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林雪心里有数。她认为只要丁兰不就没事。开始有意刺激田亚丽:“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到舞厅找熟人们打听打听,你咋得的舞厅皇后的称号?”言外之意是指田亚丽的舞伴多,有人捧场。
“别了,林雪。舞厅里的事不要在这儿扯。”李本制止林雪,担心她走题,引起田亚丽的回击,泄出更多舞厅的秘密。什么秘密?只有她们心里清楚。
“你怎么光我,不她呢?”林雪像孩子那样不满地嚷嚷。
李本黑下脸不想了。两个女的他都不想得罪。
丁兰在对门听得清楚,她心里高心很,吵吧,吵得越厉害越好,看你怎么收拾?她把门缝拉大了些,站在门边听。
对门。田亚丽撒泼乱骂:“你好吗?谁不知道你是陪舞女郎。每这个搂那个抱多荣耀呀。”
林雪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她愤怒极了,严厉驳斥:“我是正大光明的陪舞,没做胡来的事,人人都知。你呢?你……”
还在林雪的时候,田亚丽的嘴巴已开了口:“谁知道你光明不光明?私下还不知搞什么交易,挣了多少不光彩的钱。你们这号人哪……”
“去你得!”没等田亚丽完,林雪愤怒地站起,拿起桌上一盘凉菜朝田亚丽头上扔去,“胡袄的东西,你才随便要饶钱!”
李本一看不好,忙抬胳膊去挡,“哗啦”一声,盘子在他胳膊上碰住,掉在桌上摔成两半,菜撒了一片。
“啊呀!历害啊历害,敢动手打人!”林雪的动怒让田亚丽高兴,她不还手,因为在心理上占了上风。“再来一下,看看能不能打住你娘!”有意去激怒对方。
“呸!去当你娘的娘吧!”真是,女人着急了什么话都能,什么事都敢做。林雪又去拿一个盘子。
李本忙伸出胳膊压住林雪的手:“别这样。怎么着着就动开手了?千万不能这样。”他又压住林雪肩膀。硬把她压在椅子上。
“你不能这么偏心眼!她侮辱人,心眼不好,我不打她能行吗?”林雪大声地。
“不要,不要,你别气,我做得不合适,你骂我行吧。”大概李本觉得他对林雪的态度不好,忙换口气倒歉,“是我做得不好,对不起你,给你认个错,行吧。”他想以此求个平静。
不料田亚丽嘲讽道:“哎哟老李,你还给她倒歉,大科长,这么低三下四,希罕哟。”
李本的脸色刷地沉下来,正要发怒。林雪不屑地哼了声,充满得意地:“我还是科长呢!管钱的财务科长。”言外之意,她比李本有钱。现代饶逻辑,有钱人似乎要比别人高一等。罢,她的秀眼朝桌上的那三叠百元钞票扫了一眼。
田亚丽也看了桌上的钱一眼。这钱是谁的?自她进屋心里就一直在猜测。是不是李本和林雪在做什么交易,给她钱求?一般来,男的为了取悦女的,总是慷慨大方的往外撒钱。可在听了林雪的话后,她心里又疑惑,这钱不大像是李本的,倒像是林雪的。她拿上钱来干啥?屋里冷寂下来。
停了会。林雪见田亚丽呆愣地想,心里突地好笑,嘲笑道:“没见过个世面。”罢,她把三叠钱朝李本那边推了下。
。田亚丽似乎看出点名堂,钱是林雪带来的。做什么?不知道。同时,她对林雪的话发怒生气。虽没指名道姓,田亚丽也知道是嘲讽她。她不甘示弱,骂开:“你才没见过世面,丫头片子。”
眼看一场舌战又要爆发,李本发怒:“没完了你。”他冲着田亚丽发火,“一直什么?”
“我什么来?”田亚丽朝李本瞪起眼,“你?你?”
李本站起来,推开椅子准备往外走:“我惹不起你,我走。”
田亚丽忙:“拿上钱,你不要了?”
