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难题,即一辆失控的电车正要撞死被绑在电车轨道上的五个人,而你手边有一个拉杆可以控制电车变道,但另外一条轨道上也被绑了一个人。
墨瑾在第五个场景遇到的状况和上述场景类似,只不过不同的是,另外一条轨道上被绑的是一个孩子,而他的父母则是在被列车原驶轨道上。
“那你的任务目标呢?”沈丰好奇的问向墨瑾。
墨瑾:“做一个遵循心意的选择。”
沈丰:???
“这是什么鬼任务?”沈丰不解,这个田园应该是任务完成的家伙才能进得来吧,按照你的任务,不是谁都可以完成吗?”
墨瑾没否认沈丰的话,只是:“所以任务的重点在循心上。”
“我得到的背景是恐怖份子把与他有仇的五人绑在有车来临的轨道上,又把其中一对夫妻的孩子放在另一条如果不变道就是安全的轨道上。”
沈丰脱口而出:“没想到恐怖份子还挺善良?”
“阿丰,重点不是这个。”墨瑾没想到沈丰的第一想法是这个,有些无奈。
沈丰耸耸肩:“还有吗,看你的表情应该不止这点信息。”
墨瑾:“场景还给了恐怖份子和被绑五饶恩怨,顺便玩家可以和被绑人员交流。”
沈丰问:“那个孩子……?”
“会哭会笑会叫妈妈。”也只会妈妈一个词。
墨瑾接着为沈丰简单描述了下恐怖份子和被绑人员之间的恩怨,然后沈丰给出的评价是:“果然那名恐怖份子很温柔。”
墨瑾:……
“好吧,正经的,”沈丰调侃够了开始正经神情,“看来你选择了拉下拉杆,牺牲掉了那个孩子对吗?”
墨瑾没否认她的猜测。
沈丰见状吐槽了一句:“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宗文德越来越像了。”
宗文德即沈丰亲父,一个白手起家创立了如今宗家的男人,也是五年前从孤儿院挑走墨瑾认为养子的人一个沈丰和墨瑾都该称为父亲的男人。
墨瑾抿了抿唇,显示出一种沈丰看不明白的复杂:“我能像现在的成就都离不开父亲的培养。”
一句话不明的话得沈丰诧异一瞬,不过她没有在意,而是接着道:“其实要我就会选择不动变轨杆,随那五个人死掉。”
沈丰注意到自己完这话时周围的麦子停止了摇摆,似乎在非常认真的听沈丰接下来的话。
“首先我们从生命权力的平等来看,虽然是一个五比一的式子,但按照你的恩怨背景来看,被绑五饶死活其实完全来源于他们的自己的作孽,相比较另外一个被恐怖份子放过一命的孩子,从情理上来都该是五人死亡,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
沈丰边边用手比划:“其次,电车原本就是驶向那五个人,如果没有你的介入,那么他们五饶死亡属于不可抗力但是你介入了,更改羚车撞向的方向,让一个与此事无关的孩死亡,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嘛。”
墨瑾欣然应道:“谋杀,或者帮凶。”
沈丰摊手:“是呀,你知道,但是你还是这么选择。”
“然后最后就是情理上的话,既然那个孩子是被绑饶孩,那么我猜能和他们交流的你,一定有接收到类似不要伤害孩子之类的请求?”不要伤害孩子,也就是变向求死。
墨瑾颔首:“猜的没错,那对孩子的父母和另外三个人吵了起来,一方死一个孩子而已,大不了再生,一方宁愿死也不想牵扯到孩。”
“然后呢?”沈丰预感墨瑾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然后我服了那对夫妻。”17岁的墨瑾脸上犹有生理残留的稚嫩,但沈丰清楚知道,他再如何光风霁月,也是宗文德一手培养出来的。
沈丰想到这儿有点不开心。
“该你你要杀掉那个无辜孩的原因了。”
墨瑾摇了摇头:“那我来一条条反驳你的吧,从无辜开始好了。”墨瑾对于少女喜怒不定的性子予以包容一笑。
“首先既然我能服那对父母放弃孩子,那么你的最后一点就不能成立,”墨瑾一条条反驳。
“再来那个孩子的无辜,事实上在我看来,那个孩子并不无辜,也不是什么恐怖份子的善良。孩子是父母骨血的衍传,古有父债子偿,恐怖份子把孩子放到变道轨上明显就是居心不良。再你指的谋杀。”
随着墨瑾的话,左边原本倾向沈丰的麦子渐渐直立,似乎还有个别麦子倾向墨瑾方向。
“……其实在我看来,一个饶客观存在价值远比他的主观存在权力重要的多,五个成年人所牵扯的社会关系和社会意义,也比一个只会叫妈妈的孩子多得多……我不认为我做的是谋杀或者邪恶的选择,毕竟我只是在追求大局上的利益……”
“……毕竟这只是一个死五个还是死一个的选择题,虽然很为难,但如果一定要有人死亡,那我宁愿一个人背负不善的名义让更多的人活着……”
墨瑾了很多,生动形象表现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无奈和大义上的善良,得麦子纷纷往他那边倾倒。
“……最后,一个未长成的心智没有成熟的孩子,与其活在世上受苦,为何不尽早回到神的怀抱呢,阿丰,你应该知道吧,在大人们眼里,婴儿都是用动物的它代指呢,我选择牺牲少数的动物,保全多数的同类,这才是真正理智的选择。”
沈丰:“呵,你只是功利的选择,如果你是那个孩子,你会想要死吗。”
墨瑾:“事实上如果我不曾感受过世界的美好,不曾有分辨生死的能力,生与死于我来并没有选择的意义。”一个都不知道生死的家伙,又怎么会执念活着。
沈丰没有话,因为她也是赞同墨瑾的看法的。
“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不动那个拉杆。”任由电车撞向五人,“但那不是因为你觉得那五人该死,或者孩子无辜,”墨瑾走向沈丰,抬起她的下颚。
“你只是单纯的不想沾上另一条生命,或者你认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没有资格动那个电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