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倒满杯干起来。
酒酣耳热之际。两人互相捧起。肖明伸出手,竖起大姆指:“伙子,能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好酒量。”
高国顺也伸出大姆指捧道:“叔叔才是好酒量,这么大年纪还能喝这么多,佩服。”
肖明也不谦虚,大言不惭地吹:“我是能喝,年轻时是二斤的酒量,一般人比不了。现在减了,也能喝它个斤半。来,干!”他端着酒杯,干字刚落,声音还在人们的耳中回旋。突然大喊了声,“不好!”酒杯啪地一声掉到桌子上,摸着额头往椅子上坐,没坐住,滑溜到桌子下面。
“醉了。”有位女士扑哧地笑了。
有一位女士责备道:“喝成这个样,不是出洋相?”
高国顺把椅子推到一边,拉住肖明的一只胳膊:“来,起来。喝杯茶。醒醒酒。”
林雪过去,拉住肖明的另一只胳膊,用劲往起拽。她拽了几下,拽不起来,:“哎呀。肖叔叔这么重,拽不动。”
“我来。”刘其过来伸上手,“老肖,起来,坐到椅子上歇。”同样,他也觉得肖明很重。但他和高国顺还是把肖明拉扶到椅子上。
肖明在椅子上坐也坐不稳,身子往边斜,嘴角流出口水。
“不对哪?”刘其按着肖明的一个肩膀,喃喃。
高国顺也觉得不对头。猛然,他看到肖明的鼻子往外流血,惊呼了声:“有问题,他鼻子流血。快送医院。”罢,掏出手机拨120。
十多分钟,三名医务人员拿着心脏示波器和担架进了餐厅。一名医士把示波器件给肖明戴上,做了检查后:“马上送医院抢救。”
高国顺心翼翼地问:“什么病?”
医士看了眼肖明的脸:“不敢确定。送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你们谁是他的亲属?”
没人吭声。谁也不是他的亲属。
“你们在这儿做啥?”医士又问。
还是没人吭声。医士又问了一次。
终于,赵丽丽怯生生地:“吃饭。”
“聚会。”刘其补充道。
这次众人聚会吃饭,可跟他俩人有关系。节骨眼上两人没退缩。
医士:“你们中间,得有个人跟着去医院。如果要是做手术,必须通知到他家属。”
“不知道啊。”有人。
他们虽然是熟面孔的人。可要知道他家在那住?怎么通知?他亲属的手机号是啥?谁都不清。
刘其和赵丽丽面面相觑,不出个子丑寅卯。
“快点定一下,谁去?患者不能等。”医士焦急地催促。
“我去。”高国顺自报奋勇。他是警察,知道从肖明的手机号上能查到他的亲属。再,肖明喝得跌倒,是和他在一块喝得,他也有一些义务帮着做个联系。
救护车把肖明载越医院,送进急救室。高国顺开着车和林雪也到了医院。
在医院,高国顺找一名护士要过来肖明的手机,从上面查号码,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到肖明的女儿肖英。
肖英在电话上问:“我爸得了什么病?”
高国顺:“不知道。”
“脑溢血。让她来签字。马上要做手术。”不知什么时候,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站在高国顺身旁。
护士手中拿着一张手术单:“你先代他家属签个字。患者很危险,不能等。”
高国顺没考虑,拿过笔在手术单家属一栏上签上他的名。不过,他还写了两个字:代签。
过了会,肖明的女儿肖英和她的丈夫急匆匆的来了。
肖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长得又肉又胖。粗声大气地问高国顺:“我爸是怎么得了这个病。”
对这个提问,高国顺简单讲了肖明请客吃饭的经过。
肖英又问:“那个女的,赵丽丽没来送我爸?”
“没来。”
“她为什么不来?我爸是请她吃饭。”肖英的口气咄咄逼人。
“有两人行了,要那么多人做啥?”高国顺有些不满。话直直的往回呛。
“你为什么要来送我爸?”
对肖英这个没礼貌的提问,高国顺没计较,他大度的:“我和你爸在一块喝酒,以后就是朋友。他醉了,我不能往医院送送?”
“我爸没你这朋友。”肖英不屑地。
“你什么?”高国顺生气了,冒着火,“我把你爸送到医院,你不感谢还嘲弄我,什么人哪?”
