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以为一切归于宁静之时,林筱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孔小莲写给她的,她将其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给林筱的一封信
前天到武汉一房地产公司来了两次,应聘办公室主任,应聘上了,上了半天班,那个老板突然对我不满意,说我5年之内换了4次工作,蛮差,说我不会开车。
没把我气死,我说第一次面试是你们通知我过来,我自己过来的就不说了,第二次面试是你们这边非要我过来,还说如果我面试上了给我安排住处还派车去接我的行李,我见你们这边真诚,我才大老远过来,结果过来了上了半天班住处没安排反倒说我不适合办公室主任位置,害我损失了路费加住宿费300元。他就乱骂我,我就大声囔我损失了300元。他跑出来就推我、打我,另外一个男的可能是他员工跑出来就帮他推我、打我,一当官的路过说既然同意我上半天班再解聘我就应赔偿我,至少是损失300元。他说一分钱没得,我说人品蛮差的人的钱要了蛮倒霉,然后将他骂我的那些话全部回骂给他,当官的就说我为什么要自毁工作?我说自己不差钱,我不需要工作的。那个当官的好像是辖区主任,他还悄悄跟我说让我去劳动保障局整他的人,我不想为那种低贱的人浪费时间、精力、金钱,然后我就闪人回来了。
是在前程无忧上投的简历,讨厌死了,以后永永远远不想在网上投简历了。那个老板还跟当官的说半天就看出我不行,说我没有做的事,我说大清早的我一来就帮他把办公室扫了、桌子也抹了。他自己来得迟没有看到我的付出,他还这样打骂我。太黑心的老板了,我前前后后损失路费、住宿费近650元,做了事还被打被骂,社会真是黑暗啊。伤心啊!女孩子没得一个男朋友疼爱,没有成家,社会上的人都欺负。就像以前我刚踏出社会到一个公司做临时工,那个财务的女部长无缘无故看我不顺眼,后来才知道原来我那个时候大学刚毕业,感觉解放了,终于不用考试了,每天嘻嘻哈哈的,而我也不明白社会。我也不明白我没有转正,是临时工,非正式,就是受人欺负的。恰巧那个时候女部长的爸爸得癌症死了,她女儿是中南财大毕业的,工作也落实不了。她就拿我这个身份最卑微的人过着死的踩,把我当出气桶。
你没有见到她人前是多么谄媚上级的,有一天,她的顶头上司眼睛有点不舒服,她急急忙忙跑去买眼药水把顶头上司的眼睛剥开帮她点眼药水,她身体都贴到上司身上去了,公司的人都在说她和我们的合作公司的另一个小领导在厕所里抱的一起。她男的也在我们公司做事,她男的人品也不怎样,是一个司机,自己的一杯可乐洒在公司的手提上也不赔偿,女部长是财务部长嘛,直接给他买新的电脑报销。他男的在外面养别的女的好些年,说到顶头上司更卑劣,不安心于本职工作,却偷偷在外面开公司卖电脑、软件。还卖到这个公司来,这个公司的老板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成天傻兮兮的,什么都不管。
讲远了,回到上文中刚讲的应聘办公室主任的这个地方,是我投了简历,他们邮件通知我过去面试,我去初试了问我通过初试没,如果通过,希望复试能当天进行算了。因为我蛮远,跑来跑去蛮麻烦。然后就有个人复试我了。我以为完了,当天就回来。等我刚一到家他电话就通知我过去又面试,说是老板还要面试一次,我不肯过去我刚坐火车回来又通知我过去。我就拒绝了,我将我妈说的原话转告给他们,我说算了,不简单跑,通知我过来上班算数。结果他们说过来面试上了安排住所、还派车接我的行李。我和我妈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又过去,第二天好大的雾,到去往荆州火车站的路上,荆州长江大桥封锁,客车赌了两个小时,坐车上闷惨。没想到我千辛万苦跑来跑去的,就是来受尽这个老板的指指点点加打骂的。我跟老板解释过说是堵车,他还在说我害他等了我两个小时,我自己坐在车上快闷惨,而且说好的4500元一个月变成了2000多,从办公室主任变成了行政助理,你说我躁不躁?
