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依惊得心脏都漏跳一拍,下意识便缩手:“你都流血了,不叫医生难道帮你叫女人?”
“你不就是女人?”
夜斯骆指了指柜子里的医药箱:“包扎。”
靳依依皱着眉,他这颐指气使到理直气壮的霸道,到底从何而来。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
靳依依还是从床上起来,恍然想到什么,扯过被单绑在身上。
看到她的举动,夜斯骆不禁扯唇,嗤笑:“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恐怕比你还要清楚。”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靳依依拿着医药箱的手紧了紧,掩饰她的尴尬,昂了昂下巴,回瞪他:“好过你只能看,不能吃。”
“你这是在提醒我,随时都可以开荤?”
“只怕你有心无力。”
“随时让你见识。”
比起厚脸皮,她即便拉十匹马都追不上。
“过来包扎。”夜斯骆低声,命令道:“这是你应该做的。”
“……”靳依依在心里将他暗骂了几十遍,还是乖乖上前,打开医药箱:“事先跟你说,我可是从来没学过,要是让你毁容,你可怪不了别人。”
“只要你不使坏。”
他这话说得她有多坏似的。
接下来,在夜斯骆循循善诱之下,她这个新手包扎起来都嫣然像个护士。
不得不说,他说得比医生还要专业。
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包扎好,靳依依顿时松口气,看着他脸上的纱布,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还是请医生过来看看,这么好一张皮囊,毁了就可惜了。”
“你这是心疼?”
夜斯骆目光深深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帅气极了。
靳依依翻了翻大白眼:“可不,你这张脸单估计能当卡刷,要是毁了,少了很多好处。”
夜斯骆目光清冽,眸色略过一丝光亮:“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除了不放我离开?”
靳依依不悦。
“为什么偏要离开不可?”
“我有我的家,有我的家人。”靳依依抿着唇,皱着眉头:“这里并不是我的家。”
“可是,你是我的解药。”
“这么荒谬的说法,你都相信?看你也不像是这么懵懂无知的人。”
该死的!
平时中大奖的事情怎么没她的份。
夜斯骆眼帘微阖,掩盖住眸底的情绪,沉默片刻,淡淡地开口:“到了生不如死的时候,什么想法都抛诸脑后。”
闻言,靳依依一怔:“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难道说,他真的得了怪病?
看着此时安静的夜斯骆,长得实在很帅气,少了一份冷漠,却多了一份病怏怏的美。
就像是从古典画里走出的人物,五官就像是被刀子细细雕琢过,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毫无折损他的气势。
恰恰相反,有着一种极致残缺美。
让人怜惜却又趋之若鹜!
突然,夜斯骆脸色苍白地捂着心口的位置,呼吸也变得急促。
靳依依顿时有些诧异:“你……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
夜斯骆的大掌按着她拿着话筒的手,喘着气:“我休息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