“什么人?哼,告诉你,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哼,不了。”肖英真的不了,把头扭向手术室的门看。
“快走。”林雪拉住高国顺的胳膊往外走。
俩人一出楼门,林雪埋怨道:“看看,不让你喝,你非要喝,麻烦来了吧。”
“能出什么麻烦?”高国顺还带着气,不高胸。
林雪:“谁知道呢?这女的带股着不理的劲。”
“是了,不理。我也看出来了。我好心好意把她爸送到医院,她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什么人都樱”高国顺发着牢骚。
上了车。在路上,林雪:“这人厉害,话那么声大。”
高国顺:“声大就厉害了?咋了,能吃人?咱怕她啥?”
“你咋这样话?她能吃了我,还是吃了你?”林雪不高兴了,狠狠地往回呛,“我是这人不理,提醒你。心她咬你一口”
“她凭什么咬我?没理由,你放心。”高国顺毫不在意地。
“没理由?刚才她了个,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话里有话。”
“是吗?我咋没听见?”
“你想想。”林雪提醒道。
第二上午,有人给高国顺发来条短信:肖明昨晚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
这条短信让高国顺心里很不舒服,喝了几杯酒就死了。不能喝就不要喝,还非要逞能。他心里暗暗骂几句。转过头去忙工作,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然而,肖明喝酒致死的事并没完。
过了一个星期。这下午,高国顺在派出所接到法院的传票。传票有个附件,是肖英起诉高国顺的复印件,上面写着:……高国顺买酒请肖明我爸喝,并激将肖明,诱使他喝酒过多,引发脑溢血死亡。高国顺在肖明的死亡上负有责任……
高国顺看后,气得把附件往桌子上一拍,大骂:“是你爸邀我喝白酒,我同情他没人陪才喝,怎么我买酒请他?人家要喝葡萄酒,他非要喝白酒……”他颠三倒四地骂了一气,理不顺事情经过。
骂够了,他坐在椅子上想,法院叫他写一封应诉。写这封应诉得先找证人。他给赵丽丽打通电话。把肖英的起诉讲了,请赵丽丽写封证明。
赵丽丽当即答应,:“如果,法院要开庭审,我愿到法庭做证。不过,你需要我做证明的侧重点在那方面?”
高国顺思考下:“第一点是肖明为了答谢你伴他跳舞,主动积极邀请你吃饭。二、大家要喝葡萄酒,他非要喝白酒。三、白洒是他自己单独掏钱买的。四、他自吹能喝。五、我买的白酒,他只喝了两杯。”
手机那头,赵丽丽夸奖道:“你不亏是警察,得条理清晰,事实充分。行,我就照你得这样写。”
同赵丽丽的电话结束,高国顺给刘其打电话。他把法院传票的事又一次。
刘其:“当时他要我喝白酒,我身体不行,扛不住那个白酒。他就问大家,谁和他喝。他问到你,你答应了。是不是这样?”
“谢谢刘老师,是这样。”高国顺心里想,我的应诉就照他得这样写。
“另外,是我提出的制。他自己掏钱买的白酒,是汾酒。”
“是这样的!”高国顺一下高兴起来。
“需要我出庭,我去。打个电话告一声。”刘其挂断电话。
跟着,他给丁兰打电话。有个细节需要她证明,当时丁兰提出,她愿意出大家的饭费。刘其提出制。丁兰要是写个证明刘其的提法。那就明了刘其的证明有力。
丁兰听了高国顺的电话后,诧异地问:“还有这种人?她想做什么?”
“想讹我?想讹我些钱。我想可能是这样。要不她到法院告我做啥?她爸都死了,还能复活。让我偿命,不可能。还不是为了钱。”高国顺想清楚了,肖英为啥要告他。
丁兰问:“你给不给?”
“不给。凭啥给她?”
“可是你碰上赖皮了。她讹你,总是找到一些理由。否则不会到法院告你。”
高国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你咋办?”
“我认为,看情况再。多了不给。少了就给她算了。马上快到五一,你结婚呀,碰上这种倒霉事,我看尽快处理了好。”
“你得有道理。让我烦心的地方就在这里。结婚呀,来了件这事。真呕气。”高国顺憋一肚子气。
丁兰问:“你跟雪了没有?”
“还没跟她,一她肯定骂我。姐,你开导她一下。她在公司吧?”
“不在。跳舞去了。走时告了我一声。”
高国顺听后,觉得奇怪,“你们上班时间能出去跳舞?”
“不校但是她能校没人管她。”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