再讲个插曲,就是我上这半天班的时间里,我在办公室里面站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乱骂,是老板和一男的在互骂,那男的突然冲我囔了一句:“你赶快走,我在这里干了半个月,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发给我”。他还气急败坏朝公司门口吐了一口唾液呸了一声走了。我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他应该是在好心提醒我。那个老板气冲冲跑进来问我你们认识吗?他跟你说了什么?我说不认识,他跟我说让我快点走。老板一声吼起,说你快点走!我说我没有说走啊。你说我心里躁不躁?后来他说好的安排住所的,也不给我安排。我就是感觉不对劲,免得自己和那个男孩子一样干了半个月,自己租房子、吃住各方面的,事又做了,得不到任何回馈,就起心要走。然后就感觉自己受骗了,大声囔我损失了300元,他跑出来就打骂我。我心里真是恨死了。
那个老板脾气很怪,不准任何亲戚在他公司任职,任何岗位工作人员都是从前程无忧网站上招的。应该说那个老板是很毒,他自己的亲戚可以进来任职,但是他下属的亲戚不可以,除非给他塞钱了。在前程无忧上每天刷新招聘信息,这个来搞十天半月那个來搞一段时间,就对别人挑挑剔剔,把别人逼走,不是玩弄求职者就是为了占别人的免费劳力的便宜。你说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倒霉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呢?而且他还触犯法律不给任何员工买保险。还口口声声说他的办公室主任要懂法,谁敢给他当办公室主任啊?到时上面查下来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办公室主任身上,说他的办公室主任犯法了,是他安排办公室给员工买保险了,办公室主任没有执行。他就是这种人,他打骂我了,一当官的路过他都不承认的。非常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算了,不提那种人。我完全相信你们是好老板,毕竟你们读了那么多书,学识渊博又善良。昨天被打后眼泪水哭了一脸盆,身上也疼。连个帮我的人都没有,都没有人出面帮我讨回公道。在我受到伤害受到欺负的时候,都没有人挺身而出。他们知道我是外地的,不会花费时间、精力在这里跟他们一直耗下去纠缠下去,就伤害我。这世界上真的是有心肠歹毒的坏人,有坏男人,也就有坏女人,总之到处是坏人,提醒你当心。
我这个汽车代理当了大半年连一辆车都没有卖出去,要不然也不会还想去应聘这个办公室主任。今年确实是生意不好,不过经历这件事后我更不敢轻易卖车了,不是那个我信任的客户我不会卖给他(她),免得别人和我扯皮拉筋的,防止被坑蒙、被骗、被伤害。
最后我想对你说的是,不仅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社会也是一个大染缸,遵纪守法、洁身自好、独善其身。
收到这封信后,林筱内心深处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只好将这封府转交给陶宁为,陶宁为问道:“她写这封信给你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向你讲述一下她的求职经历吗?还是说要好心提醒你社会的黑暗面?”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简单的谈谈心吧。”林筱说道。
“你们关系好吗?”陶宁为问道。
“还不错,我们是同了七年的小学同学。”林筱说道。
“那她是想求你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吗?”陶宁为问道。
“她在信中没有提这个要求。”林筱回答道。
“那你说我们应该主动帮帮她吗?”陶宁为问道。
“那倒不必了吧?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彼此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她适不适应这个公司。”林筱想起来上次陶总对自己的堂弟林笙如此绝情,仍然心有余悸,不敢趟这淌浑水。说完,林筱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小筱,你怎么在咳,是身体不舒服吗?”陶宁为紧张的问道,这几天总时不时的听她咳几声。
“没什么,不碍事。林筱摇头道。刚一说完,突然感觉喉咙有一点儿血腥味,她跑到洗手间去吐了一口唾液,居然渗着红色血迹。她联想起电视剧上林黛玉拿只手帕咳出一口血来的画面,吓得脸色惨白。“不会那么年轻就像林黛玉一样去了吧?”林筱心想,又转念一想,林黛玉吐了一口血,而她只是咳了一丝血,自己可能是毛细血管破裂,这样就安心多了。陶宁为跟进来一看,看见这一幕,尖叫道:“呀!咳血了,得赶紧送医院去看看!”
