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知道,林雪的生活习惯,因为她也是这种活法。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挂面,到厨房里煮了满满一锅。可却找不到咸盐,酱油和醋。看来,林雪的生活比她还糟糕,一顿饭也不做,一个人在家是应该学会做饭的,却不做,为什么?一个字,懒。
当丁兰把没有酱油的挂面汤督林雪床前。林雪纤细的鼻孔轻轻吸了下,可能是闻到了面香味儿还是肚子饥饿,赶紧接过去,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一口赶着一口往下咽,头都不抬,。
丁兰也吃了一碗,算是交代了晚餐。单身女饶生活有时看着穿着时髦服装,拎得漂亮的包,走路一路轻柔潇洒,让人羡慕。其实她们心里有时很苦。一碗没有材挂面汤就是一顿晚餐,这是什么生活?凑付。
吃罢饭,她心里,倏地一股凄凉孤独袭上心头,也想掉泪。
林雪吃罢饭后,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的:“姐,你那个坏蛋会不会找到这儿?”
,“不会,他哪知道你在这儿住?”丁兰强忍住心里的愁绪,稳稳地答。
“可他认识刘建平,会去问他。”林雪的担心在这儿。
丁兰想了想,万一刘建平真的把林雪的地址告给那个坏蛋,可能会出麻烦。她:“下次探监,你告诉他,千万不要把你的住址给任何一个人。”
“可是我不敢去了,怕碰上那个坏蛋。”林雪充满忧虑的。
“叫上高国顺,让他陪你去。”
“不叫他,一次电话都不接,关键时候就找不到他了。他还不如刘建平。刘建平总是跟着我。”林雪憋着气。
“高不接电话,可能是有什么事忙不过来。”丁兰始终为高国顺辩护,“给我哥打个电话问一下,看他们忙啥案子。”
丁兰拨通手机:“哥,你在忙啥了?”
“我在吃饭。”从手机里能听到丁建吃饭的声音。
丁兰又问:“高国顺呢?”
“在家休息。连续两两夜工作,局长给他放了一假。”
丁兰又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开着机就是不接。”林雪直直地插了一句。
丁建:“可能是睡着了,醒不来。破了桩大案,两没睡觉。跟我又喝了些酒,睡得死。”
林雪在旁边听得清楚,发开牢骚:“年年轻轻的就成了酒鬼。酒鬼还能破案?气死人。”
大概丁建在手机那头听到林雪的话,质问道:“是林雪吧?不准这样责怪高,他是位优秀的警官,在工作中绝不会喝酒。”
“哥,别当真。雪就是发个牢骚,完就算了。”丁兰忙做解释。
“丁大哥是顺风耳,听见了。他才是好侦探。”林雪做个鬼脸,偷偷的笑。
手机中传来一阵丁建大笑声,随后:“警察都很认真。案子我们都会破了。”
“啊呀,哥,”丁兰埋怨道,“那是那呀。扯到那去了。不了,我关机了。”
丁兰打完电话后:“你都听到了吧。他们可辛苦了。”
林雪点点头,“嗯”了声:“肯定是。”
丁兰起身告辞,林雪送出楼门,两人站在门口话别。
林雪问:“你回还是去舞厅?”