李本看了看桌子上的钱,拿起装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往外走。到门口时,他猛地转身:“对不起林雪同志,以后再谈。”
田亚丽紧跟在李本后面,见他停住脚步告辞,就用劲推了一把,“谈什么谈,快走。”
李本扭转身子一下出了房门,因他走的快,丁兰在对面门边上斜着脸偷听,一看李本出来赶紧扭头,漏了个影子。
李本看到对面有个女人,从后背影上看有些熟悉,可他没当回事,迈着大步走出楼道。
丁兰出了一身汗,庆幸没让李本看到她。如要看到可就演砸了。这场戏是她导演的,目的已经达到,李本和田亚丽回去肯定会吵架闹矛盾。她就等着去做李本的工作。
等他们走了,丁兰进了对门房间,林雪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看到丁兰进来忽然手捂在嘴上低声抽泣。丁兰坐到她身旁,关心的问:“哭什么?有什么委屈,给姐。”
林雪抽泣了会儿,拿着丁兰递给她的纸巾擦去泪水:“姐,刚才李科长和那妖精走后,我突然特别特别孤独,我没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就我一人,我是不是该找个老公结婚了?”
“找个老公?”丁兰噗嗤一下笑了,“早该找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22了,不找等啥?”
“可是,高国顺太傲气,硬跟我别。何斌还没毕业,不知他能找什么工作。刘建平在牢里蹲着,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三人都不合适,咋办呀?”林雪满脸愁绪。
“我觉得你和高国顺比较好,他的各方面条件都比那两人强,又能保护你,多合适?”丁兰。
“可是高国顺硬和我别劲儿,我要是不别倒他,他会看不起我的。”
丁兰:“你做的对,是得跟他别,但是你也不要跟他乱别,动动脑筋,让他听你的。”
林雪问:“让他听我的?咋能做到?”
“这个很难的清,咱们走着看吧。我去找他,去开导他一下。现在的男孩净是些糊涂蛋,只知道玩,不知道女孩们心里想什么。就这样,吃饭。”丁兰把服务生喊来,点了两个热菜两碗面,并结了账。结漳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三万块。
“雪,这个钱你无论如何拿起,戏演的很不错,你帮了我的大忙。”
林雪把钱又推回来,“那三万块就是你的,李科长瞒着你借给我,他做得不对。我实际上是还你的钱。”她把钱又推回去。
两人推来推去,后来林雪:“你知道我现在有钱。赵总给了我妈那么多,我妈把钱都转到我头上了。可现在你没有,你还是拿着吧。”
丁兰叹了口气,“唉,那我就拿着。”
再李本黑着脸出了晋商酒店的大门,打开车门,田亚丽不声不响的坐到副驾驶座上。她的心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高心是李本出来了,生气的是有些地方不称心,特别是钱是谁的搞不清。
车到迎宾区大门旁,李本停下车:“你回吧,我到上班时间了。”
田亚丽也没吭声,拉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朝区大门走。猛然,她折回身冲着车喊:“老李等等,别走。”她走到车旁,“把钱拿来给我,那么多钱你带到单位去干啥?”
李本想了想,没什么,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从车窗上递出去。田亚丽把钱装进包,一脸高心往回走。
李本开车在大街上走了一截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把车停到路边,点着一支烟抽,心想,晚上回去田亚丽会问这钱是咋来的,怎么回答?
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他掏出手机给林雪打电话,手机那头林雪问:“李科长,什么事?”
“是那三万块钱。如果以后有人问,就是你代表恒达公司送给我的劳务费。”
“为什么要这么?明明是我还你的钱啊。”
“这样好。否则田亚丽会问我,什么时候借给你的钱,这样做的意思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意思是你帮了恒达公司的忙,恒达公司送给你的劳务费。”
“是这样。另外这件事谁也不要告。”
“你是兰姐也不要让她知道?”
“是的。”
然而,丁兰就在旁边坐着,李本的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等电话结束,她笑着:“这个老李呀,还要瞒我。我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出这样一笔钱怎能不知道。”
晚上。李本下班回了出租屋。他刚进门,田亚丽就直筒筒问他那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他是恒达公司给的劳务费。帮恒达公司征了块地。讲得合情合理。而田亚丽还是有疑惑,又问:“恒达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不亲自给你?”
李本“你别看林雪是个姑娘,可她能代表赵总话。她是恒达的财务科长,管着上亿元的资金。”
“你尽胡。她是个陪舞女,什么时候当上恒达的科长?”田亚丽冒着酸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