“你别大惊小怪,只是支气管毛细血管被咳破了。”林筱安慰道。
“你是医生吗?你别说话,我得赶紧送你去医院看看。”陶宁为说道。
林筱摇了摇头,说道:“你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吧!”见林筱这般说话,陶宁为也懒得搭理她了。
没想,过了几天,林筱仍然在咳,而且咳嗽越来越剧烈,甚至出现喘息的症状,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陶宁为见到后,吓坏了,执意要送她去医院请医生看看,林筱还是迟疑了一下,“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都快病入膏肓了,还这么迟钝?”陶宁为说完便拉着林筱往外跑,开车送她去医院。当他们到达医院,经过一轮检查后,医生给她打了几瓶点滴,几天后就出院了。
出院后陶宁为特地亲自到菜场去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鲢鱼,保姆做的鲢鱼炖豆腐味道很鲜美。陶宁为一直注重食疗,但凡自己生个小病,总是买一些治疗该病的食物吃,经过网上查询,鲢鱼就是治疗咳嗽、哮喘的。林筱前几天生的那个病之所以那么严重,是过敏性支气管炎也称咳嗽变异性哮喘。症状是咳嗽、喘息、气促、支气管痉挛、呼吸困难等,非常严重,医生说出现这些症状是有生命危险的。当时吓坏了陶宁为,陶宁为没敢告诉林筱病情,只是说无大碍,打几天点滴就好了。现在出院了,见林筱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敢告诉她生的是这种病。
歌星邓丽君42岁正是死于哮喘。邓丽君唱歌名利双收,死于哮喘死得其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别人唱歌名利双收死于呼吸道疾病也值,林筱业余唱歌,在家里瞎玩瞎唱,偶尔登台,竟然损害了呼吸道,林筱这是为了什么?现在林筱都不愿也不轻易开口唱歌,如果有人想听林筱唱歌,陶宁为都开玩笑要价5万元一首,总是引来一阵唏嘘。
现在林筱各方面都注重保护好自己,饮食清淡、多吃蔬菜瓜果、随天气变化添减衣物防止感冒,勤晒被,多运动。保持好心情,多大的事都不叫事儿,一些烦恼事从不放在心里磨,杜绝疾病复发的可能性。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林筱总是自己吓自己。歌唱家邓丽君是真正的哮喘,林筱得的只是咳嗽变异性哮喘,林筱的病只不过是像哮喘、接近于哮喘。不过即使如此,林筱也要防微杜渐,保护好自己。自从生了那个病之后,林筱很少唱歌倒是真的了,有许多登台的机会她都推了,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虽然林筱唱歌不差,但是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和专业歌手相比有天壤之别,还是作罢了,专心于在陶宁为的公司做好本职工作。如果新结识一个朋友,她可能都不知道林筱曾经有唱歌的爱好。
林筱来到一个水果店四处逛,称了几斤梨子,回来想炖冰糖梨水喝。林筱递给了水果店店主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店主找给了她一张五十元和钞票和三张十元的钞票。林筱捏着钱,慢悠悠的踱步回家,待她回到家中,总觉得店主递给她的那张五十元的钞票摸上去像纸一样,而且衣领那里很光滑,没有棱。她将钞票拿出来对着光亮处看了看,也没有水印。这明显就是一张假钞么,林筱气愤不已。又重新折返回去,找那个店主算账,说店主找给她的是一张假钞票,这也太缺乏道德了吧?只要是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张假钞,他明明知道是假钞还拿出来用,找给林筱。
没想到店老板压根就不承认这张五十元的钞票是他找给林筱的,店老板说他从来就不用假钞,如果发现假钞都不会收。林筱听他一讲话,感觉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明明找给了林筱一张假钞,还矢口否认,聪明的她不动声色的回去了,她担心打草惊蛇,等一到家就立马报了警,说怀疑这里有一个假钞源头。
警方想尽各种办法跟踪调查,终于发现了这家店老板原来还偷偷摸摸的开着一家地下假钞厂,从他手里流出去的假钞不计其数。警方摧毁了他的犯罪窝点,林筱立了大功,受到了表彰。
闲着无事,林筱给孔小莲回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说现在这个社会找份像样的工作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难处,不要怨天尤人。她还能记得自己这位老同学,令自己非常感动。希望孔小莲能够积极调整心态,明白自己踏上社会想要的是什么,摆正位置,重新出发,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林筱在家里闷久了,由这个老同学孔小莲想到了另外一个同学滕小蓓。她们有一个小学同学群,滕小蓓说她在一家教堂做事,而这家教堂就在林筱家附近。教堂里有一个藏书阁,滕小蓓就在这家藏书阁里担任书籍管理员。所谓的藏书阁已经对外开放了,来这个教堂祈福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借书,只要按时归还并支付一定的费用。所以这家藏书阁实质是一个借书店。
林筱一进教堂,眼尖的滕小蓓就发现了她,走到她身边,笑容满面:“林筱!你是稀客啊!”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林筱看了她半天,在她的印象中滕小蓓就是那个矮小瘦弱、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如今黑色长发披肩,眼睛里像含着一汪秋水,泛着晶莹亮光,已经不再是记忆中当年的那个沉默寡言的滕小蓓了。
见林筱用一种陌生和疑惑的眼神端祥着自己,滕小蓓打开了话匣子:“瞧,你不认识我了吧,我是滕小蓓啊!”
