾沫,生着气骂,“你尽是死抬杠。没听过老公公和儿媳妇见面握手问好的?”
“有,也可能樱地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出现。就像老公公和儿媳妇跳舞,今晚上咱们就看到了。就那么回事,不想就不是回事。”
丁兰听得咯咯直笑,边笑边:“子非,你真幽默,肚子里还装着点货。”
看到丁兰这么高兴,陈子非憋住脸,有意逗道:“你头次见你公公,他是怎么跟你话得?”
“你问我?”丁兰考虑下,“头次去他家。李本他爸站在院门外,远远的朝我笑,点着头,来啦,来啦,屋里坐,屋里坐。就这么两句话。”
“你没喊声爸?”
“没。头次见面喊不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个不好意思?”
“心里有些别扭,喊一个不认识的人爸,一下张不开口。不像喊我爸那么顺口自然。”
“他爸喊你丁兰或者兰兰没?”
“你今是怎么了?一个劲这些。”丁兰不满地,“没喊。我公公就不知道我名字,他喊什么?”
“怎么能不知道呢?”陈子非肯定地,“李科长应该是早已告诉家中的两位老人,他找了个什么媳妇,叫什么名字。你公公是不好意思喊你的名字,是因为头次见面,直呼丁兰有点像公事公办的味道。要是喊兰兰又显得过于热情,总之不喊,用微笑和点头来代表语言,表示他喜欢你。”
“滚远远的去!他喜欢我什么?尽胡。”丁兰生了气,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一把拧住陈子非的耳朵,“让你胡!”
“哎哟!别,饶了我!”陈子非疼得身子往一边躲。一只手抬起推丁兰,边道歉,“错了。应该表现出的是他欢迎你。”
“这还差不多,是欢迎我。我给他李家做媳妇,能不欢迎我。”丁兰松开手,自信的。突然她听到旁边传来一串吃吃的笑声,她去看,是马宝花和一位中年人坐在那儿,显然是跳的累了在休息。她问,“马,你笑啥?”
马宝花笑嘻嘻地:“大姐,你把大哥的耳朵都拧掉了。”
“活该!谁让他胡。”丁兰黑着眉眼答。
“大姐,你在林雪吧?我看见你俩一直在看她。”马宝花。
“嗯,是。”丁兰应承道。问,“你看出来了?”
“看出了。她怎么了?”马宝花带着关心的口气问。
“没啥。随便。”
“和雪跳舞的那个叔叔是不是便衣警察?”
“怎么啦?是警察就怎么了?”马宝花的话引起丁兰的关注。
马宝花:“那个坏蛋商人也在那边站着,想请雪跳舞。可那个叔叔请了雪,他就不敢动了。还有,高大哥在那个角坐着看,一直笑,有点怪。”
“是吗?他也来了?”丁兰朝那个角望去,高国顺正裂着嘴看他爹和林雪跳舞。她呵呵地笑了两声,蓦然觉得不对,忙对陈子非,“你过去,坐在那的阿姨是高国顺的妈。你告她们走吧。免得让林雪知道了闹难看。”
“闹什么难看?”陈子非问。
“你闹什么难看?你不是媳妇和老公公不能在一块跳舞吗?”
“我没呀。”陈子非嚷嚷道。
“了。你老公公和儿媳妇见了面不能行握手问好礼。”丁兰笑呵呵地乱搅。
“握手和跳舞是两码事呀!”陈子非十分较真。
“一样的!都是握着手。”丁兰硬别。
“嗯,是握着手。你校你会偷换概念,我去。”陈子非罢,朝刘冰走去。
再高适和林雪进入舞池,两人走了几步,有个人有意推了高适后背一下,想给他造出一些麻烦。高适扭回头去看,却没看清是谁推他。只好扭回身往前走。可没踩住鼓点。又慌里慌张的找鼓点,一脚踩在林雪的皮鞋尖上。
林雪没往边躲,而是拖住高适往后退。为啥她不躲而退?她是看到推高适的人是钱广,这个坏蛋不操好心,离他远点好。
是钱广。他请了位中年女士跳,有意转到林雪身旁,去看高适究竟是什么人。看了几眼后,又推了下,试探他的反应。做这些下做的事能干啥?报复林雪。
高适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倒歉,嘴里磨磨叨叨:“对不起哪,林雪同志。”他一不留神把林雪名字喊出来。
“咦,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雪斜起脸,眨着奇怪的眼神问。
高适赶慌编个法掩饰:“刚才进来时,保安告我你陪舞。我就过这边来了。”
“我是在这儿做陪舞。”林雪毫不掩藏。
高适问:“陪舞咋挣钱?”
“一个时100。”
高适赶紧松开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钞票往林雪手中塞。
“别,不要给我钱。我不要你的钱。”林雪挡住高适的手。
“拿着吧孩子,陪舞很辛苦,钱挣的不容易。”高适的语气中充满关心爱怜。他恨不得把钱全塞过去。
林雪坚决挡住高适的手:“不要就不要。请拿回去。”
“你为啥不要我的钱?”高适问。
“因为你满头白发,领的是养老金。”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