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听后,点点头:“明白,是两口子要像兄妹俩一样,相互爱护,出了门老汉在前面开路,回家老婆在前面引路。”
桂花摇下头,咯咯直笑,:“我不敢笑话你,可是我还是想明白,后两句你搞错了。出门汉在前,是指家外的事情,男人要撑住,有个男人样。回家婆引路,是家里的吃穿女人来管,是这样吧。”
顿时,李本恍然大悟,点了下头,“有道理。”
桂花又:“夫妻两口子磕磕碰碰,吵嘴生气的事家家都樱俺们女人生爱。男人不了,女人还想再几句,嘴上闲不住。男人不能计较,更不能打。今早晨,护士来查房,告我你老婆是大出血,我一听就知道不是生气就是打架。果然护士你打她xx,我那个地方更不能打。护士要我帮忙,你老婆醒来后要是还生气,情绪上有啥变化,到护办室找她们。”
后几句话,桂花的声音变得很低,是在避田亚丽,不想让她听到。
虽然桂花的声音低,李本的耳朵却发震,心里直敲鼓,女饶气咋这么大?
“男人们常,女人心窄,不是心窄,是心细。”桂花又,“心细,想的事多,想事多就容易生气,生了气咋办?往开想,往开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相好的朋友诉自己的烦恼,着着就想开了。千万不要闷着想,闷着想容易钻牛角,钻牛角出不来,实际上是生闷气,后果可怕要不得,以后你和老婆吵架,她什么你都不要反对,由她就行了。她见你洗耳恭听的样子就会原谅你。女人还喜欢听好听话,你就唱几句这个歌,我教你呀。有首歌唱的特别响亮: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听听,多么响亮的歌,满世界的人都能听见。他爱老婆,还求菩萨保佑,你不会也唱上歌求菩萨保佑她。”
“能校我唱。老婆老婆我爱你……”李本真得低声哼开。他的哼让田亚丽情绪有了变化,吃饭快了,脸上还露出些许笑容。
终于,田亚丽吃完饭。李本想找个借口下二楼。正思谋着想法。田亚丽:“你出去买几包卫生纸。”
“好得。我现在就去。”李本如同大赦一般,赶忙出了病房往楼下跑。
在医院门旁的一家超剩他买了一大包卫生纸,到了二楼儿科病房。乐乐还是那样似睡非睡的样子。王娟在床边坐着,双眼注视着输液瓶,液体快要流完。
李本刚站到病床旁,丁兰提着保温桶进来。她:“熬好了。来,给乐乐盛上喝。”
王娟:“别急。马上就输完液。输完液再让他喝。我去叫护士。”
一会。王娟和护士一块来了。液体也输完。护士把乐乐手背上的针拔了。
李本把乐乐抱到胸前。丁兰把萝卜汤从保温桶里倒到一个碗里。满满一碗,有500毫升,督乐乐的嘴前。
萝卜汤上冒着一缕热气,散发着一股不清的味。乐乐摇着头喃喃:“不喝。不渴。”
“喝吧,儿啊。这汤可好喝了。甜的。”丁兰央告道。
乐乐脸苍白,头发蓬乱,不高心在李本怀里乱扭:“不好喝。不喝。”
“可能他身上不舒服。我来。”王娟在乐乐的头上轻轻的抚摸几下,在他的后背上又摸了一阵。乐乐不闹了。
丁兰赶紧把汤督他嘴前,哄道:“儿啊,喝啊,这汤可甜了。”
“不,不渴。”乐乐还是不喝。
李本轻轻拍了拍乐乐的后背:“你不是长大要当兵吗?要当兵的人就得喝这汤。喝了这汤病就能好,长大个子。”
乐乐不扭动了,垂下眼帘看碗中的汤,低下头试着闻。
丁兰赶紧把碗督乐乐的嘴边。乐乐闻过后,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跟着他的双手抬起,端住碗咕噜咕噜地把汤喝个干净。高心丁兰眉开眼笑:“啊呀,你可喝了。行不行,权当你喝水。两没喝水了。”
过了十几分钟,乐乐嚷嚷:“我要上厕所。”
丁兰笑着:“乐乐你真神奇,才喝水几分钟就要去厕所。”
王娟:“输了那么多液体,他身上能缺水吗?”
丁兰看了眼床边上放的卫生纸,问李本:“你买得?”
“嗯。是。”
“你还未雨绸缪,就知道乐乐要上厕所?”