“哈哈,我们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林筱笑道。
“你经常在朋友圈发一些日常,再说我们是小学同学,现在离得这么近,我当然有关注你啊!”滕小蓓春风满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烦恼忧愁,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也许与她的工作性质有关,常年在教堂工作,心比一般人更清静,也更容易得到满足吧。
“哦,原来如此。你倒很少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相片,难怪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学时代。”林筱说道,两片红云飞上了脸颊。
“那说明你这个人比较念旧。”滕小蓓笑道。
“也许吧。”滕小蓓邀她走到教堂拐角处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放着几把椅子。
“对了,你陪我坐着聊天,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林筱担忧的问道。
“哪里?我现在属于管理层,我下属会灵活处理各项事务的呢。”滕小蓓说道。
“哦,原来你还是这里的一个小官。”林筱开玩笑似的说道。
“不过过几天我就成‘光杆司令’了,那名下属要辞职了。”滕小蓓叹了一口气。
“真的吗?我这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推荐给你。如果你愿意,我就去和她说,看她同不同意到你这里做事。”林筱说道。
“谁?”滕小蓓问道。
“孔小莲,还记得吗?”林筱问道,滕小蓓眨巴着眼睛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才终于想起孔小莲来。“在咱们的微信群中好像没有看到她。”滕小蓓说道。
“可能她有点封闭吧,不过前不久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谈她工作上的烦心事。说了很多。”林筱说道。
“哦?说的什么呢?”滕小蓓好奇的问道。
“就说她工作上的一些烦恼,现在好像失业了。所以我想将你这里的这个岗位引荐给她。”林筱说道。
“原来如此。好吧,都是同学、同乡,也好打交道,凡事都好沟通。”滕小蓓说道。
“我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到你们藏书阁去看看吧!”林筱说道,滕小蓓起身带她进入了藏书阁,藏书阁里面除了陈列着一些古老的经书外,还摆放着现代各类心灵鸡汤。林筱借了一本《现代人如何消除疲惫心理》,就回去了。这次她没有给孔小莲写信,而是将孔小莲写给自己信的信封上的手机号找了出来,直接打过去,自我介绍说是林筱,问她现在有工作吗?孔小莲接到林筱的电话很意外,说暂时还处于失业状态,林筱便问她滕小蓓还记得吗?等了老半天,孔小莲才回答说:“有一点印象。”
“她现在在一家教堂工作,那里招聘一个借书员,你愿意去试试吗?”林筱问道。
“可以。”孔小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至此,孔小莲写信给自己的目的终于显露了,原来她是想多个熟人的消息,多个工作的路子。于是林筱将滕小蓓的手机号给了孔小莲。很快,孔小莲便到了那个教堂,走上了工作岗位。
陶宁为天生向往海岛,他想和林筱一块到传说中的巴厘岛去游玩,听说巴厘岛是印度的“神明之岛”,他许多朋友、同学都曾到巴厘岛去旅游过,因此他一直神往。而林筱自从上次到西双版纳去过,整个人似乎都还没有从那种环境中脱离出来,身体还似乎略带旅途的疲惫感。所以她直摇头说不是太想去,又问陶宁为到巴厘岛只是看风光吗?倒不如在网上去看,里面的风景美如画,比真实的巴厘岛更加迷人。
可陶宁为却说想到岛上去垂钓,在海岛上钓鱼的感觉很特别。
“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公司老板,竟也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林筱调侃道。
“其实我一直特别喜欢钓鱼,我周末一直找池塘去垂钓。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陶宁为笑道。
“哦?那怎么没有见你提鱼回来呢?”林筱问道。
“我提回来的时候交给阿姨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陶宁为说道,“不过次数蛮少,经常会空手而归。”
“是哪里的池塘呢?钓鱼要钱吗?”林筱问道。
“当然得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钓到的鱼,按斤两算。有时候钓的鱼太少,或是品相不好,看着不喜欢就直接将它扔回池塘了。”陶宁为笑道,“不提鱼走,池塘塘主是不会收钱的。”
“哦,原来如此。其实在岛上垂钓和池塘钓鱼大同小异。”林筱说道。
