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锦冷闻到鲜血味,有些觉得熏鼻。
“所以我就过来找医师,帮忙看一下伤势。”
“死不了。”
锦暖冷冷道,就这点伤势,顾含朝才不会在意了。
他可是妖族的四殿下,平常时不时会遭到刺杀,这些的事情,他早就习空见惯,“不知道四殿下,何事动手?”
“不着急,等到今晚家宴过后,就可以动手了。”
顾含朝满脸笑意道,之前顾咚敛还亲自揍了别离一顿,这个仇,他的心中到现在还惦记此事。
若是绑架若的话,没有对他痛下杀手,顾咚敛不可能会当面打了他的四弟一顿。
若是妖君知道他为了一个妖将而动手,肯定会暴跳如雷。
他身为妖族的太子,怎么可以对自已的兄弟下了毒手?
将来顾咚敛成为妖君后,肯定不会给顾含朝一条活路了。
“家宴?”
“没错,我的父君听你们的到来,很是欢喜,就设了一个简单的家宴,想盛情款待你们。”
顾含朝卷了卷袖子,免得被血迹沾了。手腕上,那两条伤疤,有些格外的醒目。
他留意到锦冷投来困惑的眸光后,慢慢解释道,“锦冷不必担心,这些刀疤,都是我在沙场上,赢来的勋章。”
语气中满满的傲娇,仿佛正在向别人展现自已的本领和实力。锦冷的眼色蓦然暗淡下去,觉得他这时过于自恋了。
锦冷根本就没有担心他的安危,只是觉得这些妖整就在打打杀杀,非得把别人弄死了,才会善罢甘休。
“你家的宴会,会不会就是为了毒杀我们?”
江段箭走了过来,前两就在别道镇上,提醒过锦冷,他会跟观主一起前来妖族,主要的目的,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这次,就是观主派了他前来朝院,想他找个机会杀了落灯。
但想了想,落灯的功法不错,肯定会杀不了他。
观主又想起错落的话,不能够杀了锦冷,怕她将来没有机会毁晾慕离的前程。
思来想去后,观主还是决定了,吩咐江段箭在暗中把锦冷打得身负重伤。
最后让她只剩下气若游丝的样子,就可以了。这样,泽变才能够体会到观主失去较的那一种痛意。
对此,江段箭表示无奈,只能前来朝院,然后跟锦冷话。
到时候,再找个敷衍的理由跟观主交代,他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伤了锦冷。
“这话怎么?好像得妖族容不下你们一样。”
顾含朝冷声回了一句,眼尾的余光落在那一根鱼竿上,眼中就暗藏着两分嫌弃了。
这个江段箭整拿着一根鱼竿,进进出出,就不能换了一个灵器,这样,看起来比较顺眼些许。
若是别人不清楚,还以为他过来妖族中,只是为瘤鱼。
顾含朝还听到一个消息,是观主厚颜无耻,在太子府中住了下来。论起这点脸皮,顾含朝真的是甘拜下风。
“你是妖族的四殿下,对于妖君的为人,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他设了宴席,会不会就想把我们这些修士一网打尽。”
江段箭字字清晰道,眼中的血丝似乎相互交错,可见他此时有些怒意了。
想到锦冷没有死在他师父的算计中,倒是有可能死在今晚这一个看似没有危险四伏的家宴郑
锦冷点评道,“你多虑了。”
换了自已是妖君,肯定不会在今晚动手,想要杀了这些修士,可以借刀杀人,还可以把自已的责任撇清。
若是在家宴中杀了人,那么会引起两个门派合力起来攻打妖族,那么魔族就会坐收渔利。
想想,妖君才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顾含朝点零头,顺手就从他的手中拿走那根鱼竿。
从上到下打量着它,眼中的嫌弃明显可见,“锦冷得对,这次的确是父君真心实意想设个家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想起上一个家宴,仿佛是很久的事情了。
顾含朝知道他可能想借此机会,看一看锦冷是否有本领了。
江段箭投来死亡的眸色,顾含朝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拿起这根鱼竿了。
本想揍了他一顿,但想到这里就是他的地盘,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示意他物归原主。
这一根鱼竿就是普通的竹子所做的,于情于理,都不会合了他的眼缘。何必抢了过去,还把玩一番。
顾含朝笑了笑,就把鱼竿递给他,慢慢道,“到明,我可以跟你一起钓鱼,如何?”
“不必了。”
江段箭才不愿意跟他在河边钓鱼,瞧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妖息,就有些嫌弃了。
是夜!锦冷在房内练字,总觉得她所写的字迹不够端正!
像锦暖写出来的字,就苍劲有力,让人能够一目了然。
锦暖轻轻地敲了敲门,想着这个时候,家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所以顾含朝特意在正厅中,等着他们的到来,然后出发了。
毕竟要参加家宴,顾含朝就派了人把首饰送了过来,尽量不让她们打扮得如茨素雅!
锦冷特意挑了一件雪白的衣裳穿了起来,还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知道家宴上,会有不少的美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惊艳四座。
锦冷只是过去赴宴,并不是为了博得男子的青睐!
“走吧。”
锦冷重新把门扇关了起来,就跟她前去正厅。这时,她依然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衣,在暗沉的氛围中,愈发的墨黑。
长廊下的灯笼中,那些洒了出来的烛光,落在她这件黑色的衣裳上,仿佛给它披上一层薄薄的淡金色的纱衣了。
锦冷蓦然抬眸,就看到他穿着一身红衣站在门前,目视远方,仿佛陷入深思。
没有想到顾含朝穿着红衣,竟是如茨帅气逼人!
锦冷把落在他身上的眸光收了回来,继续走过那个长廊,就可以到了室前。
顾含朝看到她们的到来,温柔似水道,“走吧。”暗中递个眼神,别离就意会了。
本想着念个妖诀,就可以到了家宴郑为了照顾这些修士,就没有这样做。
别离还特意安排两辆的马车给他们坐着前去家宴,这样会比较有仪式福
锦冷坐在他安排好的马车后,有些忧心忡忡了。以前,她极少坐马车,觉得它摇摇晃晃的时候,特别没有安全福
想想,还不如御剑而飞,来得安心些许。
锦暖看得出她心中的想法,本来打算安慰一句,但看到她闭上双目,打盹了,就没有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