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风怅惋(1 / 1)王青01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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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林筱工作压力较大,昨晚她又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她和勤劳的堂妹林篓在马不停蹄的洗衣服,林篓已经将清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了,她还有两大盆衣服要洗,洗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等到林筱好不容易将衣服洗完了,拿到河边去清洗时,河水突然猛涨,整盆衣服瞬间被河水漫过,好几件衣服被河水冲走。林筱大声呼喊,有好心的陌生人正要帮林筱去捞,正要捞起来的时候,堂妹扯着林筱的衣襟说:“快跑!要发大水了!”可林筱还有衣服没有捞上来,林筱哭着端起衣服盆就跑。

林筱以为只有两三件并不特别的衣服被河水冲走了,等林筱跑回堤上一清理,还有好多件漂亮的衣服都是林筱平时最喜欢穿的,刹那间全部消失了。林筱又哭着跑到河边,约莫片刻功夫真的发大水了,有很多人的衣服被河水冲得七零八落,有很多人都在打捞他们自己的衣服。

林筱来不及多想,跳到河里面去拼命打捞,林筱呛了好几口生水,林筱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林筱以为自己会被淹死了,这时林筱曾经一最要好的高中同学袁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她递了很粗一根黑胶管给林筱,林筱抓紧它游到了河心,可到处都是衣服,林筱非常着急,林筱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时有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的,好像是以前骗过林筱钱的叫做莫小优的那个女人在河心手举一件衣服问是谁的?林筱看到好像是她的,林筱连忙应了一声,她一看到是林筱,脸色陡地一变,使劲把衣服往河水里面塞。林筱的头被气得生痛,兀地从恶梦当中惊醒。

这个世界上有真心帮助林筱的朋友,也有落井下石的伪朋友,林筱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远离邪恶之人,前提是择友谨慎。

早晨起来陶宁为见林筱脸色不太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最近真的太强势了,以至于给林筱带来了一些精神上的压力。于是他决定带她到深圳去玩玩。他以前经常在深圳出差,客户带他世界之窗玩过,令他留连忘返,现在他决定带着林筱再次去世界之窗玩。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们乘地铁来到了深圳——中国经济特区和国际化城市中慕名已久的“世界之窗”。只见印在深绿色的草坪之上的四个厚实的红色字“世界之窗”赫然映入了眼帘,令他们眼前一亮,仿佛一种绿色的清凉之风吹入心田。

门前一个被修砌得精致的喷泉喷出各种美丽的形状,让人感到如此愉悦。好像一种铁材质制成的雕塑上题着几个字——“世界之窗、***”。广场内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有几个小贩叫卖着“冰糖葫芦、棉花糖”之类的,也有卖着小小的动物风筝、稀奇古怪的玩具之类的,还有一个活泼开放的女人跳着“迪斯科”,各色脸庞交汇成一副和谐的画面,彰显国际化特色。进入到世界之窗中,里面宽敞无比,眼前有许多个门洞,每进入一个门洞内,他们就会发现各具特色的建筑模型。

带着惬意的心情,他们去了离“世界之窗”不远的一处景点——“欢乐谷”,乘上了空中飞车,在飞车飞驰中俯瞰周围的景色,感觉如此刺激和与众不同,比较显眼的是那片红树林,红的缤纷耀眼、光彩夺目,为深圳这座南方之城增添了一丝热烈和奔放。进入欢乐谷园内,名副其实,那里果然是一片欢乐的峡谷,大大小小的游乐器材上面充斥着大人、小孩的尖叫声,远处有人在这里表演魔术和鹦鹉学舌。

从欢乐谷溜跶出来,他们直奔朗朗音乐厅,厅内固定陈列着一排排桌椅,大厅中间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他们好像看到了朗朗坐在这架钢琴前激情四色的为大家演奏优美动听的钢琴曲。从音乐厅出来他们步入了益田假日广场,广场宽敞开阔,说是广场更像购物中心,他们被一家名表店给吸引了进去,橱窗内陈列着各种精致的品牌手表,有浪琴、劳力士等等,但他们的兴趣也仅令只是停留在观赏,并无心购买。

