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妖殿上,妖君负手而立,他的眸光落在那一张客桌上。
这次,并没有请了观主而来,但他一到殿内,就反客为主。仿佛整个妖殿就是他的地盘一样,出入自由。
妖君蓦然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了过来,声问道,“你请了他参加家宴吗?”
顾咚敛苦笑道,“没有,只是他厚着脸皮就跟过来,然后坐了下来喝酒。”
观主简直厚颜无耻,居然在家宴中蹭吃蹭喝,还像是一个饿死鬼似的,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妖君摆了摆手,瞧着他这一副狼狈的吃相,“算了,不把他赶了出去。锦冷,到了没有?”
顾咚敛侧目一瞄,蓦然笑了起来,“到了。”
今晚锦冷穿得愈发的素雅!而四弟穿着这一件红色的衣裳,眉宇间多了一分邪魅。
难道锦冷在朝府受了冷落?还不如来我的府中,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妖君重新整理一下衣襟,让自已看起来有些许的威严。
顾含朝穿着这一身红衣,有点像他年轻的时候。
妖君的心中颇为感叹一番,后来极力地控制自已的表情。
不让别人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免得当面了出来。
一个君王嘛,若是随意被别人揣摩自已的心思,这是不可以的。
妖君把锐利的眸光落在锦冷的身上,如此修为一般的修士,怎么会入了泽变的眼中,成为他的弟子?
妖君只是想知道锦冷的真实本领,是否能够查出当年顾斜双被杀真相一事,至于其他的问题,他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锦冷留意到妖君困惑的眸光,只是依然跟顾含朝向他微微行了礼。
穿着妖族的衣裳,感觉浑身多了一分妖息,若是慌绝在当场,肯定会呵斥她两句。
妖君有些傲娇抬了抬手,又唤道,“锦冷!”
“我在。”
“听你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替双儿查明真相?”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是我和他们准备一起追查此事。”
锦冷不缓不慢地回答道,后来右手就不心打了他一下。
吓得顾含朝一躲,后来意识到自已失态了,就站得毕恭毕敬。
妖君像是艰难一般起来,感觉自已坐得腰酸背痛。用手轻轻捶了捶,继续问道,“锦冷如茨聪慧,很不错。”
锦冷沉默了,除了冷照外,极少有人夸赞她聪慧。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已的修为一般,对战起来,没有多少的胜券在握。只求能够自保和意外救人,就够了。
妖君徘徊了两步,伸手出来替着顾含朝整理一下衣领,衣裳的颜色,在烛光下,愈发的暗红色。
仿佛一株娇红欲滴的红梅,被那些凄然的夜色包围起来,显得格外的孤寂和冷傲。
“今穿得有些单薄了。”
此话一落后,又拍打一下他的肩膀。妖君侧目的那一瞬间,锦冷就能够感觉到他的杀气和傲娇扑了过来。
锦冷自然眨了眨眼睛,原来他比泽变还要冷若冰霜。看起来,他可能对属下极为严厉了。
瞧着妖殿上那些守卫,虽然他们炯炯有神,但体型比顾含朝府内的府兵要清瘦两圈。
可能觉得自已站在殿中,一举一动都会落在妖君的眼中,只要稍微不心,肯定会落得一个被惩罚的下场,
所以他们整提心吊胆,导致清瘦了。
殿内充斥着一些喜庆的音乐,但还是覆盖不令中原来那一种冷清和孤寂的氛围。
“锦冷,不如这样,我限制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把双儿之死查了出来,如何?”
妖君原本冷冷的语调变得十分的温柔,让锦冷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锦冷如实相告道,“我并不是查案高手,就一个月的时间,有些过于苛刻了。”
此话一出后,守在殿内的守卫,深深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换了自已,肯定不敢当面反驳他两句。只会赶紧答应此事,然后尽量在一个月之内,呕心沥血查案。
再反驳,妖君会把时间减少一半,这样对查案所需的时间,就更加少了。
在他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完成任务,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顾含朝趁着他没有留意的时候,私下里扯了扯她的袖子,可是锦冷没有理会,继续坚持她自已的意见。
一个月内,那个幕后之人也不一定会继续传递线索给她。一旦没有,那么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一步。
锦冷过来妖族,可不是为了邀功领赏,更不是为撩到妖君的赏识,所做的这一切,只是还给顾斜双一个公道。
妖君的脸色黑沉下来,不仅觉得修士厚颜无耻,还会那样的讨价还价了。
拿着冰冷的语气再次问道,“难道你能在十五的时间内,就查出此案?”
就只有锦冷敢当面反驳了,妖君的心中不悦。
但想到这么多人在场,又没有任何的理由惩罚她,毕竟她不是妖族之人。
“妖君向来聪黠过人,整个妖界中,所有的妖都会对你佩服到五体投地,要不,你就用十五的时间,查一个水落石出,如何?”
锦冷面无表情道,只要妖君能够在这一段时间内,查出真相。
那么锦冷就不用频繁被妖共享命锁,兴许还能够知道谁是幕后之人。
在暗中谋划着这一切,屡次让锦冷冒险,此举,实在是可恶至极。
妖君的眼中升起两分杀意,后来想想,就切换表情,“那你尽快早点查出真相,给双儿一个交代。”到这里时,他的语气竟然有些沙哑。
作为高高在上的妖君,唯独在查找双儿之死的一事,无能为力,以致这么多年以来,他被杀的真相,依然没有找了出来。
锦冷点零头,妖君还算是有些深明大义。又听到他命令道,“入座,今其他的锁事就不提了,此晏,专门为修士接风洗尘,不必拘谨。”
顾含朝带着锦冷入座,坐在身边上,可以照顾她了。万一在宴席中,遇刺,顾含朝可以救她,不被别人刺伤她。
历来的宴席中,偶尔会有刺客出现,这些现象,早已习空见惯了。
顾含朝的眸光跟落灯的眸光相撞后,竟然有一分嫌弃,他坐在对面的那一桌上,依然会对锦冷不放心。
有我在嘛,想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刺伤锦冷,简直是痴心妄想!
顾含朝挥起袖子的那一刻,霸气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