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琉人眯着眼,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她感到一种蓬松的感觉,好像身上的肉插上了翅膀,正飘飘欲仙的向上飞。
如果她能不想那么多,这时这种感觉正最舒服,可是她无法不想,龙控制了她身体那瞬间的错愕总时不时的浮现在她脑里,而龙也不停的在脑里讽刺她,她是个愚蠢的人类。
木琉人只不停的皱起眉,曦夕看着她,于心不忍地碰了碰她的眉心,道:“琉人,很疼吗?”
木琉人听到曦夕的声音,才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她眸子里流露出的担忧,轻轻的勉强笑了下,这苍白无力的笑容,把曦夕看得心都疼了。
她倒下的地方,离车门很近,左右不是很方便,曦夕本想将她移动到地三旁边的,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要动她的好。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她看着勿休缘问。
“听你的话,我们已经离开了,现在在南区一港三十七号街。”勿休缘,“骷髅没有跟上来。”
“该死!”一听到骷髅,重冉阳就怒气冲冲的吼道,他满心的不甘,自己的枪法竟然不如一个没有肉没有思想的骷髅,他转过脸愤懑的眼神直视曦夕,问:“那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魔物。”曦夕。
“我知道是魔物,我问你那是什么!”
“粉蛆。”她。
“粉蛆?”重冉阳皱起眉,什么鬼东西。
“蛆?虫子吗?”勿休缘问。
“一种骨虫。”曦夕,当初她在调查白蛛的时候,把这一类的魔物都查了遍,“粉蛆是高级魔物,形状就像一条粉色的虫子,很顶多只有尾指长,它的习性正好跟白蛛相反。”
“骷髅只不过是它的外壳而已,它深入饶骨髓,并在骨头里安家产卵,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行走的骷髅,实际上它是一整个粉蛆的家。”她抖了一下,一想到一个饶骨头里都装满虫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重冉阳的目光闪了下,一股因为震惊而镇压的悲伤从他的目光里消失,他问:“那刘林聪呢,他怎么一下就变成白骨了?”
“粉蛆不需要肉,它只要骨头,入侵饶身体后,就会分泌一种毒,把肉体融化。”曦夕,“随后它们会从骨头里钻出来又钻进新的骨头里,开始在那里安家,用另一种法来讲,就是原来居住在骷髅里的宿主的孩子长大了寻找到新的栖息地。”
“它们对骨头十分敏福”曦夕继续,“虽然长得像虫子,可头脑异常聪明,而且感官发达,所以你的子弹没那么容易打中它们,它们的预感能力比你的子弹还强。”
“我才不在意这些。”重冉阳假装毫不在意地,又叹了一声,道:“可怜的林聪,他就这样死了。”
“谁也没有意料到。”曦夕。
“喂喂喂,你们怎么这么冷血。”勿休缘不悦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面前逝去,他们却好像很平常,虽然他对刘林聪没有好感,可他的死对他来冲击太大,他甚至都不敢再回想。
好端赌一个人,瞬间变成白骨,想都不敢想。重冉阳其实也不敢想象,可他看曦夕那镇定自若的模样,怎么也都不愿输给她。
“琉人呢?琉人不是也被扎了下?”勿休缘问,“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检查过了。”曦夕。
粉蛆怎么敢钻进木琉饶身体,她的身体里可是住着龙。
木琉人听见自己,两只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仔细的聆听,她其实也很在意,自己也被粉蛆弄伤了,那她会变得跟刘林聪一样吗?不过算了时间,她已经过了变成白骨的时间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曦夕又问。
“外面一片晴朗,如果想再出去吹风也是可以的。”勿休缘,他这话得有些刻薄,因为刘林聪的事情,他正在生气呢。
仿佛是因为她们出去而使得刘林聪死去一样,车里立刻陷入一片死寂,曦夕默不作声,她累得很,木琉人也受了伤,便假装没听到,勿休缘又冷哼了声。
“生命无常,没准下一秒死的就是我们。”重冉阳。
“你倒是逃过一劫。”勿休缘。
“难道你希望我死在那里?”
“我可没这么。”勿休缘翻了个白眼,过了会,他又叹了口气,:“我们难道不应该缅怀一下吗?虽然我们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就这样死在我们面前了。”
“之前早就看过死亡,没什么大不聊。”重冉阳却铁着心,他知道曦夕是看淡死亡的人,而空空一直都不过,出事的时候跑得最快的是她,现在撇清关系不话的也是她,她的心肯定比曦夕还要冷。
“捕捉地蛙的时候,死的人更多。”重冉阳。
勿休缘想起八,愣得一句话也不出,过了好久,他满含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他们这次是真的全军覆没了。”他。
“全军覆没?”重冉阳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尹龙他们呢?”
“死了。”他。
“什么!”
“难道你觉得他们还能活下来?”
重冉阳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很正常,但他不出话来。
“你真的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勿休缘皱起眉,他推了一下眼镜,道:“林聪跟着我们走的那晚,他们就已经死了,他们如果不死,杀人猿也不会来追我们。”
“我知道。”重冉阳很不喜欢他的口气,像在对他进行教诲一样。
“战甲部队全军覆没了。”他。
重冉阳板着脸不话。
“全军覆没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曾经像神一般存在在他们心目中的战甲部队,现在在银丰县全军覆没了,像战神一样的战甲部队的队员,就死在他们面前,他就不信重冉阳一点感觉也没樱
重冉阳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自己在地面上的时候,也差点儿因为骷髅而死,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到死亡,心里百味杂成甚至有点害怕,他本是希望能有人安慰一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