随后他们进入了一家女装店,摸摸衣服的面料、看看做工工艺都挺不错,理所当然价格也不低,都是大几千好几万的,有的一套西装还标价十几万,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陶宁为给林筱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外套,去了几千元,林筱却非常欢喜,她不太喜欢太奢侈的衣物,毕竟她是农村长大的,懂得生活的艰辛,用钱需要用在刀刃上,怎么能在装扮上太破费呢?陶宁为陪同林筱继续逛了好几家服装店,数据得出几乎全部是品牌店入驻广场。价格都非常高,毕竟深圳是那样一座消费水平之高的城市。

第二天,他们乘着地铁一同前去游览了深圳高楼——“地王大厦”和“京基100”,陶宁为对这两个景点早已如雷贯耳,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前去观光,在这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他终于带着林筱如愿以偿。

从老街地铁站出来,远远就看见两幢高楼插入云霄、耸入天际。他们朝那两幢高楼走近、走近,越近越高。终于他们进入了地王大厦,想登上最高层去“一览众山小”。却因为需要刷卡进入,他们被挡在了外面。据说地王大厦曾是深圳第一高楼,楼高69层,但是后来在它旁边有一座100层的高楼如雨后春笋冒出来,成为当时深圳市第一高楼现今第二高楼,它就是“京基100”。

他们从地王大厦步行约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京基100”,顾名思义,它有100层。这座著名的建筑物门前修着一座喷泉,喷射着各种美丽形状的水花,许多游人孜孜不倦的在此拍照留影。他们走进了京基100,内部看起来干净明亮,玻璃墙边种满了青翠的竹子。他们想登上去看看,经观察,里面既有空中升降电梯又有楼梯电梯。最终他们选择乘楼梯电梯来到了二楼,这里是一个餐厅,熙熙攘攘、人满为患。乘到三楼,似乎是一个大写字楼,人山人海、热闹无比。如果他们有闲心和充裕的时间可以一直乘到100楼,听说100楼是一个酒店。可是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有点疲惫了,想着还得保留更多的精力赶回去,最终打消了那个“登高一览众山小”的念头。

他们重新回到了老街,驻足于一家卖着异地风情的小玩意儿的店铺。可他们那挑剔的目光在每一件物品上扫射之后几乎都未能从里面挑出复合自己心意的宝贝。老街周边布局类似武汉汉正街批发市场,以批发为主,价格也比较低廉。他们东逛西逛,最后每人勉强淘到了一双款式相对来说比较新颖的皮鞋,每人点了一串阿拉伯烤肉一饱口福。

这次游览令他们受益匪浅,对他们自身的价值观有些触动,在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近林筱家里那头的亲戚都一个个出事了,不知道是家运不济,还是老天爷为难他们家。林筱舅妈和林筱一个远房阿姨的嫂子争跳舞的音箱,两个人大打出手,结果远房阿姨的嫂子的额头被抓得稀巴烂,头发也掉了一缕缕。林筱舅妈的下巴被她刨的全部是血,两个人简直是都被毁容的样子,吓死人了。

其实林筱觉得她们跳得特别难看,跳舞很笨重,就像在田里做农活的样子,虽然脸上化了妆,但是面无表情。上次还让林筱给她们在网上下载跳舞的音乐,林筱没给她们下载,没想到这次发生了血光之灾。从来出了点事就请林筱爸妈出面帮忙调解,还反倒到林筱家吃饭,林筱对他们早已心生怨言。

远房阿姨的嫂子住在医院一个星期还没出院,林筱妈的弟媳脸上还有好深的一道伤口,手指头也被白布包扎在不能做事。林筱爸的姐一见面就将跳舞挂嘴边,还一个劲的让林筱跳。妈的弟媳、妹妹,整天也迷恋跳舞,家里的女亲戚都疯了。

当林筱妈将那件舞劫之事讲与林筱听之后,林筱非常生气:“妈!您那头的亲戚怎么总是争强好胜呢?凡事让一让,这个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哎……我怎么知道呢?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我知道后,她们就已经是这副不可收拾的残局了。”林筱妈无可奈何的说道。

