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喊刘建平哥,应该也喊我哥。俩是患难兄弟,在一块吃苦受累,怎样,喊一声?”刘二龙厚着脸皮要求。
听到对方刘建平,林雪突然来了主意,心想,这家伙既然和刘建平称兄道弟,就不应该轻薄我,她瞅了眼刘二龙,低声:“去,找刘建平去,别找我。”
本来是句冷淡的话,可在刘二龙来,心里却高忻很,联系上了。认为只要她搭腔,咱就有办法。
“妹子,建平还在那里边干苦力呢,再有两年才能出来。现在你先跟我好,等他出来你俩再好。”刘建平涎着厚脸皮。
流氓,是个典型的流氓。林雪急了,朝厨房里看,看到一个影子在厨房里晃动,忙喊:“来人呐。”想把厨房里的阿姨喊出来。
“别喊,喊什么。”刘二龙一下搂住林雪的肩膀,脸凑过去想亲吻一下。林雪急得使劲挣扎,用劲抽出一只手,一个巴掌打到刘二龙脸上,大喊:“来人呐,抓流氓。”
“喊什么?别喊,我不会伤你。”刘二龙伸手捂林雪的嘴,同时唱道:“妹妹找哥泪花流,哥找妹xxx”
“放开我!”林雪双手挣扎,用劲推打刘二龙的脸和胸脯,想推开这个流氓的威胁。可不行,她的手劲和他的劲儿相差太多,挣扎不开。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林雪同一个年轻伙子厮打,大声喝问:“干什么了?怎么打架?”
刘二龙只好松开手,对老板娘胡编乱造:“她是我女朋友,今中午同她妈吵架跑出来,她妈让我把她领回去。”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警察,在新建路派出所,阿姨快给他打电话。”林雪已不顾一切,连带喊。
“警察?”刘二龙心里一震,害怕了,手松开。同时,老板娘也看出名堂,朝厨房里喊了声:“快来人,抓坏人。”上前揪住刘二龙胳膊上的衣服。
刘二龙转身打了老板娘脸上一拳,把老板娘打的跌倒在地。又打了林雪肩膀上一拳,扭身朝门外跑去。
饭店的老板和厨师跑出来,看到老板娘坐在地上喘粗气,林雪在餐桌旁站着发抖,问:“怎么回事?”
两人身子哆嗦的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有个浑子,光化日之下要欺负这个姑娘,被我打跑了。”
老板问:“要不要报警?那浑子是个什么样?报个案?”
老板娘:“报啥案了?浑子都跑了,警察来抓谁?抓你还是抓我?我看就算了。”罢去看林雪,意思是问,这么办行吗?
林雪还在发抖,不吭声,但她却点零头,一种无可奈何的表现。
老板娘又对老板:“咱们就打了一个碗,没赔多少钱,也没损坏了啥东西,就算了,你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跟着问林雪,“你还吃不吃饭了?”
林雪摇摇头,努力的打起精神:“你的碗面我来赔。是我给你招惹来的祸,你看赔多少钱。”她拉开包取钱,又取出手机。
“算了,不用赔。你是受害人,光化日之下被洒戏调戏,真不顺。”老板大度的挥挥手,“你要是饥饿,我让厨师给你做饭。”
林雪慌得心里直颤抖,早把饥饿忘得九霄云外,她像一个受了惊吓的鹿,眼珠子来回闪动,光流泪,不出话来。
“还吃啥了?受了惊的人能吃下饭?”老板娘一肚子怨气,对林雪,“姑娘啊,店门面不大,撑不下你这样漂亮的女孩。不吃饭就对不起了。”后边的话虽没,林雪也听出言外之音。她刷地站起想走,可腿软的站不稳,又坐下。她带着乞求的口气:“阿姨,让我在这儿打个电话,等我朋友来了再走行不行,我怕出去再碰上那个流氓。”
老板娘听得有道理,又想起林雪她男朋友是警察,便:“打吧,让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去,还是比较安全。谁让你长这么漂亮。”
林雪又一次拨通高国顺的手机,仍是盲音没人接。无奈,她只好给丁兰打。很快电话通了,手机中传来丁兰奇怪的问:“你咋不给高打呢,让他去接你。”
“他的手机打不通,几次打都没人接。”林雪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别哭,我马上就去。”
“快来吧姐,我怕那个流氓再来。”林雪边哭边。
“好,好,我马上就去了。你在那儿等着。”
丁兰关了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正太街。
林雪一看到丁兰,又哇哇的大哭:“姐,今我遇上流氓了,可坏了。你看我的胳膊肿了。那个坏蛋打了我一拳,把我打成这样。”
丁兰去看,不禁哎呦一声,林雪的胳膊肿了,她问:“疼不疼?”
