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冥也听到了不属于白九悠的声音，出声问道，“小丫头，你还带了旁人进来？”

“华曜……你可记得？”白九悠走过去将华曜扶着走到漩涡旁。

炽冥听到这儿子，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我儿华曜……”带着难以置信。

“正是。”

“他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对劲。”

“这你就要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白九悠忿忿不平，“你要是不在他体内封印一股魔气，他能成现在这样？”

自己能成现在这样？

以后恐怕回青丘更难了……

“我封印的那股力量能让他变强，成为三界王者，绝不是现在这种虚弱。”炽冥难以置信，“你在骗我，他不是我的儿子。”。

“哼，你害他至此，却连认他的勇气也没有吗？他即将破体而出的魔气你最为熟悉，不妨感知感知。”

停了一会儿，又有声音从漩涡传出

“小丫头，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怕是忘了你的两个好属下，那熙宁二王从没有让华曜好好修炼，再加上华曜生性善良，也不想被魔功所扰，所以他的修行根本不够承受这股力量。”

“怎么会这样，华曜可是寄托着我全部的希望，为什么会这样？”

“寄托什么希望，替你完成未完成的大业，再次发动天魔大战？炽冥，你如此冥顽不灵，怎么会有华曜如此生性单纯的孩子。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想办法把这股力量去掉，否则华曜就会因为你的愚蠢死掉，你忍心看到这一幕发生吗？”白九悠此刻真的很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他身上的力量是本尊糅合自身的魔气以及数以万计的仙士灵力而成，若他好生修炼，能定入主三界，可偏偏……”漩涡下传来炽冥的一声叹息，“本尊可以救他，但绝不是去掉……”

白九悠还在思考炽冥的这一句话，就听见一声爆吼从漩涡下方传来，紧接着一颗同体泛着黑雾的内丹自血红漩涡中飞出来，开始吸收萦绕在华曜周身的魔气，慢慢的，内丹的黑雾越来越浓，渐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华曜整个包裹住，随着炽冥爆吼声音的结束，那内丹也瞬间没入华曜的体内。

白九悠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却在内丹入体的这一刻，有一种说不出的强烈的不安。

所有的黑暗全部散去，周围映照的依旧是红色，血一般的红。

“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九悠将华曜扶起，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正常，脸色也恢复如初。

再次从漩涡中传来的声音不再是刚刚那么浑厚，虚弱的好似即将离世的老人。

“没什么，不过是让他变强罢了。华曜是我的儿子，他必须要为我们魔族战斗。小丫头，你虽为魔尊，但出身天界，纵然你有救世之心，可我魔界的路还是让我们自己走吧！”

“做梦，既然我插手了魔界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底。我答应过华曜，一定会带他们重见光明。”白九悠朝着漩涡吼道。

“光明……只有攻入天界，我魔界才能迎来光明。”

“荒谬，这样只会让他们陷入更黑暗的地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晚了，华曜会替我完成心愿的。白九悠，世上再无魔尊炽冥，感念你帮助我儿，临走前再送你一样东西吧！”

“我不要……”

白九悠在自己与华曜周边设下结界，可还是无法抵挡住那一抹鲜红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是我的心头血，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本尊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了，最后再送你四个字：量力而行。”

“炽冥……炽冥……”

白九悠打开结界，大声呼喊。

却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漩涡回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