“跳舞做什么?年纪那么大了,还讲一个什么风骚劲吗?”林筱气愤不已。

“哎,她们是村里组织的广场舞,家里有红白喜事都会去跳上几支舞。”林筱妈说道。

“我知道,我见过她们跳,跳得真是难看极了!”林筱直言不讳,特别是出了这个事故之后,林筱就更加觉得她们跳的舞不堪入目。

林筱的一个表舅又出了车祸,和一个开拖拉机的车子撞得稀巴烂,那个人也被撞进了医院。通过交警调查取证,过错方虽然在对方,林筱表舅仍然是担惊受怕,像犯了错误一样。林筱妈在电话里头诉说她前天去看望她表舅,表舅已经被吓得睡在了床上。

“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又没撞死人。交警都已经查出来是对方的过错了。”林筱说道。

“是啊,我们都劝他,但他好像走不出心理阴影似的。”林筱妈担忧的说道。林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再言语了。

“陶宁为,快过年了,他们现在都流行到乡里杀土猪咧,因为乡里的土猪是用菜和粮食喂大的,不比城里的那些养猪专业户,是用饲料喂大的。乡里的土猪味道鲜美,罐的香肠也好吃些。要不,我让我爸去杀一个整猪了,你开车拖回家。好吗?”林筱说道。

“算啦!太麻烦了。那么远拖回家,再说咱也不是那么贪吃的人。”陶宁为说道。林筱想想也对,就没再提此事了。

陶宁为因为在美国有一个业务要洽谈,他买了一张飞机票飞往了美国。林筱既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又要帮他处理一些事务。一日,林筱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账表,突然张仪儿过来找她,说有一个女孩子絮絮叨叨的,也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好像是说要找老板,张仪儿将她带到了会议室。

林筱来到会议室,见一个女孩子神色黯然,独自坐在会议室里发愣,林筱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咏芙。”女孩子望着她,估计她是管事的,说话吐字也清晰了很多。

“你找老板做什么呢?”林筱问道。

“你是老板吗?”王咏芙睁大眼睛问道,林筱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是来找工作的。”王咏芙回答道。

“哦?那你能说说你的工作经历吗?”林筱说道。王咏芙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的自我回忆——

大年三十的晚上,热闹异常,喧嚣阵阵。

年后至正月初七农村的年少体壮的青年人陆陆续续到城里,城里的四面八方、东南西北谋一份属于自己的职业,过着或蜗居或蚁居的挣扎中生存的苦日子,少有人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干出一番像模像样的事业。无论日子多么艰难,除夕回家的日子他们总是把自己装扮得很体面,有的花个两、三万买辆二手汽车开回乡里,表面风光,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这种日子不是自己内心所期盼的,但却是不得已的。不到城里打工就只能在乡里种田。打工虽苦相比起种田干净。年轻人都一窝蜂的出去打工了,只剩下一些年老体衰的老年人成日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里顶着晨曦、披着晚霞,日日辛苦的工作着。

我眼见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背着行囊出去了,心里不禁直痒痒,这一年我的工作似乎很飘渺不定,正不知何去何从,我想起在微博上偶遇的那名现代城市经济研究所的所长曾经允诺为我介绍一份商刊编辑的工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拨通了那位经济研究所所长的电话,所长很热情,巧合的是所长与我是本家也姓王,叫王成海,家中三名儿子,他是老大,眼见微博上的我的相片看起来实诚,暗自将我当亲妹妹一般看待,而我大学本科专业便是国民经济,对微博上这位经济研究所的所长倍感亲切。

所长在一个名为《商刊》的杂志任主编,得知我有写作的天赋,打小作文经常在镇、市获奖,便允诺我到他们杂志担任编辑,于是我背着行囊告别家人,一个人来到了我曾经就读大学的省城,生活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来到城里租房便成了令我第一头痛的问题,来之前我便拜托王成海帮我租一个单间的房子,王成海确实是请他同事帮忙留意了,还亲自驱车到车站去接了我,帮我提着大包小包,令我异常感动。

