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配制解药前，先让他们母子配制可以永远不睡觉的药？”

“这……教主，这样您坚持不了多久，会没命的！”姚琼。

“顾不了那么多啦！我不能有一天疯了，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认得！”

“……是！”姚琼甚至不安。

楚灵静坐调息良久，晌午已过时，楚灵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站在身边的姚琼“辛苦你了！”

声音冷漠，却是由衷。

“教主！您感觉怎么样？”姚琼。

“姚琼，我不知不觉中被奶娘下药，又是不知不觉在短短几天里忘记一切，昏昏沉沉。是你在我耳边不停地讲韩羽的事情，

我才清醒。可我觉得，我随时都可能忘记。只怕这次忘记，会是永远！”

姚琼苦笑“同是苦命人，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我就守着你吧，趁着你现在还能记得过去，您讲给我听。等您什么时候忘记了，我讲给你听！”

“嗯！叫我楚灵吧！不。还是叫我教主吧，免得我疯了，连你一起杀。”

“是！教主。”

就此，二人返回圣女教。

因为几天几夜的饥饿，沉睡中韩羽莫轩被饥饿折磨而醒。

体力没有恢复的他们当即叫人拿来吃的。

两个人顾不上说话，面对面的吃着。

吃饱喝足后，疲惫中又添困意。相视不语的苦笑。

一声熟悉的鞭声，令韩羽一惊，莫轩也为之吃惊。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楚灵手持长鞭，站在门外怒吼。

楚灵走近姚琼试图问些什么，来不及发问，母亲的鞭子已经落在身上。

“伯母，”莫轩上前也挨了鞭子。

母亲的决绝，韩羽跪下“娘！你是遭遇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不要我？”

楚灵抡起的鞭子迟疑着，下不了手，韩羽的出现，楚灵认定为亲骨肉的重生，这一跪，跪得楚灵的心发软，毕竟从来不想失去韩羽。

“滚吧！我看见你、就会想起我的亲骨肉，你、就是一个多余的东西。”楚灵忧伤且断续的说出狠话。

姚琼走近“少主，您走吧。”

韩羽忧伤的笑着，好不容易和母亲之间可以没有隔阂的相依，又要莫名其妙的被驱赶。

“你打吧，又不是没打过！”韩羽认了，她想留在母亲身边，想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还不带她走？”楚灵质问。

“莫轩你走吧，这是圣女教家事，你管不了。”韩羽决意留下。

莫轩看着一怒一伤心而气的母女，这一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伯母，有话好好说行吗？”莫轩。

“你要是喜欢她就带她离开，不喜欢，你现在就可以走。”楚灵。

“你走吧！我娘又像过去一样。我不想你看着我挨打。”韩羽。

莫轩犹犹豫豫中刚刚走出两步，看到楚灵冲向韩羽。不由得定睛看着。

楚灵揪起韩羽，怒视无声“……”。

随后揪着韩羽直奔山体裂缝的石门，石门开启，韩羽被推搡出去，莫轩被踢出去。

石门关闭的瞬间，母女面面相对无语。

只是都想为对方好，却只能这样。

石门彻底关闭的瞬间，韩羽忽然大叫“娘！你为什么不要我？”

伴着石门关闭的声音，韩羽泪水落下，被莫轩心疼拥抱。

“我只是想陪着她！她肯定遇上什么事了！”

“我知道！”莫轩不知怎样安慰。

从这天开始，山体裂缝的入口不曾被开启。韩羽坐在悬崖峭壁的脚下傻傻的等着那道回家的门开启。

就这样四五天过去。

莫轩做起了火头军，打野味，烤熟，送到韩羽面前，韩羽每次只吃一点。

“从前啊，有个傻小子，”莫轩一本正经的开始讲故事“喜欢上一个比叫花子还要脏的女孩。后来发现，那叫花子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韩羽耐着性子看着莫轩。

“其实吧，傻小子后来才知道，那叫花子美人是天上的仙女，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你说怪不怪？”

韩羽耐着性子嘟嘴“你想说什么啊？”

“没。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韩羽笑着，看着莫轩傻傻认真的样子，抱着莫轩的胳膊“我家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正你我没什么事，在这里等着也无妨。可你说过，圣女教还有一个出口，你等在这里，你娘未必不知道，万一她们出入走另一个路口那？”

韩羽长长一声叹息，靠在莫轩的肩头“真奇怪！能回家的时候，不想回家。不能回家的时候，好像回家！”

莫轩憨憨的笑着“傻丫头！家再不好，那是你长大的地方，有你无数的回忆，不管是不是开心的记忆，那是你割舍不掉的生命一部分！是生下来注定属于你的！”

韩羽靠在莫轩肩头，闭着眼睛忧伤“轩，我只剩下你啦！”

莫轩把脸贴在韩羽的头上“傻瓜！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只是暂时的。相信我！”

韩羽潸然泪下“我好想一家人真真实实的在一起，彼此呵护着！”

“会的！至少我可以给你这样的家！相信我！我做得到！”

“嗯！”

“到时候，你就生一个小轩和一个小羽，两个就够，多了太闹腾！你主内，我主外。找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安安静静，其乐融融！”

韩羽羞涩的抿嘴笑着！

这时，忽然的脚步临近，惊扰了韩羽莫轩。

一位年轻的红衣走近，冲着韩羽一礼“姚琼让属下告诉您，教主已经去围攻莫家，铲除莫家后，会去屠杀整个中原武林。”

“你胡说，我娘不会那么做。”韩羽厉声反驳。

红衣惶恐跪拜“属下句句实话，您要是不信，现在登上山峰，向去往中原的方向望去，应该可以看到所有红衣的身影。”

“看着她。我去看看。”韩羽纵身而上，攀登陡峭悬崖。

莫轩也不相信，自然盯着红衣。

红衣慌张解释“是真的！姚琼拦不住，才命属下来通知少主，属下也是怕，怕少主以为属下诬陷教主。是真的！你们快回中原吧！”

莫轩开始半信半疑。

山峰之上，韩羽吃惊不已，那通向中原的平川大地上，一片疾驰前行的红色物体，除了红衣还会有谁。

以距离与红衣疾驰的速度推算，楚灵已经出发近半个时辰。

返回的韩羽就一句质问“你为什么才来告诉我？”

红衣慌慌张张“属下也得确定没人发现才能见您啊。我是唯一一个被姚琼留下的红衣，属下也怕教主发现啊！”

莫轩彻底相信红衣的话“快走。”

韩羽莫轩即可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