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嘉看着这个认真介绍午饭的男孩儿,眼里逐渐没了以前的混不灵,而是深沉的,认真的看着对方,他轻轻喊了一声“章远…”
“啊?”
章远声了一句,将豆浆在手里捂了捂插好了吸管递给了庞嘉。
韩沉他们和庞队一起回队局,庞队坐在后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远怎么每都来,研一不是还有课吗?”
“……”韩沉和苏眠互相看了一眼,不做应答。
“庞嘉这子真是让人操心,可不如远省心。”
韩沉叹了口气,苏眠看着车窗外的绿化带上层层叠叠盛开的茂盛桃花,也叹了口气。
那手术后,庞嘉是在麻药退去后被一阵钝钝的撕裂痛疼醒的,他睁眼先看到的是病房的房顶,再就是趴在自己身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睡过去的章远,章远睡的不安稳,梦里还紧紧的拧着眉头。
庞嘉看着他,忽然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章远的手很暖,也很有力,紧紧攥着自己。是啊,章远早就长大了,早就不是孩子了,以前那个瘦,脆弱的孩子在自己父近,郭局和太多善良的饶保护下健康的长大了。
以前稚气满满的脸庞也变得成熟了起来,清秀俊挺的五官透露出了男人该有的韵味,有时庞嘉看到也会有点晃神。
他抬起右手,探向章远,轻轻摸了摸章远的,随后点在了自己嘴角上。
所有证据整理齐全后,韩沉他们开始了对郭裨益的审讯工作。人被提到审讯室的时候,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冷冷淡淡的看着周围一牵
“吧…从你和白正东的关系,到现在的所有事交代清楚。”韩沉道。
“你们不都知道了么?”郭裨益扬起下巴,冲着韩沉轻蔑的道。
“郭裨益!你现在应该认罪伏法,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伍怒拍桌子吼道。
“我手上沾了人命…怎么个宽大处理法?。。”郭裨益冷笑了一声道。
韩沉拿起了从白正东家里搜查到的那本灰色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赠:学生素锦”
“……我有罪,我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所有的罪过,金额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每都要去找门路将这些钱处理掉,遭受资本冲击,投进去的三千万几乎打了水漂…最后只勉强收回了一半。郭裨益骂我愚蠢,我却心安多了,那些沾了人血的钱,再怎么洗也是脏的…这段日记写于年,当时你们和贩卖勾结,分销商品。你们俩当时已经出现了分歧,是么?”韩沉完,看了郭裨益一眼,对方却仍无动于衷,韩沉又向后翻了过去。
“这一段是年的,给她商品的是郭裨益,逼她服用的也是郭裨益。赵新明把我女儿抱出来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我不能死,我看着他,他看着孩子哭的止不住,这个男人也是软弱,他明明是主神的猎狗却背离了,不对,他不是主神的狗,是郭裨益的狗,我也是郭裨益的猎鹰…我要把孩子送出去,我要救她,她是我女儿。许多孩子都曾经叫过我刘妈妈,最后却全都被我送入地狱,我罪不可恕…”
郭裨益叹了口气,
“我之前和实验室关系都不怎么好,和白正东关系也不好,我被逼退学也是因为他。但我没想到,我一退学他反而主动找上我了,让我做暗线,刘素锦是明线。白正东还带我见了老夫人,当时的灵童刚死,药物注射过量导致的,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个孩子替他,我哪有什么门路,刘素锦把我安排进了省中心医院替她搜索目标,她在明处干的风生水起,我却只能憋在暗处自己琢磨,…后来我离开省中心医院去了武汉,有一次给一家监狱的犯人做体检认识了赵新明,他也能看到别饶记忆,所以被当成个神经病一样没人搭理,他完全听我的…白正东也很乐意,因为赵没什么文化,他什么都不敢反抗,让他杀人便杀人,让他绑架便绑架,着实好用。”
“他没文化,但是他还是有良知的…”苏眠道。
“良知?那也得等有钱了才姑上,他当时穷的叮当响,我和他那家人替我们会团集奉献金,却私自挪用了,里面也有你的钱。他二话不拎着斧子把那一家杀了个干净,还一把火点了人家的房子。这是良知?我不知道他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表忠心…”
“后来我发现白帆这个孩子很符合,沉默寡言,神神叨叨,没什么人和她玩儿,救她弟弟特别稀罕她,我就琢磨让她来当圣灵童,没想到白正东不同意,但是拗不过老夫人,妥协让白帆接触一下,每给她服用少量,同时我们还在找其他孩子。大概四年多,刘素锦找到了何洛,我从刘素锦的医患本找到了董珍的孩子朱宋清持,那会儿他也,我发现他也能看到,性格也很内敛,就让刘素锦把这个病人转到我这儿,她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我不她怎么知道?白,这是个逻辑问题啊……”那个师兄回道,旁边的师姐们听了道,“杨修贤!你别带坏白!又瞎什么呢?”“可是……我就算不,他也能知道……那怎么办?”
苏萌拐弯抹角的,费力的描述着。杨修贤眯起了眼,托腮捉摸了一会儿,啧啧道,“哎……到底是咱们主任的心头肉呢,谈恋爱都要找个搞的一起玩儿大冒险,不忘理论结合实践,佩服。”
“他可能还知道你的前女友长什么样…做过什么…”
“打住!打住!”杨修贤一听他这个描述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制止,其他几个学姐也有点被他吓到。杨修贤拍了拍苏萌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道
“苏萌,男人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到底……“
“嗯……”
“保护措施要到位,要是月数太久就只能生下来了,别瞒着人家,对两方都不好……“
”嗯……嗯?什么玩意儿?”苏萌一听,才明白杨修贤什么意思,“我没有!贤哥你想哪儿去了!”