一个两室一厅,环境并不是很好,房子也许是很久没有打理,显得既脏又乱,并且是与人合租,合租人是带着小孩的家庭,我打心眼里排斥王成海同事所曾租住的这个房间,王成海从我脸上的表情猜出了我的真实想法。“那就先安排你去住几天宾馆,然后你自己再慢慢找住的地方。”王成海说道,我为自己的挑剔感到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宾馆住了两三天,钱花得我心里隐隐作痛,房子依旧没有着落,毕业几年我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失去了信心。倘若工作不稳定,交三押一的房租便扔在了水里,岂不是很不划算?我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王成海,王成海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自己租住的三室一厅的房子,自己和爱人一间房,一对双胞胎女儿各自一间房,可以腾出一间房给我,让两个女儿住一间房。

我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到主编家里住,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和工作的面子上,我就应允了。一进门,主编家里摆满了漂亮的相片,是他们一家四口的艺术照,花花绿绿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屋内是一个陌生妇女的脸孔,黑瘦黑瘦的,眼神中略带着城里女子的精干。

“你好!感谢主编及你对我的悉心关照!”我怯生生的说道。

“相识就是缘分,只要你愿意在咱家住。”泉安说道。面对眼前一个单身到外地工作的女孩子,泉安的反感之情此刻全无。

“谢谢泉姐。”我很乖巧的说道。

傍晚时分,主编的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冰倩.冰怡回家了,王成海交代她们从今晚开始,她们俩就到一个房间晚休了。冰倩、冰怡倒很听话,天气不热,挤到一个房间她俩也落得个高兴热闹。两小孩以为我是他们父母替我俩找的家庭教师,心里直哆嗦,后来见我性格内向,压根就不同我俩讲多余的话,渐渐的变得“嚣张”起来。“以后,冰倩、冰怡的作业就交给我了!”泉安半开玩笑半严肃的说道。“这……泉姐,这事麻烦您就别委托我了,因为我以前做过这一段时间的英语教师,教学质量效果极为不好。”我甚敢自己难担重任,委婉的推辞道,泉姐便没再勉强了。

“成海,你将那些编辑得非常好的杂志给一部分让她学习吧!”泉安姐对成海哥说道,成海哥忙不迭的从他房间搬来一小山高似的杂志,诸如《特别关注》、《商界》、《汉商天下》等等,这些令我内心感动不已,暗想自己将来在杂志界要是做出了成绩一定好好回报成海哥、泉安姐-----我生命中的贵人。

上班的环境非常优越,位于黄金大道上的环城大厦的外立面被装饰得金光闪闪,在这幢大厦中我暂时拥有一席之地,令我倍感荣耀。虽然电脑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我心想将来如果做出了成就,这点小付出也值得。没想到下班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模样的硬生生的问我道:“今天见你在这儿呆了一天,我以为是小丹的同学呢!”

小丹在旁边听到了忙回答道:“周主任,她是王成海招聘回来的记者兼编辑!”

“编辑?王成海都没向我汇报呢!”周主任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匆匆的走了。

“王主编,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啥事?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不讳。”王成海有些惊诧,这是他第一次见我如此无精打采。

“你作为《商刊》杂志的主编,你有招聘编辑、记者的权力吗?“我鼓足勇气问道。

“我自从接管《商刊》杂志的主编,无论是记者还是编辑职责都是由我一个人承担,现在我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多次向主任反应招聘职员,主任已同意了。”王成海解释道。我便将周主任对我说的话讲与王成海听,王成海思索了一会儿道:“是我疏忽了,明天早上我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你只是到那里去按部就班的工作,工资以稿酬的形式发放你,我个人分一部分稿件任务给你,与杂志社暂时没有聘用关系和金钱关系。”

我按照王成海的思路第二天仍旧装作什么想法都不打心里产生一样到环城大厦上班,这一天是周一,每周一的理会,王成海也参加了,会上周主任催促王成海尽快将年会特刊出版,特刊拖了很长时间,时间越久刊物越失去意义。王成海对此向主任致歉并向他们保证一个月之内将特刊拿出来。王成海的一句保证只是一句话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排山倒海的压力。

王成海扔给我一本上期《商刊》杂志和一个年会的视频,规定我一个月之内将选题上的内容编辑出来。只见《商刊》上封面人物----一位穿着灰蓝色格子条纹西装革履的男士手捧一个珠红色的茶壶眼角带着笑意映入眼帘,我起初并没有多想,对封面人物的印象是:一位善意的商人。编辑任务如重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选题将内容落实成电脑上的文字。