“话虽如此,实质却不一样,海岛上的海洋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视野多么开阔。池塘给人的感觉就是显得乡土气,令人感觉到压抑。”陶宁为说道。
“你说的那么深入,我完全不懂。不过别人到巴厘岛去,都是拍摄婚纱照、观光,你却想到那里去垂钓,给人的感觉很另类。反正我不想去,至于你去不去,随便你自己。”林筱说道。陶宁为天生性格独立自我,他想做什么,从来不会被别人左右。如果找不到同行的友伴,他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出发。
陶宁为报团去了巴厘岛,此次旅行为期6天,看起来是一个人,其实是一个团队。他到巴厘岛玩得自由自在,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空地上立着那种用树枝做成的鸟巢,他钻进里面去体验了一下当鸟雀儿的感受,怪怪的。还有蝙蝠洞,看起来十分怪异,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从洞里面飞出来的巨型蝙蝠。然后他们还去了海神庙,租船出海看海豚、看珊瑚,坐玻璃底船看机灵可爱的小丑鱼等,早已经将“海岛垂钓”抛到脑后去了。
“怎么样,在海岛钓到什么大鱼没有?”等陶宁为一回来,林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嗨,飞那么远出国玩一趟,哪还记得钓鱼,没有脱离过集体,完全服从组织的安排。”陶宁为扔下手里的大皮包,说道,“再说我即使钓到什么大鱼了,也没有办法将它带回来,肯定早扔回海里放生了。”
“哦,这样的。那你玩得还开心吧?”林筱关心的问道。
“嗯!还不错,非常愉快的一次旅行。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玩玩。”陶宁为边从皮包中拿出一些物什类的边说道。
“算了,我们女孩子哪像你们男孩子那样贪玩?”林筱说道,陶宁为哑口无言。不过陶宁为的钓鱼瘾又犯了,回来后的第二天他便找了一个地方去钓鱼。只不过这个钓鱼的地方在一条河沟里,几年以前他曾经来钓过鱼。等他提着钓鱼竿、水桶等钓鱼器具千辛万苦再次找寻过去,令他傻眼的是,他发现这条河沟竟然变成了一条死沟,远远的走过去时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待他走近一看,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河水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很别扭的怪绿色。陶宁为待了约莫半分钟,便提着桶子,扛着竿子往回走。
路上碰到一个陌生男子嘲笑他:“哟!还有这样愚蠢的人,竟然想到这条沟里来钓鱼?”
“什么?”陶宁为停下脚步走近他身边问道。
“没、没什么……”陌生行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我只是说这条沟里的鱼早就全部死光了。”
“鱼全部死光了?我前两年来这里时,这里的水清澈无比,有许多种鱼儿在水里面活蹦乱跳。”陶宁为说道。
“是啊,自从不远处开了一家印染厂,它们将一些有污染的有毒废弃物排弃到这条沟里,故事早就发生改变了。”陌生行人指着远方一个正在运行的工厂叹了口气。
陶宁为按照陌生行人手指的方向一眼望过去,只见那边新落成的印染工厂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显眼,烟囱里汩汩冒着浓烟。陶宁为回到车上,寻思着回去算了。突然发现这家印染厂很熟悉,好像在哪个朋友的微信朋友圈看到过它的照片。陶宁为想了半天,拍了拍后脑壳,想起来了,这不是他的高中同学陆元泽新开的工厂吗?没想到会这么凑巧。既然来了,那就进去他的工作坐坐,关心、关心一下。
陶宁为开着车来到了陆元泽的工厂,问了一下工厂内部的人陆元泽的办公室的位置,这个人可能是陆元泽工厂的员工,他很热心的告诉了陶宁为陆元泽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和房号。陶宁为来到陆元泽的办公室前,只见办公室门紧闭,他敲了敲门,有人来开门。
“陶宁为,怎么是你?今天什么风将你给吹到咱们工厂来了?失迎、失迎!”陆元泽说道,将他请进了办公室。
“陆元泽,这么久不见,你长胖了一些。”陶宁为望着他,与记忆中的陆元泽相对比。
“嗨,经营工厂,经常需要应酬。长胖一些也是不可避免的。”陆元泽叹了一口气。
“你头上还多了几根白头发。”眼尖的陶宁为说道。
“有吗?”陆元泽问道。
“你可以照照镜子,是为公司的发展心力交瘁所致吧?”陶宁为问道。
“工厂的发展一直以来都很顺利,但也有一件令我头痛的事情。前不久环保部门过来我们工厂交涉过了,说我们工厂排弃物污染河源水流,破坏环境,责令整改。否则要负刑事责任。”陆元泽说道。
“有这么严重?”陶宁为问道。
“嗯,我们已经着手改建了。”陆元泽说道。
“那就好。我今天过来想到利子河里钓鱼,结果却一无所获。”陶宁为说道。
“幸好利子河里都是生长的野鱼,不然我们要赔偿好大一笔损失。我是新手,不懂环保这一块,现在环保部门教育我,我才有所觉悟。不过我们马上会按照指令整改了。”陆元泽摸摸额头说道,他看了看手表说道,“你还没有吃中饭吧?我请你吃中饭。”陶宁为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们家阿姨有做饭,希望你一切顺利!”陆元泽目送他离去,又开始思考如何改进排污问题。