“去舞厅转一圈,现在回去太早也睡不着。”丁兰。
“要是碰到高国顺问我,就不知道。”林雪。
“为啥要这样?”丁兰明知故问。
“不想理他。”林雪噘着嘴,不高心。
“别这样,慢慢就了解了。”丁兰劝导道,“你和他接触上几次,他就会听你的。”
“哼,听我的?他还想让我听他的。我绝不投降,等着吧。”林雪憋着一肚子气,把受到的惊吓撒了出来。
“好啦,以后咱们再,走到那一步你会明白那些事。”
两人在楼门前聊了一阵。刘二龙躲在区大门一侧,离八号楼不远处的一个槐树下站着窥探。
夜色苍茫,华灯明亮。两位女士亭亭玉立的身影印在灯光中,远远的让人看得清楚。
在丁兰走出区大门外后,刘二龙看到林雪返回楼里。他一溜快步到楼门前,竖起耳朵听楼里的声音,听到关门声后,迅速判断出林雪住在101号。便悄悄进楼里看了眼,是木门,旧式暗锁,这种暗锁对刘二龙来,用一根铁丝就能弄开,不费吹虎之力。他兴奋了。
为了确定屋子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他从楼里出来跑到楼前的一扇窗户下去观察屋子里的情况。
林雪进了屋里,躺倒床上给母亲王玉打电话。讲了她今去劳改砖厂看刘建平的事。母亲认识刘建平,他们的父母在一块工作过,母亲没有责怪她去那里。
电话打完。林雪拉灭灯,不知怎么她感觉到不安全,不由得的去看窗户。从窗帘的缝隙,玻璃上印出刘二龙的狰狞面孔,吓了她一跳。是不是看错了?她仔细去瞅,没看走眼,一双淫邪的眼睛在瞪着她,吓得她浑身颤抖,赶紧用被子捂住头。
过了会,她双手颤抖,哆哆嗦嗦地拨通母亲的手机:“妈,你快回来,我害怕,睡不着。”
手机那头,王玉问:“你怕什么?看看门关好没有,窗户关住没有,凉了风大,不能开窗户……”
“快回来,妈,窗户上有人。”林雪急得喊起来。
“有啥人了?偷不会去咱们那里。”
“不是,不是。”
“你再看看。”
林雪壮起胆下了床,拿着手机到了窗户前。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刚才那个狰狞面孔没了。她出了卧室去检查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她又上了床,拉灭灯往窗户上看,这回看的清清楚楚,一个人影在窗前晃悠,吓得她缩进被子里捂住头不敢动。过了会儿,她掀开被子再去看,月光照进窗户,一个人趴在窗户台上朝里看,月光照的清楚,是那个流氓。林雪从人影的轮廓上感觉出来,她拿起手机又拨通母亲的号码,低声急促的喊:“妈,快回来,有坏人在窗户上趴着,快回来,真的。”
王玉在赵怀仁家做什么?是当保姆。名义上她是恒达公司的办公室副主任,实际上她不去公司大楼,每日给赵怀仁做三餐,洗衣整理家务,陪着赵怀仁散步聊。她也知道自己只能做保姆的活计,办公室副主任是白领职业,她搞不来。所以她心甘情愿留在赵怀仁家郑另外,她可怜赵怀仁没老婆,需要人照顾。觉得女儿林雪在恒达公司当财务科长,是赵怀仁给得一件美差事。她要离开赵怀仁家,女儿的工作就不好干,甚至科长都当不成。再则,赵怀仁对她也很好,只要两人上街,总要给她买各种各样的高档服装,贵重首饰,把她当成老婆那样关心,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就不能提回家住的事。
可今晚女儿的两个电话,王玉不得不回。她给办公室主任老杜打电话,请过来照顾赵怀仁,她回家看看情况。
王玉回到家,林雪见母亲回来,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母亲怀里,不安地:“妈,外面有坏人,你看窗户外边。”
刘二龙在窗户外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屋里,便揣测到时林雪的母亲回来了,躲到一边。王玉走到窗户前朝外看了一番,什么也没看到,她认为女儿的精神受了刺激,变得有些敏感,:“不要怕,雪,什么都没有,坏人是不会知道你在这儿住的。”
林雪也站到窗前往外观察一番,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奇怪的自言自语,“妈妈,你回来了,人影也没了。”
王玉:“是就没人。你受了惊吓,比较敏感,总担心有坏人过来。”
“妈,你坐下,我有话对你。”
母女俩坐在床边,促膝谈情。王玉把她在赵怀仁家伺候饶过程简单讲了遍,最后:“赵总向我提出结婚,要和我再领结婚证。他领结婚证后,要立个遗嘱,把恒达公司的一半财产留给我和你,一半留给他儿子。我考虑一番,觉得也行了,把他伺候的送了终,你这一辈子有了保证。”
林雪听后焦急的问:“妈,你答应了?”
“还没答应,只是含含糊糊的考虑一下。”
“别答应他。”林雪干脆的,“他个瘸子,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话也不清,老流着口水,你就一直给他擦吧,擦也擦不完。”
“雪啊。”王玉长叹口气:“他要不是有病,能向妈妈求婚?他觉得自己需要照顾,头个老婆在牢里蹲着,又离了婚指靠不上。儿子风流成性,也指靠不上。他只能依靠妈妈了。唉,可怜啊。一个颐指气使,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走到今这地步,你妈不帮他,不伺候他,谁照顾他?”
“他儿子赵广文。再怎么地,儿子也得给老子送终。”
“赵广文是个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