首先编辑的是封面人物的创业故事,封面人物是一位从事房地产建筑工程的老板,年龄50岁左右,可能是我在乡里见惯了那些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六十岁的男士,封面上的人物看起来不显老,反倒感觉像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几个大字赫然纳入眼底,翻开内容页,主人翁白手起家、艰辛创业的故事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第一步,我必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故事看得轻轻楚楚,明明白白。这样才不会漏过关键点,对于编辑来说,具备高度提炼材料的能力和敏锐度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这些能力的培养要建立在“书读百变,其意自现”的基础上。

封面人物的故事很长,我为了不遗漏重要信息,目不转睛的看了五遍,这次年会特刊编辑的实质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我将这篇文章编辑成功后,反反复复检查了五遍,为的是不出一个错别字,不产生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以后编辑其它人物的故事我还是每天对着这本杂志,似乎与封面人物成了老朋友,每天不见还有些许想念。编辑完其他人物的故事,我还是忍不住去读封面人物的原文,久而久之,仰慕之情已悄然刻骨铭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进入一个奇幻的地方,说不上地道不上名的地方,一位颔首微笑的年长的男人凝神望着我,一股莫名的情愫从心底油然而升,我仔细观察他的脸,这难道不就是杂志上的那个封面人物吗?一股冲动驱使我想走到他身边去握住他的双手,正当我准备迈开步子时,封面老人幻化成泡沫消失了,我从睡梦中醒来,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即使只是一个梦,已经让我欣喜万分了。也许瞑瞑注定我与这个封面老人会有一段奇特的缘分吧!

“我看了你编辑年会特刊的选题内容很不错,不过我个人认为我们《商刊》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急需改版。你能提出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意见来吗?”王成海与我交流道。我咬着笔杆琢磨了一会儿,这个深邃的问题他倒没有深入思考过,向来我是一个安分守纪之人,主编给了选题我就按照它将内容对号入座。沉默良久,我邻座一女同事胜蓝也是编辑,是王成海借调过来指导工作的,毕竟她有几年的工作经验,是王成海另一供职的商大MBA的同事,偶尔也会帮王成海处理一下《商刊》各项事宜,这时她打破了宁静,将《商刊》杂志翻到目录一页,逐一指点提意见,意图将其全面改版更新,其中提出一条创造一个新的版面----“小海说事”,打造名人名栏。令王成海心花怒放,大大表扬胜蓝的别出心裁,对比之下批评我的思维呆板无新意,说不希望给了我一袋面粉,我将它做成馒头还洋洋得意。他要的不是馒头而是蛋糕,胜蓝闻言窃窃偷笑,我脸色气得青红皂白,心想胜蓝不就是拍马屁拍到你心坎上了吗?

散会后,我觉得闷闷不乐,于是来到了好友张平的咖啡店,“独致咖啡店”以其独特的经营风格成为汉口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张平为我沏了一杯浓香型咖啡,我细细呷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感觉涌上心头。张平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找张平去倾诉,故张平就成了我名副其实的“垃圾桶”。张平从我沉闷的脸上看出了我的抑郁。

“今晚咱们咖啡馆有活动你会来参加吗?到时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张平对我说道。

我闻言脸色露出欣喜的表情,问道:“喔?什么活动呢?”

“由我馆聘用的商大经济学教授向咖啡厅的朋友们讲授一些经济常识。”张平淡淡的说道。

“没想到一向对咖啡经营如痴如迷的张平也会念起老本行。”我调侃道。

“那倒是,虽然半路改行做了摄影,对经济学兴趣不减,关注经济就是关注民生嘛!“张平感概道。

“不过大小姐别偏了题,重心在后面,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张平认真的说道。

“喔?什么朋友?”我疑惑的问道。

“到时给你一个惊喜!”张平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晚上活动如期举行,经济学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绝,台下坐了十五、六个嘉宾,我在心里猜测这些嘉宾当中谁是张平要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呢?张平说的很含糊,不知道是男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等演讲顺利结束,张平仍然没有将那位神秘人物引见给我。“曲终人散”,我正准备悻悻离去。“王咏芙!”这时我清晰的听到有人称呼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发现是那位经济学教授。