陶宁为开车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公路,公路旁边长满了一些高大的密密层层的树木,仿佛一道绿色的屏障。陶宁为正专注的开着车,突然从前方树林中间蹿出来一条黄色的大狗,吐着舌头,冲着陶宁为的车“汪、汪、汪”的狂叫,“这难道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狗?”陶宁为边开车边想,只见那条狗突然立起跑向路旁的一个石墩,张开大嘴啃起石墩来。“这狗是怎么了?饿疯了吗?”陶宁为心想,忍不住将车停在了路边,观察起这只狗来,只见它的左小腿处渗出了殷殷血迹,它身上的毛仔细定睛看去,有点儿脏,好像很多天主人都没有为它清洗过毛发了。
陶宁为不禁有点心疼,只道这只狗得了怪病,欲开车重新出发,不再理会它。哪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从陶宁为的车后面蹒跚而来,从这只狗的身旁经过。狗看见它扑上前去朝他的小腿处咬了一口,老人的衣服被咬烂了,顿时鲜血汩汩往外直流。老人大叫:“救命!救命!”
陶宁为想开车朝狗撞去,又担心伤着老人,它长按喇叭,喇叭鸣响了很长时间,当狗听到这尖尖的刺耳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它看到陶宁为的车就跳着闪开了。陶宁为将车开到老人身边,从车上拿出一件白衬衫,很麻利的用剪刀将其中一只袖子剪下来,下车给老人包扎了一番,然后再将老人抱到了车上,他从高德地图上百度最近的医院,直接开车过去。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经过几番询问,原来眼前这位老人是陆元泽的父亲。
“啊?伯伯,原来您是我同学的父亲,我现在就给陆元泽打电话,让他过来探望您。”陶宁为说道。
“算了,不了。他现在为他工厂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担心他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更加不舒服。”陆元泽的父亲担忧的说道。
“那纸是包不住火的啊。您是他父亲,明明您住院了,他不担心吗?”陶宁为问道。
“只要通知元泽他妈就好了。”老人说道,然后报了一个手机号让陶宁为拨打过去。
“喂!伯妈,您好。伯伯让我给您打电话,他不小心被一条野狗给咬伤了,现在躺在医院进行治疗,您赶紧到医院来一下。可以吗?”陶宁为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孩子他爸被狗咬伤了?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陆元泽他妈边接电话边埋怨道,“瞧我这正在厨房忙着淘米洗菜呢!”
“哎,不幸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您赶紧过来一下吧,我们在九和医院。”陶宁为说道。
“好!我马上就过来。”陆元泽他妈立马挂了电话,达了辆的士就赶过来了。她一进病房,看见元泽他爸腿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就傻了眼。走到他身边关切的询问他:“没事吧?”
“我没事。不必太担心。”陆元泽爸反倒宽慰道。
“伯妈!您来得正好,您好好照顾伯伯,不要让陆元泽知道了,他现在正为公司的事情操心。”陶宁为交待道。陆元泽妈望着眼前这位陌生人,十分生疏,但是他却称呼着他们伯伯、伯妈。见陆元泽他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陶宁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我和陆元泽是高中同学,我今天才到他工厂去过一趟,回来时恰巧碰见伯伯被狗咬伤,是我开车送来他医院的。”
“没错!是这孩子送我来医院,非常善良懂事的小伙子。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只是路人一个,却肯背我上车,再送我来医院。一问,我说儿子叫陆元泽,才知道我是他高中同学的爸爸。”伯伯称赞道,“改日等我病好了,我让陆元泽邀请你到我家来吃饭啊!”
“不必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陶宁为推辞道,他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得走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见陶宁为转身要走,陆元泽他妈走上前来诚恳的说道。
“没事的,我和陆元泽是同学,以后有困难相互帮助,这点小忙不足挂齿。”陶宁为摆摆手说道,将病房门拉开就离去了。望着陶宁为的背影,二位老人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