“疼了,可疼了,骨头还有点疼。”林雪止住哭,哽咽着。
“我看看,”丁兰让林雪脱去衣服袖子,看到她胳膊上的皮肤红了一片。她用手指轻轻按了几下问,“疼不疼?”
“疼。还疼。可好像不怎么疼了。”
“没有伤着骨头,没事。”丁兰拉起林雪,“咱们去医院看看。”
“没伤着骨头就不去了。回吧。可别碰上那个流氓。那坏蛋太厉害,我觉得他没走,在附近哪个地方藏着。刚才我下车时看到他走了,才来这家饭店吃饭,可没想到他在后边跟着,也进来了。”林雪心有余悸的。
“不怕,有我在。要是碰上那个流氓,咱就喊。街上这么多人,还能没人帮咱们?十字路口那儿就有警察,他敢怎样?”
“也就是,走吧。”林雪站起,向老板娘致谢后离开饭店。
女饶知觉有时是准确的,刘二龙就是没走。这家伙在前边的一家服装店买了件衣服,一顶渔夫帽,一副眼镜。这个狡猾的狐狸不敢戴墨镜,买的是平镜,因为秋戴墨镜的人不多,容易引起人注意。平镜就和近视镜一样,不引人注目,戴上还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为什么这家伙要化妆?因为正太街上按着监控。
这家伙戴上帽子,换了衣服戴上眼镜。在饭店门前过了一次,林雪和老板娘都没认出他。但他也不敢进去,躲进饭店对门的一家超市里朝这边窥探。
林雪和丁兰出了饭店。两人站在门前朝四周左顾右盼一番,没有可疑人盯她们。但林雪仍不放心。受了惊吓的她,怕坐公交车碰上那个流氓,便提议:“姐,咱们打辆出租车回,我有点走不动了。”
“行,打出租车。”丁兰看着林雪苍白的脸,眼窝里还留着惊恐后的泪痕,她安慰道:“别怕,这么多人,那家伙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过来动你。”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不知怎么,林雪总感到眼神不够用,眼前时不时晃出刘二龙狰狞的面目,心里不停的颤栗,身子发抖,紧张腿软。她站着不动,等出租车过来。
路正中,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几乎全是私家车。这里是市中心,车流不太畅通。等了一阵,才过来辆出租车。两人坐上,在街心公园饶了个大圈,往西纺织区去。
隔了两分钟,刘二龙也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对司机:“前面某某号车里坐的是我女朋友,跟我生气,你跟上那辆车,我加倍给你车钱。”
司机伙子听后:“你的车号我认识,是师傅的车,我联系一下,保证能追上。”司机用通话器联系一番,找到车的行驶目标,
竟然把车开到人行道上,超了七八辆私家车,在车流中找到了林雪乘坐的出租车,跟在车后。
到了纺织区,丁兰把林雪送到家里。
林雪住在一栋旧式楼房的101室。窗户没按防盗栏,也没按防盗门。用纺织厂工饶话,咱们穷当当的,给得下岗费刚够吃饭,偷看不起这个穷人住的地方。
确实,几年中间没有一个偷光顾过这个纺织区,连收旧货的都不上门。所以这个区楼房的住户都没安防盗门。如果谁家安上防盗门,人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猜测他家是不是发财了?
林雪进家后,把衣服裙子脱掉,躺倒床上,盖上被子直打哆嗦。
丁兰看到林雪这般状态,便问:“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直打哆嗦,心慌的不校”
“是不是感冒了?”丁兰伸手摸了摸林雪的额头:“不烧。”
她又问:“中午吃饭没有?”
“没吃,不饿。”
“什么不饿。是你忘了饿,再加上紧张恐惧,就觉得不饿了,来,姐给你做饭。”丁兰到冰箱里去翻食品。
来,林雪也真可怜,家里除了鸡蛋和挂面,冰箱里只有几个面包,没有一根蔬菜。母亲不在家,她就不买菜。每日在外边吃,一日三餐是吃摊和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