“教授,您怎么知道我是咏芙?”我好奇的问道。

“我听张平讲过你,从农村考入武汉读大学,之后在武汉工作,独自一人打拼在武汉,我非常欣赏你‘单打独斗’的品格,不过我还是非常希望充当你的‘护花使者’,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教授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名片来一看见上面赫然印着“李庙丹”三个字。

“李教授,认识您这个朋友我很高兴,仿佛黑夜中的一缕亮光让人有安全感!”我微笑道。

“王小姐很会说话。”李庙丹闻言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对眼前这位清新可人的姑娘颇有好感。我也将自己《商刊》杂志编辑、记者的名片递给了李庙丹。

晚上,我回到宿舍,没碰见泉安姐的人影,我心里直纳闷,以往泉安姐总是回来得很早,在家里给两个孩子做晚饭吃,现在感觉反常不已。王成海从我脸上猜出了我的心思,“泉安带着我俩小孩出去旅游了。”王成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我解释。

“什么?旅游?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我回忆了早上泉安莫名奇妙的对我交代的一句话:“如果小区里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王成海的妹妹啊!”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小区里谁会跟陌生人交谈太多呢?就算有人跟我搭讪,我都懒得理睬。我的不高兴写在脸上。见我怔在那里发呆,王成海插了一句言:“她们每年春季都会出去玩十天、半月的。”

“十天半月?”我一听,心里更加不畅快了,“也不怕耽误俩小孩的学习!”我气愤的扔下一句话就关上了房门,闷闷不乐的写起稿子来。王成海被我发出来的无名怒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喜欢单独和一个大男人住一个房子,多不自在。

我仔细看了看杂志选题,还有“创意”一栏至今仍没有构思,突然灵光一闪,张平的咖啡店是一家很奇特的创意店,很符合该栏特征,而且一来可以赚得稿费,二来可以为张平的咖啡店打广告。说干就干,我让张平发了关于他咖啡店的许多张相片过来,一个小时的功夫,文稿出炉后立马传送给了主编王成海,哪知王成海给否定掉了,原因在于杂志明打广告需付钱,除非采用别的形式来描述。我打了退堂鼓,罢了,再写篇其他的得了。

清晨我起床洗漱完毕回房间时发现客厅地板上一张白色的名片闪着白光,让我颇为好奇,我蹲下身去,拾起那张白色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印着总裁杨才志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杨才志不就是我所编辑的那本《商刊》的封面人物吗?我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联系方式录进了自己的手机。中午时分,我给这位仰慕已久的成功商人发去了短信:“您好。我是一《商刊》编辑、记者。我叫咏芙,看了您的故事非常仰慕您!”杨总回了一条:“我忙着准备会议材料。”估计他没有时间继续和我聊下去,我仍旧是按部就班的工作。

我每日仍旧是尽心尽力的工作,偶尔会收到李庙丹的问候短信,时不时的邀请我出去喝个下午茶。我也会逮着时机赴约,比如采访完毕之后还有时间,我就会答应。不知不觉,一个月的工作时间已满,王成海很遗憾的告知我,我的工作能力不能胜任商刊的工作,这点我早就预料到,前不久我听公司同事提到过,今年《商刊》的招聘名额只有两名,而这两名均是内定的,一名是湖北大学的研究生,另一名是湖北广电的记者,有几年的工作经验,前者是周主任的亲戚,后者是周主任的朋友。现在这个社会就是靠关系吃饭的,忒现实。我面临丢掉岗位的危险,难道又要打包回府。情急之中我只得拨通了杨才志的电话,问他公司是否有岗位招聘。结果非常令人失望,公司岗位饱和。眼见王成海束手无策,我又着实找不到任何人帮助自己,眼下就只有回家的打算了。