李本“嗯,嗯,”几声。他能知道吗?纯属碰住。他拉着乐乐到了楼道里的厕所。他在外面站着。过了会,乐乐出来了,拉住李本的手:“爸爸,我饿了,想吃饭。”
“好,爸爸给你买。快到午饭时间了。”
父子俩回到病房。李本对丁兰和王娟:“乐乐要吃饭。”
“是吗?”王娟惊讶地问,她走到乐乐身边,“来,阿姨看看。”她的手先在乐乐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地摸。
“咋样?”丁兰问。
“不烧了。想吃饭是好事。给他吃饭。”
王娟的话很爽。
“乐乐,你想吃啥饭?爸爸给你买。”
李本高胸问。
“大米肉菜。”
“哈哈……”丁兰和王娟同时笑起来。
王娟乐呵呵地开玩笑:“儿啊,病才好了就想吃肉,还要把你妈吃穷了。”
丁兰:“吃不穷。他吃肉。我看他就是吃肉,引起消化不良得了病。”
“有可能。”王娟点下头。
同病房里还有三个男孩,和乐乐的年龄不相上下,病也一样。咳嗽发烧。正吊着输液瓶输液。他们看到乐乐嚷嚷着要吃饭,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一位家长走过来对丁兰:“能不能把你儿喝的这个萝卜汤偏方给我。我也回家熬上一锅,拿来给我儿喝。”
丁兰正要开口答复。王娟却先:“不能。这是个偏方,一旦出了事,我担当不起。”
“咦,你敢让他喝,就不敢让我儿喝?”那位家长不满地问。这是位中年女士,质问时眼睛也瞪大了。
王娟板着脸,严肃地:“你不要和他比。一个孩子一个体质一个病症。乐乐,我给他看了,所以敢让他喝。”
“你也给我儿看看。”那女士要求道。
王娟摇下头,拒绝:“我是妇科医生,不负责儿科的医务。所以不能给你儿看。”
“能给这孩看,不能给我儿看。还有你这种医生。”中年女士不满的。
王娟摸住乐乐的头:“他是我同学的儿子,也是我的儿。我给他使用这个偏方是要负责任。你呢?就不行了。同时我提醒你,没有经过医生的同意,不要乱用偏方。”罢,她转身出了病房门走了,连个招呼也不跟丁兰和李本打。
怎么回事?李本一头雾水,莫明其妙地看丁兰。丁兰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吭气。
那位中年女士十分尴尬,生着气:“这人真少见。还是医生呢。连个病也不愿给人看。”罢,黑着脸回到孩子的病床前坐下。
屋里的气氛瞬时变得沉闷冷寂。另两位病孩家长沉默不语,她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为了圆场。丁兰解释道:“她的确是妇科医生,不看儿科。”
没人对她的话有反应。屋里仍是那么冷清。还有位女的朝丁兰翻了下白眼,惹得她生出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她也变成黑眉眼,朝李本:“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咱儿买饭去。”
是这样。李本不敢什么。他起身,提上保温桶出了门。
在餐厅。他买了一份大米一份肉烩菜,提着回到病房。
乐乐一看饭回来了,高胸奔过来,双手抱住饭桶:“我吃呀。”他揭开饭桶盖,一股香味在屋里荡漾,窜入人们的鼻孔。
在病床上躺着的三个男孩,他们的眼睛都盯到饭桶上,看乐乐吃。
乐乐吃得喷香,一勺跟着一勺,狼吞虎咽,像流星赶月似得。
有位家长看到她孩子眼巴巴的瞅乐乐吃饭,问道:“孩子,你想不想吃?”
“想吃。”孩子有气无力地。
“妈去给你买!”那位家长沉着的脸色瞬间变出兴奋的笑容,急匆匆走出去。一会功夫提着桶饭回来。也是大米肉烩菜。
“来,儿。吃。”那位家长坐到孩子身旁,给儿子喂了一勺。但第二勺孩子不吃了。
“来,儿,吃哪?”
“妈,我吃不下去。恶心。”孩子。
“吃吧,吃吧,孩子,吃了饭病就能好了。”家长哄孩子。
孩子把第二勺吃进去,嚼了几下,吐了出来,声音低低:“妈妈,恶心的不行,想吐。”
“想吐就吐出来,”那孩子的母亲焦虑不安地,“咋办呀?不吃还吐。真让人燥心。”
“就是呀,我都愁死了。这孩子怎么不吃饭?”又一位家长颇有同感地。
“不行!”还是那位中年女士,“我的让我儿喝那个偏方。那里面有白萝卜。白萝卜是消食的,我知道。喝上它,孩子可能会吃饭。”
中年女女士走到李本面前:“师傅,把你那个偏方给我用一用。”
李本特意问:“你不怕出事?”
“不怕。一个萝卜汤还能出啥事?”中年女士发起牢骚,“我经常吃萝卜。白萝卜红萝卜,生的吃熟的吃也没跑肚拉稀。成了偏方就要人命呀?”
“哈,哈……”李本大笑,乐得“行,给你。你找纸和笔从我手机上抄上。但得明一点,一旦出事,我可不负责。”
中年女士:“不要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