杨才志杨总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对我非常关心,之前我与杨才志通过电话,我情不自禁的拜杨才志为老师,想向他请教社会知识、商场沉浮经验,杨总满口答应做我的老师,对我打心眼里关心,问我有什么打算,我道暂时先回家再说,杨总公司80%都是他的亲人家属,平白无故设置岗位招新人也会引来非议,他对我的工作要求爱莫能助,嘱托我路上注意安全,先回家,公司如果有岗位空缺就通知我过来面试。一路上,我与老师谈了家人、家庭环境之类的,发着短信竟然坐过了车,本来是打算到湖北境内一个小县城下车,结果坐到了湖南的另一个小城。幸亏车主比较负责,我将我带到自家过夜并招待我晚餐,第二天我又坐此车原路返回,颇费周折的我回到了家中,开始了等待。

《商刊》封面故事讲述杨才志的创业人生一目了然,故我对杨才志的性情及创业经历都了如指掌,凭着在《商刊》工作一段时间的采访经验,以及人脉定律的因素,我与许多杰出的商人交往颇为深入,和他们成为能够产生共鸣的知心朋友。我时常向他们提起我非常爱戴的老师杨才志,借机推销杨总公司的房地产业务。杨总非常乐意与我和作,并承诺支付我一定的业务提成。南详市有位非常成功的商人张董,用他毕生的积蓄想在该地建造了一座最高楼---一品界国际大酒店,张董正在为这座大酒店寻找最洽意的合作伙伴房地产公司将它从图纸上搬入现实中。我在该酒店落成的最佳时机获得了这个宝贵的信息并及时与他取得联系。得知在全国排名前列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杨才志是我的老师时不禁欣喜万分,热情邀约我前去工地查看项目。

这个世界有钱人远不知穷人的难处,殊不知到南详市一去一来的路费对我来说有多么艰难,频繁的更换工作以及更换住宿的地方已将我拖得筋疲力尽,身上已经所剩无几。是否亲自到南详市去考察已成为我模棱两可的难题。

如果这个工程承包总额有接近大几千万,我的提成就有好几万,这些钱如果挣到了,最近几年的基本生存问题都会得以解决。抱着这样一种美好的心愿,我到长途车站买了票,只身一人来到了南详市,女孩子方向感特别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张董的公司,张董居然为我的慢动作和他的久等十分懊恼。我只好忙不迭的道歉,我与他交流了一会儿,在张董助理的带领下去看了项目所在地。眼见为实的情况下,我给杨董打了电话,杨董立即驱车赶到南详市。我第一次见到杨董本人,对比杂志上的封面,杨董更显年轻,走路风度翩翩,我对眼前这位老人顿时好感倍生。

张董安排杨董、我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翻阅了杨董公司的宣传资料后说会与另外几家意向公司对比选择。我坐在杨董的车上,杨董观察了我一番,也许感觉我看着还实诚吧,于是将他一朋友——经营着一家印刷公司的老板的手机号给了我,我感动至极,对杨董更加产生了好感,对他有如一种父亲般的亲切感觉。杨董将我送到了车站,我独自坐上开往老家的列车,杨董径直开车回到了武汉。

回到老家后,我拨通了杨董给我的手机号码,对方是一位中年女士的声音,得知我是杨董介绍到她公司上班的求职者,非常热情。我再次背着行囊来到了武汉,无巧不成书,在这个公司上班没多久,女士非常喜欢我,还邀请我到家中去吃饭,她老公出差去了,只剩儿子在家,没想到更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儿子居然是李庙丹,我们四目以对既兴奋又诧异。

“原来你俩认识?”夏女士欣然的说道,我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南详市的张董最终选择了杨董的公司作为他的酒店承包房地产公司,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几万元的提成。在李庙丹的狂热追求下,我嫁给了李庙丹,过着幸福的生活。当然封面老人在事业上给予了我极大的支持。

因为有了他们,身为外地女孩的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倍感温暖。但是李庙丹有他自己的工作,我却没有工作。所以我希望在这里谋一份职。

王咏芙一讲,不仅讲了他的工作经历连同她的情感经历也讲了,足以显示她求职的真诚性,林筱说:“你能说会道,可以到市场部跑销售。如果业绩好,我们可以提拔你到公司的管理层。怎么样?”

“好。”王咏芙一听能被接纳,立马答应了。王咏芙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成为了公司的得力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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